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上山爲好。”
“我也支持上山。往山上走咱們面對的最多的是一羣野獸。往下走。可能會遇到那些白蟻啊。”
黑寡婦一提到白蟻。京兮兮腦海裡頓時想到了白衣吞噬掉一切的畫面。她渾身打了個顫。不再猶豫。三人達成了一致。往山上走。
“熊兄。一路上有勞啦。”白熊嗷嗚嗷嗚的像是能聽懂秦關西在說什麼似的。其中三隻個頭稍大的白熊上前俯下了身子。秦關西輕車熟路的扶住白熊龐大的身軀一躍而上。黑寡婦和京兮兮模仿着秦關西。也是縱身躍上了熊背上。
白熊邁開四掌。掌中的利爪深深的刺入雪地中。五熊馱着三人。急速的向着山頂的方向跑去。
沿路上。隨處可見野獸的屍體。廝殺在一起的野獸更是不絕如縷。五熊像是見過了這類的場面。絲毫不以爲奇。倒是京兮兮。一路上她的小臉都市緊繃着的。那滿地的血肉和碎骨看起來都很可怕。
黑寡婦藝高人大膽。雖染同是女人。但她一點沒有害怕的感覺。可是越往山上走。黑寡婦的心就越是沉甸甸的。身爲一個忍着。忍者獨特的預知危險的能力讓黑寡婦惴惴不安。她總覺着會有危險發生。
秦關西也有這種直覺。只是這一路上除了見到一些野獸之外並無其他的威脅。秦關西也慢慢的放下心來。三人逐漸。靠近了山峰。
野獸爭先奔跑在雪地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腳印。沿着腳印的方向。絕對是翻過山峰最近的方向。
五熊帶路。秦關西安三人沒用多大會兒的功夫就翻過了雪山。
越過雪山的那一刻。秦關西。黑寡婦和京兮兮對視一眼。三人愣住了。眼神中閃爍着欣喜的光芒。
成排的小木屋。熟悉的北極熊訓練基地就在依稀可見。雪山腳下依舊是一片叢林。叢林的勁頭被人工開闢出了一塊空地。空地四周被鐵絲網攔住。鐵絲網中間正是秦關西苦苦尋找的北極熊訓練基地。
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秦關西他們和其餘的三十五人在森林中拼殺了數日都沒找到回基地的路。沒想到遇道一羣白蟻把他們趕到這兒來翻過了一座雪山就陰差陽錯的看到了北極熊訓練基地了。
只是秦關西還有一點疑問。在北極熊的這些日子。秦關西也暗中觀察着北極熊基地的構造。發現基地四周便是茫茫一片的大森林。根本沒有雪上的存在。若是基地後有這麼一座巍峨的雪山。秦關西沒理由看不到。
秦關西想不通這個原因。和他一樣思考不明白的還有黑寡婦。心思縝密的黑寡婦想到了雪山的不對。帶着疑惑。黑寡婦只能由白熊帶着往山下走。
山腳。又是一片蒼茫的樹林。野獸們從山的另一邊翻躍到山的這邊。當進入森林之後四散而逃。消失了蹤影。
大學飄飛不大會兒就掩蓋住了野獸們留在地上的腳印。當一切都恢復平靜的時候。之前的事像是沒發生過似的。宛如一場夢。
沒了大羣的野獸和廝殺。
跑到樹林中的秦關西耳聽着雪花飄落在地上的刷刷聲。他的心沒緣由的糾結在了一起。空氣雖然平靜。但卻給秦關西一中十分壓抑的感覺。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
平靜如水中帶着驚濤駭浪。像是印證了秦關西想法。樹林中。突然響起了犀利的槍聲。
第一聲槍響之後。無數聲槍神如爆豆一般在森林中響起。噼裡啪啦。如過年放鞭炮。
秦關西坐下的白熊在聽到槍聲的一瞬間就變得躁動不安起來。五熊在原地打着轉。四掌結在雪地上。居然止步不前了。
“吼”五熊吼叫聲中帶着幾分懼怕。秦關西和黑寡婦對視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有些沉重。這沒由來的槍聲給他們敲響了一個警鐘。危險沒有擺脫。前方。還是一條不知道是生是死的道路。
秦關西見五熊徘徊不敢往前。只好從白熊背上跳下來。“熊兄。這一路上有勞了。咱們後會有期吧。”
白熊們喉嚨中發出一聲不捨的吼聲。爲首的白熊趴下龐大的身體腦袋在秦關西的身上親暱蹭了一下。隨着其餘四熊呼喝的吼聲中。五熊搖晃着龐大的身軀。沿着樹林的邊緣。消失在了蒼茫的白雪中。
“走吧。咱們繼續往前走。”秦關西的語氣中帶着些傷感。和五熊相處久了。秦關西對那五頭憨態可掬的白熊也產生了些許的感情。黑寡婦和京兮兮似乎聽出了秦關西話音裡的興致不高。兩女跟在秦關西的身後緩步走向樹林。
槍聲還在響起。只是沒有剛纔那麼密集了。由掃射變成了點射。
秦關西三人警惕的隱藏在白雪中。慢慢靠近着槍聲傳來的地方。
林中。一股血腥氣越來越濃。
秦關西鼻子動了動。聞到了林中刺鼻的血腥味。黑寡婦和京兮兮也聞到了。空中那血腥至極的氣息聞的兩人直作嘔。
突然。走在最前方的秦關西擡起了胳膊。低喝了一聲。“有情況。”
三人停住了腳步。匍匐在了雪地上。秦關西透着雪地。露出了眼睛。眼前看到的畫面使得秦關西呼吸一緊。心臟撲通的跳動了一聲。
屍體。滿地的屍體。放眼望去全是帶雪的屍體。
豺狼虎豹。麋鹿白羊。數不盡的獸屍堆在雪地上。林中的雪地已經被染成了血紅色。成爲了與一片血色的海洋。空氣中散發出來的那陣陣讓人作嘔的氣味就是由這些死去的動物身上發出的。
雪地上。數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抱着槍在林中來來回回的掃蕩着。當看到還沒死絕的野獸時再補上一槍。顆顆子彈不落。全擊在野獸的腦門上。
“他們在幹什麼。”
京兮兮不明所以。黑寡婦早已看出了端倪。皺着眉說道：“你仔細看。那些士兵開槍只射進野獸的頭部和腹部。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該是受了沃裡克的命令在這裡等候着射殺了這些野生動物。至於原因也很簡單。這些野獸白色的毛皮各個都是價值連城。每一張皮在國際市場上都能賣出天價。這裡有無數的野獸。沃裡克發了大財了。”
“真是禽獸不如。”秦關西咬牙切齒的低罵道：“萬事萬物自有其定律。他這麼大肆屠殺動物。也不怕遭天譴。”
“呵呵。爲了錢。人類通常都是瘋狂的。”黑寡婦冷笑數聲。道：“現在的情況咱們也摸清楚了。再往前走。咱們面對就是那些武裝士兵了。他們手中有槍。咱們雖然也有槍但只有一把。剩下的子彈也不多了。”
“咱們直接走過去唄。那些士兵不都是基地裡的嗎。咱們可都是基地學員。都到基地的大門口了。他們不會不讓我們進去的吧。”
京兮兮想的很天真。但她卻忘記了北極熊的宗旨是殘忍殘暴無情。黑寡婦聽到京兮兮天真的話只是搖頭。她眼尖。手指指向前方。說道：“京兮兮。九點鐘方向。看見那具屍體了嗎。”
京兮兮眼睛沿着黑寡婦手指的方向看去。雪地中央。一個身穿迷彩服的高大身影映入京兮兮眼簾。
人。是人。伏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是一個人。而不是野獸。
京兮兮啞然。黑寡婦說的沒錯。北極熊的人殺紅了眼真的是六親不認。不僅開槍射殺野獸。就連人也不放過。
“這就是北極熊訓練基地的可怕存在。每年爲了變成強者慕名而來的人不知凡幾。但是真正能活着走出這裡的人沒有幾個不說別的。光是眼前這道火力封鎖線一般人都闖不過去。那慘死在雪地中央的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黑寡婦冷冰冰的聲音在秦關西和京兮兮的耳邊響起。在這種情況下。見多識廣的黑寡婦倒是比兩人冷靜許多。她思考着說道：“爲今之計。就是掩人耳目無聲無息繞過這道封鎖線無聲無息的回到北極熊。趁着沃裡克放鬆警惕的時候出手幹掉他。殺了他之後咱們就走。再也不回這鬼地方了。”
“什麼。你們要殺掉北極熊的首領。”
京兮兮瞪着的眼睛中全是不可思議的色彩。直到現在她才明過來秦關西和黑寡婦來北極熊的目的。兩人身手高超不像是來鍛鍊提升本領的。真正的目的。是殺掉沃裡克。
“京兮兮。你還記得之前我曾經告訴過你我是殺手嗎。其實那時候我沒騙你。我真的是殺手。來此處的目的就是爲了刺殺沃裡克。”
“那他呢。”秦關西見京兮兮轉眼看向了他。只好看了黑寡婦一眼之後又苦笑道：“我呢。是黑寡婦暗殺的對象。不過我現在的目的也只有一個。殺了沃裡克。離開這破地方。”
“還有。我不是殺手。我也沒有殺人賺錢的心。我來這兒純屬是被逼無奈。”
秦關西不着邊際的話把京兮兮都給聽糊塗了。她愕然的盯着秦關西。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秦關西看到京兮兮疑惑的模樣。只好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就記住我叫秦關西。我們現在唯一的目的是殺了沃裡克然後跑出去。其餘的東西。你可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