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扛着羅織,當着大廳裡上百號人的面,大搖大擺的將羅織扛走。
“嘿,這小王八蛋誰啊?孃的,這麼猖狂?給我打他。”
有人不服氣,叫人要打我,但是那人剛說出來這句話,金太子的狗牙子就過去了,幾十個人立馬把那個人給按在地上,狠狠地往死裡打。
打完之後,直接就給拖出去,狠狠地像是死狗一樣丟在外面。
整個大廳裡立馬議論起來了。
“這小子誰啊?那個人可是京城四少啊,跟打成死狗似的,這也太囂張了吧?”
“就是,這也太不把人當人了?這金太子什麼意思啊?爲了這小子,敢動京城四少?”
“這小子,該不會有什麼來頭吧?”
大廳裡的人,對我議論紛紛的,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我說:“別啊,痛快玩,今天小爺我請客……”
我說完金太子立馬就霸道的說了一句。
“小九爺請客,今天所有項目,一律免費。”
金太子的話,讓不少人都傻眼了,剛纔的議論聲,現在徹底變成了沉默,所有人都看着我,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了,每個人都默默的低下頭。
現在,他們都知道我是誰了。
“爺,就是名動京城的風流哥,小九爺……”
我扛着羅織,左擁右抱的前往包廂,來到包廂,我剛要將羅織丟下來,突然她一個潘雲翻月,落在我的面前,手裡的陰風扇頂在我的下巴上。
我看着羅織那張充滿迷惑的眼神,我就笑着說:“你就這麼想我啊?”
我說完就摟着她的腰,要香一口,但是臉上帶着個面具,實在是香不到。
我立馬就要摘了她的面具,但是她狠狠地打了我手一下,疼的我趕緊縮回去,又一個懶貓伸腰,從我懷裡躲開了,跟我保持距離。
我直接坐下來,笑着說:“幹嘛?這麼冷漠?”
我說完,夏琪瑤跟小十九就坐下來,趴在我懷裡。
羅織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不知道,是我退步太快,還是你進步神速,你讓我,覺得很可怕。”
我笑着說:“哎呀,你想太多,我是你的小男人,你是我的大女人,有什麼可怕不可怕的?”
羅織瞥了我一眼,冷聲說:“我們的關係,到此爲止……”
我立馬說:“幹嘛呀?非得我跪下來給你三跪九叩,說對不起,我怠慢您了,您才滿意啊?差不多得了。”
“你……”
羅織看着我,眼神裡都是哀怨。
我立馬笑着說:“沒卸磨殺驢的意思啊,爺呢,我是有點粗心,但是爺我從來不會翻臉無情,你與我,經歷生與死,我想,我們之間,已經超越了純……身體上的感情了,我們應該是戰友,是愛人,是靈魂伴侶,所以,我覺得,你那些小性子,都是對我們友誼情誼的一種褻瀆。”
羅織深吸一口氣,苦笑着說:“我羅織真沒想到,這輩子,會落在你的手裡。”
我立馬笑着說:“那你說,好還是不好呢?”
羅織走到門前,手裡的扇子,在自己的手上打來打去的,像是在懲戒她自己似的。
我立馬笑着說:“你啊,還是沒放下,你是誰啊?你是賭後啊,你是羅織啊,你以前多威風啊,你呢,前呼後擁,出門都上百個保鏢保護你,但是現在,你覺得有落差,所以,你跟我賭氣,你來這個地方賣藝,表演,你就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打我的臉,來刺痛我,自然的,你覺得,我應該重視你,我在我心裡足夠重視你,但是在我看來,你的這種做法,只是你自己對自己的一種折磨,你如果真的放下了,你就不會覺得物質那麼重要了。”
羅織嘆了口氣,有些不服氣,她剛要辯解,我立馬就說:“真正的放下,是隨遇而安,隨風而來,隨風而去,我也不是什麼小九爺,更不是什麼江湖高手,只不過是天地間一顆塵埃,心之所向,神之所往,如果,你真的放下了,真正的用心追隨我,你就不會在乎這些。”
羅織看着我,十分訝異。
她問我:“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居然能說出來,這種虛無縹緲的大道理?”
我笑着說:“只有人無限接近死亡的時候,纔會對人生有大徹大悟的感想,我不說我在湘西經歷了什麼,我只想告訴你,我爲我內心想做的事,在湘西,豁出去了我的性命,所以,我可能沒顧忌到你,但是,如果你因此而埋怨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我說完就看着羅織,我心裡緊張的怦怦跳。
我這些大道理,當然都是吹牛逼的,這種女人,什麼男人沒見過?甜言蜜語想要她消氣,怎麼可能呢?
所以,就得一反常態的逼宮,丟出來這些大道理,讓她自己去說服自己。
以羅織的身份地位,也只能她自己能說服她自己。
但是,能不能成功,兩說,如果不能成功,她還是跟我生氣,那我真的就沒招了。
小女人好騙,老女人可不好騙啊。
突然,羅織嘆了口氣,十分慚愧地說:“是說的對,我,還沒有放下,哼,真是可笑,我羅織,這輩子怎麼也想不到,會被你這個小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她說完,就佩服地看着我,我立馬冷着臉,擺出來一副嚴厲的樣子。
“把面具摘下來,重新認識自己,跟過去的自己,告別吧。”
聽到我的話,羅織有些痛苦,她伸手摸着自己的面具,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我從來沒有見過她長成什麼樣子,即便是哪天晚上,她也是帶着面具的。
這個面具,就是她心裡的最後一道防線,如果,她肯摘下來面具,那麼,距離她放下一切,跟我志同道合的加入協會,就不遠了。
羅織哽咽了一下,深呼吸問我:“你……真的爲了反千協會,而豁出去自己的性命?難道,自由自在,不更舒服嗎?”
我嚴肅地告訴她:“去湘西,我執行任務的同時,要打聽一位高手的下落,那位高手,跟我一樣,都是榮譽勳章的獲得者,我絕對相信,他是人中龍鳳,但是,他死了,死無全屍,被一頭豬給吃了,我就問我的上線,他叫什麼名字,我想記住這位英雄,但是我的上線告訴我,沒有名字,我們所做的事業,只有代號,她告訴我,我們這個事業,是沒有任何利益可言的,只有心中那份信念,更不需要青史留名,所以,每一個同志,都做好了當孤魂野鬼的準備,這就是正確的價值觀,至於你所說的自由,我覺得我現在更自由,你的不自由,只是你自己給自己的心,上了一把鎖,摘下來面具,就是你給自己開鎖的時刻。”
我的話,讓羅織身體發抖,她看着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很快,她就笑了一下,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似的,伸出手,慢慢地放在了她的面具上。
然後使勁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