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皎潔的月光下,東方軒與柳怡依偎在一起,互相訴說着對對方的思念之情,是那麼的和諧。然而這一切就在這時被打破了。
一個步履蹣跚,佝僂着背,拄着一個柺杖,一頭的銀髮散亂的隨風飄舞着,一張飽盡風霜,滄桑的臉上流下了兩行濁淚,耷拉着眼皮,站在這東方軒與柳怡的後面,就這樣靜靜地看着。
老嫗好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輕的樣子,想起了以前那美好的時光,皺巴的臉上出現了淡淡的笑意,笑起來的樣子雖然醜陋極了,但看上去並不會使人厭惡,反而感覺到一絲的親切。
笑容稍縱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捲起的皺紋又慢慢平坦了下來,像極了一個拉伸的皮條在鬆開的那一瞬間。
“哎”的一聲嘆氣,瞬間驚動了這兩個依偎在一起你儂我儂的情侶,兩人下意識的就轉過來,一臉戒備的看着老嫗。
柳怡也是“啊”的一聲驚呼。
這黑暗中,老嫗的樣子也着實恐怖了點,對於這個在家潛修的的柳怡來說確實有點一時難以接受。
或許是也覺的自己的一聲驚呼,有點不禮貌,柳怡一臉歉意地看着這老嫗。
可能是看出了柳怡的心思,這老嫗慢慢地說道:“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
東方軒一雙眉頭緊皺着,他實在想不明白,就算自己剛剛不是那麼謹慎,也不會在別人都到自己身後了還沒有察覺。
東方軒一雙眼睛透出了濃濃的敵意,他實在不敢將一個可以悄無聲息來到自己身後的人,與這個老嫗孱弱的外面聯繫起來。
稍稍地將柳怡向後拉了一下,柳怡畢竟還有沒經歷過風雨的歷練,對於東方軒的動作有點不解,疑惑地看着東方軒,不知道爲什麼東方軒會對這麼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如此戒備?
東方軒實在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自己眉間的太極並沒有預警凶兆,以現在自己小相有成的造詣,對危險也是越來越敏感,不會出現什麼岔子,即便是這樣東方軒還是不敢大意。
老嫗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笑道:“年輕人不要太緊張,說來我們已經見過面,只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聽老嫗如此說,東方軒想了想,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與柳怡什麼時候見過這老嫗?
那老嫗說道:“你們就別想了,都說了你們不知道。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你們還是孩子,不知道什麼原因墜下了這個懸崖。當時因爲看到你們並沒有什麼大礙,也就沒有理會你們,只是你們當時太過於膽大了,竟然敢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食用那果實,要不是我發現的早,即使給你們施救,你倆早就死在了下面。”
聽到這裡,東方軒放下了自己警惕的心,當年自己與柳怡在下面的事情,只有自己與柳怡兩個人知道。
這老嫗可以說的這麼清楚,說明這老嫗說的都是實話,再說以這老嫗這修爲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對着老嫗微微一施禮說道:“是晚輩魯莽了,還請前輩不要在意,另外多謝前輩當年的救命之恩。”
那老嫗說道:“罷了,我與你們相見也是有緣,只是沒有想到當年的兩個小娃,也都長這麼大了,這一晃又是十幾年啊。”
放下警惕之心後,柳怡與老嫗攀談了起來,期間都是柳怡和東方軒不住好奇的詢問。
老嫗或許是很久沒有與人說話了,對於東方軒與柳怡的詢問一一回答,最後東方軒與柳怡也知道了當年的事情。
原來老嫗都已經在這懸崖下面居住了四百年了,那奇怪的果樹也是老嫗當年來到這裡後親手栽種的。
當年老嫗還是一個風華正茂的少女,因爲採摘這種奇怪的果子,在山上發現了一個重傷的人,最後兩個人也相愛了,過着神仙眷侶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三百多年,期間那個男人也一直都沒有提及自己的往事。
老嫗當年沉浸在兩個人美好的二人世界裡,根本沒有心思多想,但就在最後,自己一夜起來發現那人已經是離開了,從此就不見了,老嫗當年發了瘋一般的到處尋找,但都尋找無果。
這件事情東方軒在一本古籍上也看到過,說當年修行界突然就出現了一個修爲恐怖的女人,這個女人好像是瘋了一般,逢人便問見沒見過自己的男人。
一下人見此人瘋瘋癲癲,在加上她行爲粗魯,南面有人出言不遜。那些人無意都被打成了殘疾,有些人更是命喪黃泉。
這一件事攪得修行界大亂,就在一些隱世強者準備出手平息這件事情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像當時出現時一樣突兀,忽然就消失了,連一點蹤影都是無法尋到,就好像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
東方軒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還活着,並且不知何因?竟然隱居在懸崖下面,一住就是四百多年。
老嫗的話解答了東方軒的疑惑,之所以當年住在這裡,是因爲在這裡發現了那個人的痕跡,有人學會了那人的獨門功法碧海。
從此她就是在這裡住了下來,希望那人可以再回來,沒有想到這一住就是四百年,四百年再也沒有聽到過關於那個男人的任何信息。
她也是偶爾會到外面去打探一番,只是近幾年來,她逐漸的死心了,也就很少出去了。
她一直就這樣住在這裡,她知道以那人的修爲肯定會找到自己的。
聽着老嫗如此悽慘的往事,柳怡臉上不自覺的流下了淚水。
最後東方軒通過老嫗的話知道那果樹名叫洗魂樹,果實叫做洗魂果,是不能直接食用,因爲那上面的斑斑點點含有劇毒,只有經過處理,纔會有效果。
吃了這洗魂果對精神修煉者有很大的好處。,現在東方軒才知道,爲何自己在精神修煉上異於常人,原來是這個原因,柳怡也感覺到雖說自己不注重精神上的修煉,自己的精神力也不低。
在東方軒與柳怡走的時候,這人特意送了一瓶洗魂丹,東方軒原本是不想要的,所謂無功不受祿,自己平白無辜就要別人的東西。
老嫗卻是說道:“我給你也不是白給的,我知道你修煉精神之術,也看的出你以命運不好,但是以後卻會大有成就。”
對於老嫗的話,東方軒也是很疑惑,不知道爲何老嫗會這樣說,難道也是身懷相術。
看出了地方的不解,老嫗又說道:“你也不用疑惑,到了我這個境界已經可以隱約感覺到一絲天機。我給你這丹藥,希望你可以幫我留意修行界,看看他是不是還在,在修行界人們稱他爲碧海老祖,拜託你了。”
東方軒說道:“就算前輩不賜靈丹,晚輩也是會盡力的。”任誰都不忍心這老嫗的一片癡情。
最後老嫗對着柳怡說道:“你這女娃倒是天賦不錯,以後也不會辱沒了他這成名的功法,我也沒有什麼送你的,就送你這隱形軟甲,也算是我給那老傢伙徒孫的見面禮了,以後他也不會怪罪於我。”
說完就不在理會東方軒與柳怡,這麼多年了,一次說了這麼多的話,又想起了以前的往事,老嫗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憂傷。
拜謝了老人,東方軒與柳怡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