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蘇慕涼都沒有找到四年前那個打黑槍的狙擊手。
待到蘇慕涼帶人攻上去,那個狙擊手早就沒影了,從現場拾到的彈殼上看,那是一把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軍用狙擊步槍,價值連城,那明顯不是那夥綁匪所能擁有的。
這哪裡是綁架,分明就是一次有預謀的暗殺,他們的目標根本就不是蘇慕冉,而是他恆天集團總裁:蘇慕涼
他派人追查了這個案子長達四年,一無所獲。
那夥綁匪主要的兩個頭目當天均被暗藏的那個狙擊手幹掉了,被俘虜的嘍囉根本不知道內情。
那隻軍用狙擊步槍成了本案唯一的線索。蘇慕涼曾經在美國跟軍火商諮詢過,那個軍火商說,那隻槍是全球限量發售,一共就兩隻。
一隻在美方反恐行動中被摧毀,另外一隻被一個神秘的中國買主買走了。
蘇慕涼想沿着付款這條線索查下去,結果卻一無所獲,對方的付款賬號全都是虛擬的。
對手着實太強大了
想想這些,蘇慕涼就覺得自己快被氣炸
到底是誰,不能光明正大地找他pk,卻要通過這種骯髒的下三濫手段害他們
他不是沒有懷疑的對象,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況且,他手裡沒有證據,否則就算兇手是天王老子,他也要把殺人兇手撕碎
蘇慕涼越想越睡不着,輾轉反側撲騰半天,乾脆掀了被子,站到落地窗前吹冷風。
只可惜,颯颯的涼風依然無法熄滅他心頭的怒火,蘇慕涼走到寫字檯上拿起了一瓶寫滿英文字母的藍色藥瓶。
擰開蓋子,從裡面取出了四顆,送到嘴邊,他停下了動作。
大夫說過,這種藥食用過量,有損他的神經。
這四年來,他沒少服用。
可自從認識顧小苗那丫頭,他已經很少依賴這種藥物了。
思索半晌,蘇慕涼把藥瓶扔進了垃圾箱。
“顧秘書,過來”蘇慕涼抓起手機,半夜三更給顧小苗下了這麼個任務。
電話那端的顧小苗,也醒着,她剛被噩夢嚇醒,現在正抱着被子害怕得瑟瑟發抖。
剛剛那個夢裡,漫天下着櫻花雨。許多陌生人,她一個都不認識,模糊中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腦袋被一隻冰冷的槍抵在額頭。
鏡頭在模糊中不停的切換,最後定格在湛藍色的天空下,璀璨的櫻花載着春光,撲漱漱地落在她的身體上。
而大股的血液自她的胸口涌出,一片白光中,她彷彿聽見自己呢喃了一句:
哥哥
自從她做完四年前的心臟移植手術,她就一直會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夢,尤其是認識蘇慕涼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以至於她對自己用心理催眠這招都不好用了,因爲這些夢,太過於真實,真實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假的
正在胡思亂想,她的手機響了。
“顧秘書,過來”蘇慕涼今晚雖然依然冰冷,但在顧小苗耳朵裡這句話來的太及時了,顧小苗爬起來穿上拖鞋撒腿就奔向了總裁的臥室。
“老闆,您找我”門都沒敲,顧小苗徑直就衝了進去。
屋子裡沒有開燈,蘇慕涼坐在飄窗上的大理石上,一根點燃的雪茄,在黑暗的夜裡閃着光亮。蘇慕涼緩緩吐出一口煙霧:“顧秘書。”
“嗯,我在。”顧小苗應答。
“今晚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