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心情嘍。”
婦人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她彎下腰一隻手把秦關西提起來抗在背上。笑靨如花道:“我走了。記住了。秦關西的命是我的。”
凱南看着婦人臉上和諧的笑容。心中突然產生了個疑問。
眼前這人。看模樣是個其貌不揚的中年婦女。可是她笑起來卻像是一個少女一般。
這樣巨大的反差讓凱南有點回不過神來。等他擡起頭再一次向前方看去的時候。前方哪裡還有那婦人的身影。
“奇怪的人。奇怪。真奇怪。”凱南嘴裡嘀咕着。他也知道今天拿秦關西沒辦法了。他反手把武士刀收回劍鞘。孤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夜裡。
黑夜之中。一個瘦削的身影肩膀上扛着一個高大的人影。腳步在地上連點。一眨眼的功夫也不見了蹤影。
野外。冷風陣陣。聽從秦關西話的楚笑笑縮着頭躲在車子裡。她偷眼看向窗外。窗外空蕩蕩一片。除了黑夜黑色別無他物。
沒了白衣人。沒了她的秦哥哥。
楚笑笑慌了。她慌忙的拉開車窗。對着冷風呼喚道:“秦哥哥。秦哥哥。你在哪兒。”
回答楚笑笑的。依舊只有從她耳邊擦過的冷風。
不遠處。車燈光大亮。一行車隊飛速的靠近楚笑笑。
大飛拉開車門從車中一躍而出。他奔跑着迎向秦關西的汽車。跟在大飛身後的一衆黑衣大秦幫兄弟也緊張兮兮的四周瞭望着。
黑夜中。依舊空空如也沒有一個人影。
大飛跑向了汽車。看到了趴在車窗邊一臉驚慌之色的楚笑笑。他拍了拍車窗。忙問道:“笑笑嫂子。發生什麼事了。我大哥呢。”
“我。我不知道”
楚笑笑也慌了神。她結結巴巴的把之前發生的事都複述了下來。講到一個白衣人擋在了他們的車前。也講了秦關西下了車讓她好好呆在車子裡。等她想要尋找秦關西的時候卻發現什麼都看不着了。
“嫂子。你別慌。大哥不會有事的。他應該還住這兒。”
大飛還算冷靜的轉過頭吩咐一衆大秦幫小弟道:“你們都給我四處找。找大哥。直到找到大哥爲止。”
“是。”
數十聲響亮的低喝聲響起。幾十個黑衣大漢手拿着手電筒。四周尋找了起來。
“大哥。你在哪兒。”
幾十個人搜尋了一晚上。除了在離汽車數百米的地方發現了一塊被燒焦的草地之外。別的什麼都沒發現。
秦關西。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大飛下令。呆在天京市的大秦幫兄弟全部出動。目的只有一個。尋找秦關西的下落。
天京市變得天翻地覆。無數人齊動。幾乎地毯似的在搜索着秦關西的下落。
秦關西失蹤了。有人歡喜有人愁。
楚笑笑唐絮兒等女人幾天來吃不下飯睡不着覺。眼圈都黑了。她們都在等着大飛的消息。
而李易峰林松以及張又廷三人卻是興奮的睡不着覺。三個狐朋狗友相約一起又去天上人間喝了酩酊大醉。
而珍妮聽說秦關西的事也是喜不自禁。她還道秦關西是被從家族而來的凱爾殺了呢。她開了香檳。舉杯歡慶。
而秦關西。卻在無數人的關注下。僥倖沒死。
遠隔天京市千里之外的雲白山。一個煙雲繚繞的溫泉旁有一個隱蔽的山洞。秦關西緊閉着雙陽躺在山洞中間的一塊巨大的石板上。在他身邊。一箇中年婦人把玩着秦關西的鹿盧劍。不說話也不出聲。
“殺。還是不殺呢。這是一個問題。”
婦人在輕聲嘀咕着。她還在猶豫着到底殺不殺秦關西。
她不是別人。正是接了殺手任務跟隨着秦關西想要滅了他小命的殺手界奇葩黑寡婦。那天晚上。她尾隨着秦關西來到了荒郊。正巧遇見秦關西大戰凱爾。隨後又在凱南的手下救出了秦關西。
至於當時黑寡婦爲什麼救秦關西。其實黑寡婦自己也不清楚。
或許是她想親手殺了秦關西。這樣得到的佣金自己拿着才舒心吧。
黑寡婦是這樣安慰自己的。她覺着自己既然要殺了秦關西得到那五億的佣金。就一定要親手殺了他纔算最有價值。
可是當秦關西昏迷不醒的躺地上的時候。黑寡婦只需動動手指就能弄死秦關西。可是在這個時候。她卻猶豫了。
秦關西昏迷着。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現在就算是自己殺了他也算是趁人之危吧。
黑寡婦矛盾的心裡在她的腦子裡環繞不去。她來華的目的就是爲了殺掉秦關西。可當秦關西就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卻下不了這個手了。
“哎。真是個傷腦筋的問題。哎。算了。這事還是交個老天爺來決定吧。”
黑寡婦靈機一動。她順手從地上拔起一把枯草攥在手心裡。嘀咕道:“這把草。單數就是殺了秦關西。若是雙數就不殺。‘
“殺。不殺。殺。不殺”
黑寡婦每唸叨一個字。她便從手心裡挑出一根枯草扔在地上。
“殺”黑寡婦殺字出口。最後一根枯草也飄落到了地上。
黑寡婦拿起鹿盧劍。高舉着秦關西的頭頂。嘻嘻笑道:“老天爺都想讓你死。這是老天爺的安排。你就認命吧。”
黑寡婦邊說着。鹿盧劍徐徐向下刺去。當鹿盧劍的劍尖頂在秦關西喉頭的時候。黑寡婦咬着牙卻再也下不去手了。
“我殺了你。”黑寡婦瞪着眼睛大喊了一聲。她再一次的舉起鹿盧劍。可是這次劍依舊沒有擦下。當劍尖頂在秦關西喉尖的時候。黑寡婦又下不去手了。
“草。“黑寡婦低罵一聲。她甩掉鹿盧劍扔在地上。她不知道自己爲何變得這樣優柔寡斷了。之前的她殺人從來都是不眨眼的啊。
“哎。我殺不了你應該是可憐你。”黑寡婦在嘆了一聲。給自己找了個藉口道:“對。不殺你是可憐你。再說殺了你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也沒什麼意思。我一定要殺你。等你醒了之後我再殺你。”
“對。醒了之後再殺你。”
想通了的黑寡婦美美的一笑。夜色上來。她也微微眯起了眼睛。睡去。
“冷。我冷。”
就在黑寡婦剛剛入睡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叫聲傳到了黑寡婦的耳朵裡。黑寡婦打了個機靈。睜眼看向秦關西。
此時的秦關西。似醒非醒的雙手抱着胳膊躺在石板上打顫。渾身哆嗦。嘴脣變成了青紫色。
黑寡婦皺着眉頭。她把中指放在秦關西的額頭上。額頭冰涼。像是冬天的冰窖。
“怎麼會這樣。”黑寡婦疑惑着呢喃。她又擡手解開秦關西的上衣。露出精壯的胸膛。黑寡婦沒閒心欣賞秦關西健壯的身姿。她又把手摸向了秦關西的身體。發現秦關西渾身都是冰冰涼。
“冷。冷死了。我好冷。”
秦關西嘴脣哆嗦着打着冷顫。黑寡婦四周環繞一下。終於在牆角找到了一包枯草。她把枯草抱過來一股腦的全懟在秦關西的身上。沒好氣的道:“這裡也沒啥給你取暖的東西。你就將就着蓋吧。”
“熱。我熱”突然。秦關西雙手又抓在自己的身上上下翻滾着。衣服瞬間被他撕了個稀巴爛。黑寡婦擡起頭。她見蓋在秦關西身上的枯草居然冒起了白煙。沒一會兒居然騰地一下燃起了火苗。
“草啊。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黑寡婦大罵着跑向秦關西。她擡手一揮把秦關西身上的枯草吹走。當她再一次看向秦關西的時候。秦關西宛然像個火人一般渾身燃起了大火。
秦關西的衣服瞬間被燒成了飛灰。而渾身是火的秦關西躺在地上滿地打滾。一邊滾着一邊發出痛苦的哀嚎聲。聲音刺耳恐怖。聽的黑寡婦頭皮直髮麻。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會兒冷一會又熱的。生病了。”
黑寡婦輕聲嘀咕着。又道:“你可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就白費力氣了。我要殺的可是一個活着的秦關西。死了就沒意思了。”
秦關西聽不到黑寡婦的話。他現在的身體就像一個裝滿**的**桶。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來來回回的打滾的秦關西身體裡有兩股能量在互相沖撞着。一道能量是秦關西天生的焚天火。另一道能量是當初那血族老怪傳給秦關西的血族能量。
兩種力道一陰一陽。陰陽爲之一體的時候秦關西身體無事。可上次與那西方修煉者的一戰把他血脈裡的血族能量徹底激發出來了。
陰氣佔了上乘。陰陽不能共行。兩道力量在秦關西的血脈裡相剋相攻。秦關西的身體被兩道力量的摧殘的幾乎不能自己了。
“媽媽的。這丫的不會真要的爆炸了吧。”黑寡婦也感覺到從秦關西身上陣陣散發出的幾近狂暴的氣息。她心中忌憚。拍了拍小胸脯忙是後退幾步躲到了山洞外。露出一個腦袋看着在山東中翻來覆去打着滾的秦關西。
此時的秦關西。離死的確也不遠了。自愈異能拼命開啓去保護着他的身體不被那兩道力量沖垮。秦關西要緊牙關。牙齒咬的梆梆作響。他在做着最後的努力。
終於。山洞外的黑寡婦見秦關西停住了翻滾。閉上了眼睛恢復了平靜。身體七扭八扭的躺在了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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