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閒閒的一拉黑色裙袍,在桌案邊坐下,“不要拿他跟我比,他是妖,那種下賤的生物,怎麼配跟我比!?”
輕輕的一撣衣袍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鬼王將依然犀利精光閃爍的眼看向他,“不要用這種眼光看着我,因爲用這種眼光看着我的人,多半已經不存在了。”
“你想幹什麼!?”既然已經撕開了包裝見到了真相,老族長緊了緊手中那一方手帕,“很簡單,”鬼王的眸裡挑起一絲邪惡的氣息,見到那邪惡的目光,不知是不是老族長想起了什麼,刷的一下從那寬大的座椅上起身,義憤填膺的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答應的,我不會受你的要挾!”他的一張面色漲的通紅,甚至連捏着柺杖頭的手都在隱隱顫抖,被一個要挾不夠,難道還需要被要挾第二次麼!?只是,老族長摸不透這個男人的想法,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呵呵……”聽着老族長那氣憤之詞,鬼王只是牽了牽那紅的如同血色般的脣瓣,“放心,我不會像那隻妖一樣逼迫你的,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你從來沒有見過我的真面目,我就是賀剛,賀剛就是我!”
“你——”老族長椅在桌案上的身軀顫了顫,一雙本該憤怒的眸光,此刻變得有些複雜。
鬼王起身,那高大昂藏的身軀在這屋內投上一道陰影,“如果你同意,我想我們的合作應該會很愉快,同樣,作爲你的合作對方,我會保證你孫兒現在的安全,就看,你願不願意同我合作了?”
“你,你跟那個男人,真的沒有半點關係?”老族長還是不敢相信,怎麼會有人提出這麼簡單的要求呢,因爲此刻沒有任何人在身邊,所以這個男人的身手顯然很好,若是他輕易的在這裡結果了他,恐怕也不會有人發現,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可是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說,”鬼王看着老族長那猶如驚弓之鳥的樣子,就覺得特別好笑,“你應該清楚,現在y市有好幾批來歷不明的人馬,應該說現在整個y市,已經暴露在天底下,成爲所有人關注的目光,這裡隨便死個人,明天傳出去外面,那版本,那誇張程度,我可以告訴你,那完全不下於一場文化革命——”
“所以,你也應該清楚,如果沒有我保護你,應該說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保護你。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個可靠的靠山,而我,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老族長又何嘗不知道這些,至從盜竊案以來,到現在的人口失蹤案,有多少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他,盯着y市,而且對於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他是最先了解的人,所以,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細細的將鬼王的這一番話想了一番後,老族長有些懷疑的看着鬼王,在觸碰到那猩紅色的眼眸時,他更是身形微顫,“你,你說的這些話是真的嗎,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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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能夠保護我們一家人的安全!?”
“你除了相信我,還能相信別人嗎?”
一句話,直接封殺了他所有的後路。老族長渾濁的眼裡升騰起了絲絲霧氣,甚至連握着柺杖的手也緊了緊,良久,他才狠狠一咬牙道:“好,我答應跟你合作,可是,你說過的話,也別忘記!”
“當然!”
待鬼王出去後,老族長才有些無力的癱軟下去,靠着桌案,他忽然想起,他連這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居然就這麼輕易的答應了他!?現在的情況是,他的一切別人都瞭如指掌,而那人的一切,他居然全都不知道。可是,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只要有一絲希望他都不能放棄,他可以死,可是他的孫兒還那麼小呢。
夏伊朵醒來的時候,房間內沒有人,翎羽大概是出去了,窗簾被打開着,只要一探頭就能望見窗外馬路上的情景。掃了下腕錶上的時間,居然已經過了中午了,夏伊朵暗暗頭疼,她似乎哭着哭着,就那樣睡過去了。
出去外面買了中飯,不清楚翎羽吃了沒有到底會不會回來,夏伊朵還是打包了一份飯菜。
夏亦澤的事情雖然給了他太大的打擊,可是事先有所預知,所以,似乎睡醒後,感覺一切也不是那麼痛苦,該吃的還是得吃,她還得去找夏寶貝呢,還有到現在也沒有父母的消息。
就像一個人受了很大的打擊,可是當她清醒後,突然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太多事情要去做,已經容不下去心痛去累去煩。
剛準備打開房間門,結果後邊卻有一道陰影壓了下來,夏伊朵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眼前的房間門已經被來人的大手給打開,伴隨着一聲,“進去再說!”接着,她整個人便被來人給推進了房間裡。
一手還拎着打包的飯菜,夏伊朵轉過身看着那個匆匆將房門關上鎖好的人,“你剛纔出去了嗎,出什麼事情了!?”翎羽這一系列的行爲讓夏伊朵頗爲費解,“對了,”她晃了晃手裡的白色袋子,“你吃飯了沒有,我出去外面吃了個飯,順便也給你打包了一些飯菜,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飯!?”
她纔剛將飯菜放好,還沒有打開呢,翎羽已經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順便拿下了頭頂上戴着的鴨舌帽,“先別忙,我剛纔出去打探消息去了,結果發現族長家特別熱鬧,進去一看,幾乎所有的民衆都聚集在族長家裡,聲稱要族長給討個公道!”
“發生什麼事情了?”夏伊朵放好飯菜,走過來蹲在翎羽的跟前,他剛纔倒是沒有發現,他出去居然是戴着鴨舌帽出去的,很難想象翎羽居然會帶這種東西。
若是之前,看見夏伊朵這麼柔順的蹲在他的面前裝乖巧,更甚用那種特溫柔的眼神瞅着他的時候,翎羽一定會化身爲狼,狠狠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