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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張帆看起來已經不行了,但卻沒人敢靠近他,他身上散發着一股野獸般嗜血的味道。
他臉上、衣服是、手腳上,到處都是血,有他自己的,也有兩大後天八重高手的。
這一戰,他贏了,然而卻付出慘痛的代價,肋骨斷了好幾根,胸口都微微凹陷了進去。
他從來沒有這麼悲慘過,從來沒有。
可爲了妹妹張曉玲,他覺得值了,殺了兩個後天八重高手,雖然自己也受了重傷,但也夠本了。所以,他不後悔,即便是死,他也不會後悔!
白鵬立即派人攙扶着他:“沒事吧?”
“去,去找曉玲。”張帆十分虛弱,吐字都有些不清了,意識也有點模糊了。
要不是還沒有見到妹妹,他的心始終是吊着的,也許他早就倒下了。
白鵬對手下說:“幫我照顧好他,如果他出了一點問題,我唯你是問!”他很擔心張帆,但張帆執意要讓他去找張曉玲,他也只能答應,“把董超給我綁起來,然後尋找張曉玲,就算把這吉祥鳥酒吧挖個底兒朝天,也必須給我把人找到!”
“張兄弟,要不我們現在就去醫院吧?”
被派來攙扶張帆的青年提議道。
張帆喘息着說:“不,不行。如果去了醫院,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很,很容易被敵人查到。你現在就送我去碧落小區,不,你送我到朝霞路,打一個人的電話,讓她來接我。她應該,應該有辦法的。她的電話是xxxxxx。”
說完,他瞳仁往上翻,隨時都可能昏過去。
青年一聽,覺得挺有道理,他立即打電話讓朋友送輛車過來,沒多久,就把張帆帶走了。
那邊剛走,這邊白鵬就找到了張曉玲。
值得慶幸的是,張曉玲並沒有受到實質傷害,只是驚嚇過度,臉色蒼白,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影響,不過只要好好休養,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過來。“白大哥,謝謝你。”雖然現在還感到後怕,但張曉玲還是沒有忘記眼前這個救命恩人。
“不用謝,你是小帆的妹妹,就等於是我白鵬的妹妹。董超那傢伙吃了豹子膽,居然敢綁架你,這次我饒不了他。”
白鵬道:“等下我讓他們送你回去,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
他知道張帆實力這麼高,卻沒告訴過他們,肯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也就沒有把張帆的事情告訴張曉玲,等問了張帆以後,由他自己來決定要不要說。
“恩。”張曉玲點點頭,她現在只想回家,只有家裡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很快張曉玲也離開了。
白鵬讓人把董超綁回七星街一街總部‘一米陽光’酒吧,“你們給我看好了,我先去看看小帆怎麼樣了。”他最擔心的還是張帆,董超逃了可以再抓,張曉玲找不到也可以慢慢找,但張帆的情況讓人擔憂,這兄弟要是死了,那可就永遠都救不活了。
他問清了小弟,知道張帆被一個小弟送去了朝霞路,去了一個朋友家裡。
“小帆,你必須撐住!”他撥通了張帆的電話,心裡焦急地祈禱。
手機裡響起鈴聲,但許久都沒有人接。
他心裡一沉,眼淚剎那間流了出來:“小帆,你不會死的!我不讓你死!”
他連續撥打了好幾次,但依舊沒有人接聽。
他的心,沉到了谷底,流着淚打通了趙波波的電話,那邊剛一接起,他急聲道:“小沫,小帆出事了,你快點出來!”
趙波波一聽,心頓時吊起來了,急切地問道:“你在哪裡?”
白鵬道:“我在天堂鳥酒吧,小帆受了十分嚴重的傷,現在在他朋友家,隨時快不行了。”
趙波波呆了。
“你等着,我馬上過來。”趙波波反應過來,立即說道。這時候他已經沒時間去弄清楚狀況了,他腦海裡只回蕩着白鵬那句話,隨時快不行了,他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長着一雙翅膀,立即飛到天堂鳥去。
“你直接去波朝霞路,我們在朝霞路會合。”白鵬道:“待會兒我會給小帆那個朋友打個電話,是生是死,我們一定要看到小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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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趙波波狠狠地點頭,“等着我。”
掛了電話,白鵬給送張帆走的小弟打了個電話,並要到了張帆口中那個朋友的號碼。
他上了一輛出租車:“師傅,朝霞路,能多快就給我開多快。”
巧合的是,這司機就是送張帆來的那個司機,聞言,他哭笑不得:“你們這羣年輕人啊!”
但作爲一個有素質的司機,他還是儘量滿足顧客的需求,既然白鵬這麼要求,而他的車技也不差,爲什麼不幫對方一把呢?
出租車如水中的魚兒,在略顯擁堵的馬路上奔馳,那速度讓人擔心它隨時會撞上別的車。
幾分鐘時間,白鵬就到了朝霞路,扔了一張百元大鈔,便往路口跑去。
司機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了:“今天運氣還真不錯,遇到兩個款爺了。”
“小沫。”白鵬跑了上去,“小帆他…”說着,他眼淚再次掉了下來。
“先別哭,趕緊給小帆的朋友打電話!”趙波波也是心亂如麻,但他必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小帆現在生死不明,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救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見到他人。”
“恩。”
白鵬也明白過來,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
他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號碼。
……
常悅看着如血人一般的張帆,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她捂着嘴巴,強忍着不發出一點聲音,生怕自己的聲音會加重張帆的傷勢。
她怎麼都想不到,張帆纔出去半個小時,就變成了這樣。
她不知道張帆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可以確定,張帆的傷勢很嚴重,嚴重到隨時都可能死去。
此時張帆已經昏迷了過去,但他依舊是半睜着眼睛的,瞳仁翻起,臉色猙獰而蒼白,血跡把整張牀都染成了紅色,雖然他胸口已經止住了血,但這對他的傷根本沒有多少幫助,想要治好他的傷,非去醫院不可,就算去了醫院,醫院也多半無能爲力,治癒的機率不會超過一成。
“怎麼還不來!”
常悅十分焦急,她已經打了好幾通電話了,如果她這個同事及時趕到,也許張帆還有一線生機。
看着張帆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她心裡也跟着沉了下來,焦急之色流露於表。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她立即接通,可是對面傳來的卻是白鵬焦急的聲音:“你是小帆的朋友嗎?請問小帆在哪裡,我是小帆的兄弟白鵬,讓我見他一面!”
“不,不行,你們暫時還不能見他。”常悅雖然很想答應,但這裡畢竟是一個秘密基地,要是讓白鵬和趙波波來了,那麼這裡將會暴露在衆多勢力的視線裡,到時候組織降下懲罰,她承受不起,就算治好了張帆,張帆也同樣承受不起,組織的能量,沒有人比她更瞭解了。
而張帆,也算是接觸過她的組織,還和審判長有着不淺的交情,允許張帆過來,還是得到了審判長的允許,她纔會告訴張帆的。
白鵬暴怒的聲音傳來:“憑什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做!我們是小帆的兄弟!難道你連我們見小帆最後一面都不答應嗎?”
“你如果來了這裡,張帆才真的會必死無疑。”常悅很委屈,“我已經請了一個專家過來,他一定會治好張帆的。”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張帆的兄弟。
剛掛了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她看了一下號碼,不是她那個朋友,而是張曉玲。
“曉玲,你知道我哥在哪裡嗎?”張曉玲的情緒有點低落,聲音也有點不正常。
常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支吾吾的,最後乾脆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
張曉玲‘哦’了一聲,眼淚流了出來,苦澀一笑:“我被綁架了,半個小時前才被白鵬白大哥救出來。”說着,她語氣變得無比失望,“可是我哥他,他竟然到現在都還沒給我打個電話,他是不是真的不拿我當妹妹了?”
她認爲,既然白鵬救出了她,那麼他一定會告訴張帆的,而張帆卻沒打電話她,那麼只能證明張帆對她的安危漠不關心。
“張帆,這輩子,我都不會再理你了。”張曉玲完全被矇在鼓裡,心裡發誓。
常悅一聽,知道張曉玲誤會了張帆,急忙道:“你誤會了,他現在有急事。”
她很想說:“你哥爲了救你,現在生死未卜,沒有人比他更關心你了。”可是她不能說,說了不僅讓張曉玲擔心,還會牽扯出很多麻煩。
她從來沒有這麼難過過,也從來沒有這麼無力過。
可是她這簡單的解釋,卻讓張曉玲更加心酸。
“有急事?呵呵,什麼急事比我的安危還重要?是玩遊戲?還是出去欺負別人?”張曉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中蘊含着深深的失望,“好了,小悅,我先掛了。”她完全沒有察覺到一個問題,常悅在聽到她說自己被綁架後,竟然沒有絲毫驚訝,只是極度失望的她,恐怕很難察覺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