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抱着景伊人從洗手間裡出來。
輕輕的將她放在**上,跟着鑽進被窩裡,將她摟緊懷裡。
景伊人累得是洗澡的力氣都沒了。
還是陸銘幫她擦洗的。
懶懶的靠在陸銘懷裡。犯困的眼眸迷糊糊的閉上又微微睜開,跟着又閉上。
不斷的來來回回。
“伊人!”頭頂傳來陸銘性\/感的聲音。
“嗯!”景伊人沒力氣的迴應着。
陸銘靠在**頭,大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把玩着她的髮絲。
陸銘猶豫了一會淡然的開口。
“如果我是你討厭的那個皇舅舅你還會喜歡我嗎?”
陸銘說這句話的話的時候其實做了慎重的考慮,要不是發生今天這種事,讓他心裡患得患失。
也許他永遠也不會對景伊人說出實情。
其實在景伊人嫁給他,洞房花燭夜的那一晚。他做了一個夢。
那一次他是真真實實的感受到,皇帝是有多心痛。是有多難受給她喝下那杯毒鴆。
他之前每次做夢只是以一個旁觀者在看整個故事,但這次他卻完全融入。
彷彿景伊人嫁給他,已經完成所有的夢想一般。
讓他看到皇帝當初是爲什麼要讓景伊人死的。
聽到陸銘的話,景伊人在陸銘懷裡迷迷糊糊的低笑一聲。
“不可能的!皇舅舅纔不會像老公這麼對我好!”
“……”
傻瓜!他做的比他陸銘多多了。
陸銘心裡暗歎着。
思緒彷彿到了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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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的宮牆似一個偌大的囚籠。
漫天飛舞的雪花飄落,夾雜着淡淡的梅花香,雪染白了所以的屋檐。
一羣羣宮人門垂首、快步走在雪地上,簌簌的聲音,踩出無數個腳印。
看似平靜的皇宮前幾日已經經過了一場血雨腥風。
今天皇帝終於下旨,賜死妖女。
皇帝頭戴冕冠,身着龍袍,一件厚厚的貂毛披風從肩上拽地。
他面無表情俊逸得如同謫仙般臉,顯得有些慘白,神色顯得是那樣的空洞,無奈。
輕微的呼吸間,面前浮着霧氣團子。
在一羣人的擁簇下一步步朝前走着。
所經之處在雪地裡踩過的腳印,都被他身後拖地的披風掃埋。
舉手投足之間透着高貴、逼人的英氣
身後的宮人警覺、小心翼翼的垂首跟在帝王身後,不敢又半絲的怠慢。
經過前幾日的皇帝大開殺戒,殺得滿紫顛、皇宮血流成河。
此刻無人瞭解帝王的爲難,挖心剜骨般的痛徹心扉。
他將自己最愛的女人賜死了,此刻他現在是要親自送她上路。
腦海裡浮現出,半年前丘山君王在他面前說的話。
“現在外面滿城風雨的謠言,你留她這裡會傷害到她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須帶她走!”
“你帶她走行!我鹿苑不會借你一兵一卒!”
如若那個男人愛她比愛江山還要多,比他更愛公主,他願意割下這份不捨與心痛讓他們遠走高飛。
偏偏這個男人還是選擇了江山,帶着大隊人馬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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