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的舞池裡,dj打着最動感的碟,掀起舞池內一波又一波的熱浪。
曖昧的燈光下,戴着各式面具的男女正在熱舞,陌生的肢體肆意觸碰。很顯然,這裡最不缺的就是荷、爾、蒙。
顧小苗縮在牆角的吧椅上,慌亂地翻着手機地圖,兔子面具下一張清秀的小臉糾結成了一團。
她要是敢說自己路癡第二,怕是a市沒人敢自認第一。今晚同學聚會,約在西城的暗夜ktv,結果她居然手機導航來到了東城的暗夜。店名雖然相同,但是這裡卻不是ktv,而是一家酒吧!
這也太坑爹了吧!
吧檯旁的一對對男女,有的已經衣不蔽體地擁吻在了一處,麼麼噠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到顧小苗的耳朵裡,搞得她心裡小鹿亂撞,害羞地把眼睛挪向一旁。
顧小苗看着這些做着少兒不宜遊戲的男男女女,站起來轉身就想離開。
不料,卻被大堂經理帶着一衆打手攔住了去路:“小姐,您現在還不能走。”
“爲什麼?”顧小苗不懂,自從她進來,她並沒有點任何酒水和小食,所以沒有欠賬啊。
“今天是我們暗夜的假面派對,免費進場的女生需要呆夠兩個小時纔可以離場,否則要支付5千塊的門票費用。”大堂經理穿的流裡流氣,嘴裡叼了一根雪茄,色眯眯地看着她。
五千塊?怎麼不去搶啊!顧小苗哪有這麼多錢,只好委屈地繼續縮在椅子上。
酒吧內溫度很高,顧小苗卻覺得後背都有些發涼,而且是那種汗毛都倒豎的感覺。回頭尋找,她很快就發現那寒意的來源。
昏暗處,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獨自坐在那裡,雪茄在他修長的指間慢慢燃燒,騰起朦朦朧朧的星光。
藉着熹微的亮光,顧小苗終於看到了這個男人的輪廓。
男人有一雙深邃狹長的丹鳳眼,邪魅地看着她,似笑非笑。
霸道的氣場裡,滿是蠱惑人心的異樣風情。
顧小苗被他的眼神迷惑,呆呆地對他對視了五秒鐘鍾,才醒過神來:顧小苗啊顧小苗,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鬼地方,你還敢犯花癡。她邊在心裡埋怨自己,邊抄起桌上方纔大堂經理贈送的飲料灌了兩口,隨後離開座位。屋子就這麼大,她也沒什麼地方可以去,索性走下了舞池。
其實,跳熱舞這種事情,對她來說,並不陌生。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做完換心手術,她就特別喜歡跳舞,尤其是對勁爆的熱舞,非常感興趣。
跟着柔柔的爵士樂,顧小苗的雙臂扶在柔軟的腰肢上,隨着音樂律動起來。
她今天穿的是藍白格子襯衫和白色熱褲,整個人氣質純美的無與倫比。未經染燙的墨色長髮,被她無意間撩起,配上撩人的舞步,顧小苗瞬間就將舞池點亮。
暗夜的dj打碟打的很贊,給的舞曲也越來越high,不一會兒,顧小苗就跳的有些忘情了。
忽然,她腳下突然不穩,整個人向前一個趔趄。沒有摔倒的她,卻跌進了一個帶有薄荷味的堅硬胸膛裡。
正是角落裡的那個神秘男子。
“謝謝!”顧小苗彎腰致謝。
“小姑娘,我們共舞一曲可好?”男人低沉的聲音如同大提琴一般好聽,讓人無法拒絕。
男人向dj做了一個手勢,dj便毫不吝惜地給出了一首high翻全場的勁爽樂曲。顧小苗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雖然大腦越發沉重,內心卻越來越狂熱,像是有一口火山,隨時都可以噴發出來。
理智脫繮的她,將身上礙事的長袖襯衫甩下,剩下一件打底的緊身純白t恤,貼身的面料將她那火爆身材襯的呼之欲出。
男人的呼吸瞬間變得炙熱了。
顧小苗卻絲毫未察覺到,她雙手撩起長髮,隨着音樂將身體忘情地搖曳。
男人隨心所欲的舞姿,與顧小苗配合默契,二人漸漸迷醉在樂感之中。
顧小苗甩動長髮,時而蹲下,以雙手沿着熱褲的輪廓輕劃,時而美腿配合着音樂的律動。
她纖嫩的小手,輕輕地攀上銀色面具男人的肩頭,又覆上他的後背。男人那顆被融化得如水草一般的心,很快就被她撥弄得七葷八素。
美色當前,男人也不再保守。他的大手也開始不規矩地流連在她的發間、臉龐和身體的曲線上,女人的嬌嫩肌膚和那超級q彈的手感,讓他愛不釋手。
戴着兔寶寶面具的女孩,牽引着男人的手,沿着自己的身體曲線輪廓外緣,反覆得畫着圈,漸漸媚眼如絲……舞池中所有的燈光都匯聚在他們兩個身上,讓二人的舞姿顯得即性感又狂野。
男人尚未跳的盡興,極盡狂野的顧小苗就忽然感到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了男人懷裡。
“你怎麼了?”男人一愣,隨後看向顧小苗潮紅的面部,便已經知曉:這丫頭被人下、藥了!
敢在他蘇慕涼的眼皮底下害人,真是活膩了!
蘇慕涼抱起了懷裡的女孩站了起來。低頭看看自己,該死!剛剛這丫頭用身體磨蹭自己的時候,他居然真的有了反應!
“呦,小哥,想英雄救美!”這時,大堂經理不知從何處躥出來,將他們的去路攔下。
“藥是你下的?”蘇慕涼目光陰冷,那神情彷彿是要把世界撕碎一般。
“是又怎麼樣!”大堂經理一揮手,一羣痞子模樣的混混便將他們團團圍住:“你識相的話就把人放下,她一進門哥幾個就盯上了,你可不要多管閒事!”
蘇慕涼大手一揮,自暗處躥出來十來個黑衣保鏢。
“往死裡打!”蘇慕涼抱着女孩瀟灑離開。
身後,他的保鏢們很快就把暗夜這羣害人的混混修理得哭爹喊娘。
隨後警察到來,以買賣禁藥的理由將暗夜酒吧查封,一衆小混混也被逮進了大牢!
蘇宅的家庭醫生將顧小苗醫治好,便把她送回了家。
仲夏之夜,在他的獨棟莊園別墅裡,蘇慕涼手中握着從顧小苗臉上摘下的兔寶寶面具,四年來,頭一次不依靠藥物就順利入睡。
草色微涼,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