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遺蹟的大門前面赤脊滿身紅光閃耀着,強行提升靈力後,整個地面都隨之纏鬥了下。站在衆人面前的赤脊明顯體型增大了一圈,大約比起易天還要高出一個頭的樣子。
柳飄飄曾經見過五級娜迦海獸,張口叫道:“他是強行提升自己的實力,應該會受到遺蹟禁制的反噬,加下來要小心,一定要抗住對方攻擊,”說完還從自己的儲物手鐲中拿出一面白骨盾架在身前。
岐黃門的修士自從東海大戰後基本上就是待在後方的,現在的程凌生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兇惡的海獸,手上激活陣盤的法術卻不停歇。大家都知道現在對方已經被徹底激怒了,一會可有的好受了。
見雙方相持不下易天臉上冷笑一聲,腳下疾風閃發動,右手法術一凝率先出招,一隻青色的拳頭直接祭起,朝着赤脊砸了過去。站在一邊的陰無悔則是愣了下,這招和陰屍手極其相似,卻又有點說不出的味道來。
就聽到易天大叫道:“程凌生你速度快點,我不可能一直幫你拖延下去的,”旁邊衆人手裡也不停歇,剛纔一番爭鬥拖延了點時間,可也沒見程凌生把陣盤佈下。一陣焦急後,陰無悔也是再次操控着兩具煉屍衝了上去,勢要死死纏住對方。
站在通道中間的赤脊冷哼一聲,身上的魚鱗閃耀出一陣陣紅光,雙手握着的鯨叉上面靈力催動,朝着衆人揮動了幾下,四道三尺長的紅色光刃射四射開來。
眼見那道光刃襲來,易天也不慌張,這可比之前在海上追擊時弱的太多了。雙手一合將翻雲手催動後,迎着光刃就是雙手齊出,‘嘭’的一聲兩道法術正面迎擊,青色的明王手居然還佔到了上風,直接將紅刃吃掉了。
反觀柳飄飄撐着白骨盾後面,被震退了三丈,好在在背後的戚鼎超也算是用盡全力幫忙一起頂住了。陰無悔的兩具煉屍再次被掀飛,這道紅刃竟然還把煉屍打的遍體鱗傷,更有一具被掃的全身冒血。而程凌生雖然再次逃了過去,可那餘波直接將其震傷,嘴角還流出兩道血水來。
朝陣盤上噴了口血,程凌生將陣盤祭起在空中就要發動,突然看到又是一道紅刃擊來,這次的目標是那空中的陣盤,‘哐當’一聲,那陣盤被法術擊中後直接砸向洞窟石壁。
離得最近的易天看了下後直接飛身上前,單手接住陣盤看了下,然後將法力持續注入,再次維持住。旁邊三人見狀手裡也不停歇,直接法術連續發動朝着赤脊射去。
看準機會後,易天再次將陣盤祭起到那石壁頂上,一陣光暈閃過後,衆人都感覺到自身的修爲被壓制了下,原本築基後期的實力現在只能發揮的中期了。反觀那赤脊卻是被壓制的最厲害,身上維持正常的靈力都要多花上五成。
隨着衆人靈力的調動不濟,反而是柳飄飄受到的影響最小,此時拿出橄欖核,雙手託在其中,一縷綠色的火焰附着在上面,喊了聲:“去”,便直奔赤脊的頭部而去。
一道藍色的水盾再次豎起,赤脊也是故技重施,先架起防禦。沒想到這次那幽冥鬼火竟然刺入了水盾,而且在柳飄飄的操控下還有刺穿水盾的跡象。
四人一見如此,知道這幽冥鬼火說不定是水屬性法術的剋星,紛紛祭起各自的法術攻了上去。易天也是嘴角一笑,左手掌心的一枚鬼面花種子靈力注入,夾雜右手施展的翻雲手後面朝着赤脊的身上射去。
陰無悔和程凌生也是不斷的遊走奔襲,只要找準空隙就出手。被四人的法術壓制了一陣後,赤脊也是發狠了,雙手催動祭起靈器,把整個鯨叉震得嗡嗡直響。然後朝着來襲的法術狠狠地劈去,一道五尺大的光波迎着法術撞了上去,隨後又一指水盾,將柳飄飄的法器彈了出去。
兩三下碰撞聲後,空中激起了陣陣煙霧,易天用靈光目看了下後,嘴角微微一笑,然後雙手結印對着那枚種子叫了聲:“中”,一絲青色的光芒穿破煙霧直接射進赤脊的下半身。
隨着一聲“長”,那枚鬼面花種子擊破赤脊厚實的鱗片後直接吸取他的血液,三息後就變得像個饅頭樣的肉瘤。
眼見易天一招得手,三人面上大喜,手上法術不間斷的祭出。赤脊疲於防守,突然覺得的大腿上奇癢無比,眼見一個肉瘤在不斷的吸食自身的血肉,來不及應對卻見三道法術襲來,手上鯨叉揮動再次將法術逼退。突然那肉瘤上破開伸出一條綠色的藤脈,末梢是個一尺長的粉色花苞,慢慢升到赤脊的頭頂。
之前見識過這招,赤脊也知道這鬼面花正是海族的剋星,不敢託大看着大腿上的肉瘤,直接手起叉落,將肉瘤和一大片肌肉直接削除。
那末端的鬼面花花苞正好張開口,突然根莖部失去的支撐,赤脊頭一閃,正好要到他右手的肩膀處,幾道鮮血直接飛濺了出來,將赤脊染得血紅。
這下陰無悔的煉屍總算是找到機會近身了,兩具煉屍衝上去後雙手牢牢鎖住赤脊,張開血盆大嘴就咬了上去,一時間又將屍毒滲入到赤脊身上。
趁着對方忙於清理身上的鬼面花易天也是得勢不饒人,雙手再次祭起翻雲手襲去。被包圍住的赤脊怒吼一聲,雙手揮動鯨叉奮力將兩具煉屍撥開,其中有一具甚至還被他憤怒的斬成兩端。
單手將鬼面花從身上拉開,赤脊現在滿身是血,顧不得那麼多了拿着武器就向退走。放虎歸山後患無窮,深知這個道理易天也是手上吃緊,勢必不能讓他和門後面的海女匯合。招呼着衆人道:“切斷他退路,把他往通道里面逼。”
柳飄飄手上再次祭出幽冥鬼火的橄欖核,操控着把赤脊的退路封死,陰無忌的煉屍又在一邊躍躍欲試,程凌生則是時不時得操控靈劍找機會攻擊着。
赤脊一看情況不妙,身體一轉衝向易天剛纔走出來的那條通道中。見如此,易天也是心中一驚,那條通道是直達娜迦海獸囚室的,如果放任不管後果不堪設想。說了聲:“我去跟着他,看看能不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掉,”隨後就跟着赤脊後面衝進通道了。
往前連着射出多個火球將通道都點亮了,易天順着地上的血跡追蹤着赤脊的,分出一股神識來卻發現後面竟然沒有人跟上來,不由得心中怒起,這幾個人真是不知死活,想着去裡面抓那海女,卻沒有意識到赤脊纔是心腹大患。
如此一來易天也沒辦法只好獨自追了上去,沒有人在旁邊掣肘反而可以讓自己放開手腳了。急急忙忙走過大半段路,易天見到不遠處的洞口,直接先用神識探了出去。
赤脊拖着渾身是血的下半身剛闖進那大殿中就被眼前的三叉戟吸引住了,隨後又是一陣大喜,正想要上去奪下靈器。突然看到那團閃爍的火苗挑了挑,而後就是一道金色的光暈將整個三叉戟罩住了。
趁着赤脊分心觀察那靈寶,易天直接竄出了洞口,然後朝着赤脊就是一通法術招呼上去。兩個人在大殿中直接大打出手起來,法術招呼到那石像上後明顯那三叉戟就開始不安分了,還發出蜂鳴聲。而那團火焰卻是縮小了光暈像是死死壓制住三叉戟的樣子。
反而是易天和赤脊兩個人互相攻擊都無暇分身注意此事,兩個人的法術都不斷的打到了石像身上,漸漸地那石像經受不住長時間的法術侵襲,最後分崩成一對石塊了。
受了傷得赤脊和易天打的異常艱苦,一身實力發揮不到五成,反觀易天在沒有旁人的關注下,手上的法術再次變換直接將飛輪都取出來用了。自己還依靠着風遁術的速度,避開了赤脊的叉芒,左手上施法將藤脈潛入地底時不時的伺機從赤脊腳底下伸出。
失血過多的赤脊現在就像條浴血奮戰的海魚,全然沒有一點五級海獸的樣子。面對着易天的明王手只得揮動鯨叉迎擊,而地面上的藤脈竄出又不得不從口中射出一口口冰槍將其凍住。
一刻鐘的處處防守讓赤脊疲於奔命,也總算讓易天找到機會,用鬼面花的藤脈再次纏住赤脊的下半身,這下易天總算是鬆了口氣,剛纔被他逃過去了,這次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當木藤末梢處鬼面花的花苞再次打開時,赤脊手持鯨叉顧不得來襲的法術,直接用武器照着那花苞的根莖部奮力的劈去。幾道紅芒閃過後赤脊總算是拜託了纏繞,可自身也被易天的飛輪擊中,最後還把一招明王手轟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易天也不好受,一下子操控三個法術自己體內的靈力也是飛速的消耗着,現在連着擊中赤脊,也算是頗有成效。喘着粗氣後易天停下手來先回了下靈力,然後手上的明王手再次祭出,準備一招結果了他。
赤脊也是渾身是血灑的到處都是,透過石臺上的光暈灑到了那把三叉戟上。突然易天看到那把三叉戟劇烈的震動着,而上面的那團火焰明顯像是鎮不住了。見狀大喜赤脊運起一大口血直接噴了上去,那三叉戟在鮮血的浸透變得閃閃發亮,漸漸地將那團火焰頂了上去。
突然整個洞穴明顯是震動了一下,那鋼叉從火焰的壓制下竄了出來,飛插進赤脊的胸口。接着是一團藍色的光暈將赤脊整個身體罩住了,易天在遠處看到赤脊的臉色扭曲,整個人像是在不停的抽搐着。
不明就裡的時候,易天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手上接連射出幾個火球砸向那光幕,結果無一例外的全部被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