“美女這是往哪裡走?”白羽瀚長腿一邁,上前伸出手將她攔下,“辦公室在這邊,您走錯方向了呢。”
以爲對方胡攪蠻纏,藍梓瞬間變了臉,臉色一怒,吼出了一句,“走開。”
“咦,美女怎麼還生氣了?”
白羽瀚面色不改,還是笑嘻嘻的,看在女人眼裡只是覺得反胃。
“你要是再給我搗亂,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誒?我怎麼叫搗亂了呢,剛纔您不是說來找我的嗎?”
“你是這裡的總經理?”藍梓不以爲然地呵呵一笑,怎麼也不能把眼前這位公子哥跟這裡的老大聯繫在一起。
在她的想象中,星海的總裁應該會是像凌暨那樣的。要風度有風度,要氣場有氣場,哪裡會像他……
“我怎麼就不能是總經理了?”白羽瀚還帶點玩笑,挑着嘴角壞壞的打趣。
“我沒工夫跟你說閒話!”
“我說得不是閒話,可是大實話啊。”
“滾開!”藍梓有點急了。
她做事向來喜歡雷厲風行,像今天這種閒扯,完全就是在浪費她的時間。
“你讓我滾開?”白羽瀚震驚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臉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
“這裡站着的還有別人麼?我不說你說誰啊?”
“喂,你這個女人,別仗着自己長得好看。”說着,他又拿眼喵了一遍女人火辣的身材,嚥了咽喉嚨,才道,“身材也好,就,就敢朝我發火!我,我可是也有脾氣的哈……”
“我就朝你發火了,你能怎麼樣?”
“我……”白羽瀚語鈍,很少遇見他說不過的女人,“你不是來見總經理的麼,好啊,我,我決定不見你了!”
“呵呵,還真是會裝腔作勢,就你種人,還有資格當總經理?”
“你這話我很不愛聽。”
“不愛聽你就別聽,別擋着我的路好嗎?”
兩人爭吵了半天,終於,坐在前臺的妹子看不下去了,走過來,對藍梓說了一聲,“這位小姐,他真的是總經理啊。”
藍梓怔了一小會,可眼底的震驚也只是一閃而過。
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憑藉着自己的家世背景,當個掛名的總經理也大有人在。
“總經理就總經理唄,有什麼了不起啊?”她雙手叉腰,氣勢上絲毫不輸男人半分。
“額……”白羽瀚突然一時憋住,這姑娘不按套路出牌,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了。
“那既然知道我是什麼身份了,你現在可以說,找我什麼事了吧?”
對於美女,他從來不會真的生氣,畢竟看都看不過來呢,還有閒情逸致去生氣?
可他一張笑眯眯的臉還沒湊過去,就差點被女人甩過來的包包給砸到。
“抱歉,我找錯人了。”
藍梓說完,轉身朝外走去,完全當眼前的男人是空氣。
“這個女人,怎麼這樣?”白羽瀚撓頭,心口窩了一肚子氣,從來沒有撩妹撩的這麼失敗過。
眼下寂寞難耐,轉頭對旁邊的助理吩咐着,“去給我查查,這美女是從哪裡過來的?”
不出一會,助理打聽清楚,稟告給了他。
男人點頭,很滿意助理的辦事速度。順便,跟前臺的妹子打了個飛吻後,將後衣襬一揚,瀟灑的大步走了出去。
片場裡,因爲拖工幾天,所以異常忙綠。
白羽瀚來到現場,看到藍瀾正在跟那位大明星對戲,覺得有趣湊了過去。
“忙着呢?”
藍瀾禮貌地點頭回應,而顏清櫟本來就對這位老闆沒存什麼好印象,見他走來,跟藍瀾打過招呼後,起身回了休息室。
白羽瀚聳肩,不以爲然,“大明星,果然是架子大啊,見到老闆都敢這樣的態度。”
“沒有啦。櫟哥哥只是拍戲有點累了,想去休息了呢。”藍瀾解釋着。
白羽瀚擺了擺頭,很有眼色的沒再追問下去。
“聽說美女最近的演技大增啊,我就好奇,過來瞧瞧?”說着嘴角一挑,向前側了側身。
“哪有那麼快,我是晚輩,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學習的。”
“已經很棒了。”說着,他又朝前走了兩步,臉湊到她跟前,“喲,美女今天噴得什麼牌子的香水,我大老遠都聞到了,所以才特地跑來問你喲。”
藍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對於眼前男人的打趣,她也不放在心上,畢竟對方對他有知遇之恩,而且在公司裡也很照顧她,感覺像哥哥一樣。
“我用的都是叫不出名字的,哪裡跟您比得上。”
“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哈,我跟你講。”白羽瀚說着,就要拉了藍瀾坐下,“這香水如女人的內/衣,總是要找到適合自己的,纔是最好的。”
藍瀾愕然,不知道今天白總的話怎麼這麼多,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不待她回話,對方將鼻子湊了過來,“別說話,我來聞聞看,能不能猜出來呢?”,
剛要把臉湊過去,只聽“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打了下來,直接將他打蒙在原地。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打過他?
半晌才從疼痛中反應過來,剛要破口大罵,轉眼一看,打他的竟然還是個女人?
“又是你!”
白羽瀚“騰”地一聲站起來,怒指着剛纔跟他吵完架讓他心情大跌的女人。
“對啊,我就說嘛,還真是冤家路窄。”
“果然……”
“堂姐,你們認識啊?”藍瀾反應過來,一臉的驚愕。
“怎麼,她,她是你堂姐?”白羽瀚拿下巴指了指對方,一臉的難以置信。
身爲姐妹,爲什麼倆人性情差距這麼大?
“白總您沒事吧?”看着被打腫臉的男人,藍瀾尷尬地讓藍梓道歉,回頭,卻看到她揚起下巴,臉別到一旁,絲毫沒有後悔的樣子,不禁一陣懊惱。
“沒,沒事……”他只好自己揉了揉臉,還不忘拿眼瞥着藍梓。
“藍瀾你記住了,以後少跟這種男人講話!”藍梓說完,一把將她拉回了休息室,再不看他一眼。
“誒,你把話說清楚,我是什麼樣的男人了?”
白羽瀚一陣怒吼,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
挫敗感再次席捲他的內心,似乎所有倒黴的事情,都發生在了他遇見這個女人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