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到了朝陽區國貿城,我跑下車給俞穎打開車門。
俞穎走下車,掃了一眼國貿的繁華世界,隨後張開雙手,笑着說:“四年了,終於又回來了,真的好想這裡啊。”
我看着她開心的樣子,我就笑了笑,她也不過二十多歲,她還是很想念這個花花世界的,她纔不想這麼早,就去做什麼豪門太太。
“你好……你是……你俞穎嗎?”
正在懷念的俞穎,突然聽到有兩個路人問她,俞穎就特別緊張地說:“噢,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我聽着就皺起了眉頭,俞穎這個時候很緊張,像是逃避什麼似的,低下頭,趕緊要走似的。
“啊……你就是俞穎,我是你的粉絲,我特別喜歡聽你的民謠花海,你給我籤個名吧……”
正在我擔心的時候,那個路人立馬尖叫起來了,表現的特別的興奮,整個人都恨不得顫抖起來,他旁邊的同伴也開心的笑起來,一邊笑,一邊拿出來照相機還有專業的簽名本出來。
我看着就鬆了口氣,別說,這演技啊,你說她是職業演員,我也會信的。
俞穎來不及拒絕,他們兩個就開始合影簽名,俞穎也非常開心的摘下來口罩配合她們。
當他們合影之後,還沒等俞穎喘口氣,又有幾個人像是聞訊趕來似的,圍堵俞穎,讓俞穎簽字合影。
俞穎忙的不亦樂乎,我站在旁邊看着她開心激動的表情,我就笑了笑,這纔是他的舞臺嘛,什麼豪門闊太,太扯淡了,鳥兒,就應該在天空裡飛翔,不應該被關在籠子裡。
這場粉絲簽名會,持續了半個小時才結束,簽完最後一張名片,俞穎有些手累地看着我,我趕緊拿了一瓶礦泉水給她。
她打開之後,大口喝起來,我笑着說:“我真不知道,你這麼有名啊,我以爲,你是個過氣歌手呢,走在路上,應該都沒人能認出來的那種。”
俞穎生氣地說:“哼,他們演的太假了,簽名的本子都是專業的,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嗎?”
我聽着就有點尷尬,我笑着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跟我沒關係。”
俞穎翻白眼,笑着說;“你可真是下血本,這幾百個粉絲,不少錢吧?就算是跑龍套,一天也的好幾百快呢。”
我立馬笑着說:“追你,我是認真的,這點本錢算什麼呢,只要你高興,我做什麼都行。”
俞穎斜着眼看着我,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她笑着說:“真的做什麼都行?”
我笑着說:“可不可以佔時不用獻身啊?”
俞穎翻了白眼,她說:“陪我掃街。”
她說完就開心的朝着國貿城走去,我看着她歡樂的背影,就十分開心。
突然,我剛走兩步,就聞到了一股極其極其古怪的香味,這個香味,讓我心頭有些警醒。
我回頭掃了一眼,突然看到之前跟着我們的那輛麪包車,我眯起眼睛,看着那輛車,雖然什麼都看不到,但是我可以確定,那股古怪的香味,就是從那輛麪包車裡傳出來的。
王老闆立馬小聲問我;“爺,怎麼了?”
我說:“那輛車有古怪,盯死了。”
王老闆點了點頭,他說:“放心吧爺,你去陪俞小姐吧,交給我們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輛麪包車,隨後也就不再多管了,趕緊去追上俞穎。
“這裡還是沒變啊,還是跟四年前一樣啊,不知道里面的小吃街還在不在。”
俞穎一邊走一邊跟我歡快地說着。
她像一隻剛從鳥籠逃走的小鳥似,對一切的景物,無不流露歡暢的興奮,走在商場裡,她左看右望,對身邊周圍的一切,充滿無限的懷念和回憶。
而對於我來說,欣賞她,就是我最重要的使命。
女人如花,一個漂亮如嬌花的女人,如果沒有男人欣賞,那真的就太可憐了。
俞穎就是一朵沒有人欣賞的嬌花,而現在,她終於遇到了我這個護花使者來欣賞她了。
而越是深入國貿俞穎就越是開心歡愉,真的就像是金絲雀出籠似的,吱吱喳渣的講得不停,一會兒跟我說這裡以前是怎麼樣,那裡以前是怎麼樣,搞的她像是地道的京妞似的。
但是她好像忘了,我纔是真正四九城的京片子吧,這四九城,有什麼地方是我不知道的?
這國貿我都玩膩了。
今但是爲了讓她開心,我也就做個傾聽者,跟着她一起掃街,她光是看,也不買,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她開心,我就挺開心的。
很快她就逛累了,她帶着我去國貿有名的國貿有名的媽媽菜小酒館。
這小酒館,我是第一次來,因爲我不愛吃外國菜,我要喝小酒啊,那肯定是去衚衕裡的小酒館。
跟九爺老黑魚弄他十來斤二鍋頭,在點兩皮凍涮個羊肉,那纔是我們老四九城爺們最享受的小酒。
到了之後,俞穎選了一個靠近窗戶的位置。
她一坐下來,就指着對面的建築嘲笑着說:“這大褲衩建成的時候,我們都到下面留影了。”
我看着外面的四九城的地標建築之一大褲衩就笑了笑,這建築,有點,腦殘,簡直是破壞四九城帝都的形象。
俞穎特別好笑地跟我說:“你知道,這棟建築寓意着什麼嗎?”
我搖了搖頭,我說:“我那知道這個啊。”
“活在……襠下……”
俞穎說完就給我挑了個眉頭,她那還有什麼淑女氣質啊,就一女流氓,我就特別喜歡她這個性格,我也覺得,我跟她在一起過日子有一種輕鬆寫意的感覺。
我剛想說話呢,她就說:“服務員,來兩份下午茶,再給我們來十二隻生蠔,還有海鮮盤……”
俞穎點完了,就趴在桌子上,笑着跟我說:“你知道嗎?那年我剛出道的時候,電視臺有個領導請我吃飯,她想潛我,當時就對我動手動腳的,你說,我剛出道吧,又不能拒絕她,但是那領導長的太醜了,我就不太情願,我當時就點了十二個生蠔,再給他來了一盤黑枸杞,他特高興,還以爲我要配合他呢,結果他一口氣全給吃了,我的天吶,當時他就起反應了,立馬要跟我去開房……”
我聽着立馬就問:“那……後來怎麼說?你被那老東西得逞了沒有?”
俞穎立馬說:“那怎麼可能呢,你知道嗎?那時候,車還都是那種鑰匙鎖的,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我開的,我給開到燕郊去了,那領導,還以爲我跟他玩情趣呢,當場就把自己給剝光了,你猜我幹了什麼事?”
我立馬稀罕地搖了搖頭,她嘻嘻笑着說:“我直接把他鎖在了燕郊的小樹林裡,整整鎖了他一夜,哎喲,那十二隻生蠔可差點要了他的命了,愣是在車裡,自己解決了好幾回,你也知道,那燕郊小樹林裡的蚊子有多毒,咬的渾身都是包,笑死我了,當時臺裡的人去解救他,差點沒笑死……”
俞穎說完就哈哈笑起來,我立馬蹲在椅子上,笑着說:“你怎麼那麼壞啊?哎,真沒看出來啊,不對啊,今天你又給我點十二隻生蠔,你想幹嘛啊?”
俞穎立馬挑起來眉頭,笑着說:“做,愛做的事啊?怎麼?你怕啊?”
我嘿嘿笑起來,小九爺我,就沒有害怕的時候。
突然,我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我眯起眼睛,就看着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這個女人,很面熟。
尤其是她身上的那股奇特的香味。
我眯起眼睛,這娘們進來,這代表。
我的人被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