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廣的脾氣本就不好,剛纔勉勉強強壓抑住的火氣此時被這倆天竺人完全激發了出來,向文廣像個炸了毛的公雞似的高聲叫道:“tmd,區區阿三也威脅到你向爺頭上來了,什麼意思?你們是想告訴我如果我不把三藏佛經給你們你們就弄死我是吧,哈哈哈,好好好,我倒要看看在香江市你們怎麼弄死我!”
天竺男女對視一眼,沒有吭聲,秦關西和夏雨也在門外對視一眼,也沒說話。
空氣裡,只有向文廣那暴躁的聲音以及暴戾的眼神掃在那對天竺男女和秦關西二人的身上,只聽向文廣冷冷的喝道:“三藏佛經,老子絕對不賣,不管你們出多少錢老子都不賣,姓秦的,識相點趕緊帶着你的人馬滾出香江市,老子看你同是華夏人的份上可以不與你一般見識,至於這幫天竺人也馬上給我滾出香江市,明日若是不走,老子把你們剁碎了順水扔到太平洋裡,讓鯊魚帶着你們迴天竺!”
向文廣是誰的面子都不給,不但是天竺人,同樣還有華夏人,他不但不給秦關西面子,而且還不給這些不知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天竺人的面子。
通過向文廣這梗着腦袋誰都不服的態度上來看,秦關西很明顯的就看出了一個問題。
向文廣不屬於任何一方。
起初秦關西還以爲向文廣是被天竺人買通了,因爲天竺人給他撐腰所以向文廣才奮不顧身的用幾十億的高價去買得那本三藏佛經,可是如今看來,向文廣並不是天竺人的傀儡,向文廣出資去買那本三藏佛經也完全是在給自己買。
向文廣,其志不小,其目的,暫且不可得知。
向文廣暴躁的要驅趕那倆天竺人,那倆天竺人似乎也沒想到向文廣的脾氣是如此的暴躁,說趕人就趕人,而且還直接命令保鏢上前要強硬的將二人架走。
天竺二人目光一冷,不待保鏢近前,只見那天竺男人反身一記狂風席捲如同猛龍席地一把,只見一道紫光驀地在空中劃過,剛要接近那天竺男人的兩個向家保鏢徑直飛出向家屋門,口中噴血竟已是不醒於世。
“放肆!”眼見自己家的保鏢被人當着自己的面一頓狂揍,向無盡頓時大怒,目眥盡裂。
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這倆天竺人當着他的面暴揍了這倆保鏢,只能說明,這倆天竺人也壓根沒把向文廣放在眼裡。
向文廣的脾氣就像是一堆澆了汽油的乾柴,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將他直接點燃,而這倆動手打人的天竺人恰好向文廣這把乾柴點燃了最最最重要的一個火情。
“轟!”
熊熊烈火冉冉升起,向文廣像是個狂怒的獅子一般狂吼出聲瞬間出手。
向文廣眼前的桌子上有一把鋒利的*。
向文廣順勢反手抓起*,寒光閃爍的*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直劈向那天族男人,向文廣的刀法嫺熟,刀勢猛悍,出手就是一擊必殺的絕招,可見這向文廣平日裡也沒稀於武學修煉,一身的本事倒也是可圈可點。
就連門外的秦關西見向文廣的刀法來都不由得眼前一亮,暗暗讚歎,好刀法!
刀法是好刀法,但,力道稍顯不足。
若是這向家刀法用在秦關西的手裡,或許會發揮更爲強大的威力,而向文廣明顯的後勁不足,真氣太弱,向家刀法在他的手裡頂多只能發揮七分的霸氣。
但向文廣畢竟是向家的家主,尤其是他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小老婆,這樣的向文廣幾乎沒有可能將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武學修煉上,所以他的功夫只有向家真實實力的百分之七十的水平。
哪怕是百分之七十的水平用來對付一些江湖宵小足以夠用,但是用來對付這個天竺男人夠不夠用,馬上就知道了。
向文廣刀勢迅猛,常人遇之下意識就要躲閃,可這天竺男人不但不躲不閃,反而迎面衝上。
天竺男人也不有說明武器,只是用袖口甩出一道紫光飛出空氣打響了向文廣揮來的鋼刀,紫氣撞上鋼刀,只見那柄五十鋼刀飛出了向文廣的手腕在空中繞了個大圈然後直直的插在了門外秦關西的眼前。
秦關西瞳孔一縮,定睛看着眼前還在震顫的*,心中微微一驚,心想這天竺人的本事不弱,但還算是有幾分的實力。
而另外一邊,向文廣手中的鋼刀脫手飛出,他整個人被紫光掃中,向文廣徑直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的撞在了身後的畫壁上然後又吐血仰面倒在地上,哇哇哇又連吐了好幾大口的鮮血。
一招,敗!毫無疑問。
向文廣與這天竺男人相比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量上的對手,不是說向文廣太弱,而是那天竺男人太強,天竺男人的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道紫色的能量,這道強橫的力量給了陳關西一種陌生卻驚訝的力量。
當然,在秦關西的眼裡,這天竺小男人的力量還不夠看,但是他的力量卻是秦關西未曾見過的,與那日圍攻他的一衆白色木乃伊源同本源。
向文廣敗了,一招敗了。
倒在地上大口吐着鮮血的他捂着胸口幾次想要站起身都沒能爬的起來,向文廣的小老婆見狀忙一臉焦急的奔到向文廣的身邊抱起了向文廣,向文廣一張嘴,哇的再次噴出了大片的鮮血。
相比較內傷,更讓向文廣感覺難受的是那種無言以喻的挫敗感。
十分鐘以前,他向文廣還牛b轟轟的以向家的霸主自詡,可是十分鐘之後,他卻變成了這般萎靡不振的慫樣。
而且,還是在秦關西的面前。
奇恥大辱!
而那天竺男人一招挫敗向文廣之後,他更添了幾分霸氣的不屑,這天竺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向文廣就像看着一隻弱小的螻蟻,只聽他說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一天之後,把三藏佛經交出來,你若不交,我便屠向家全家,雞犬不留!”
滅門?屠殺?!
好大的口氣!
若是在之前,向文廣若是聽到有人敢用如此囂張的語氣與他說話,向文廣定要笑掉大牙不可,可是今日,向文廣只有渾身冰冷,心火冰涼。
天竺男人扔下這話之後,扭身欲走,可他剛一轉身便見一個青年男人嘴角帶着笑容笑吟吟的正看着他,天竺男人皺起眉,卻聽那華夏男人笑呵呵的說道:“好放肆的阿三狗,莫非,你還真以爲我華夏無人了?”
天竺男人聞言,眼神冰冷,殺氣吐露。
卻見秦關西站在門外徑直拔起了地上鋒利的*反手攥在手裡。
天竺男人冷冷一笑,滿眼不屑。
秦關西站在那兒,他就站在那兒,就像是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其氣勢似乎還不如方纔的向文廣,這樣的對手在天竺小男人的眼裡只有白給的份兒,不值一提。
天竺男人冷然一笑,哼道:“本使從不殺無名之鬼,你起開,別擋我的路。”
“...”
秦關西笑了,一臉的笑容彷彿花開燦爛,秦關西向後扭頭看着夏雨,道:“妞兒...退後幾步,我怕濺你一身血...”
夏雨二話不說徑直後退,一退,便退了十幾部,遠遠的看着秦關西。
至於那天竺小男人,自始至終夏雨都沒將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一個死人而已,何必給他那麼多的畫面呢?
夏雨眯起眼睛,只見那邊的秦關西卻已舉起刀隨隨便便的毫無章法的一刀劈過去。
這一刀,毫無章法,就像是小孩兒過家家一樣毫無規則的揮出了這一刀。
“原來是個弱智...”向文廣見秦關西出刀的一瞬間便知這年輕人根本不會武功,他的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就不值一提,向文廣隨即想想,他畢竟是騰龍集團的董事長,一個商人不懂武功也很正常。
全場都以爲秦關西的刀法毫無章法套路可言,然而唯一感覺到壓力的便是那天竺男人。
秦關西舉起了刀,那柄鋒利的產自島國的百鍊鋼刀彷彿就是激光制導的*一樣徹徹底底的鎖住了那天竺男人,天竺男人感覺到了強大的靈魂威壓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那種威壓壓的他根本擡不起頭來。
在秦關西拿起刀的一瞬間,天竺男人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隻無足輕重的螻蟻,而秦關西便是主宰一切的上帝。
天竺男人想要反抗,他想擡起胳膊去反擊。
可顫抖的他感覺自己的胳膊好像有萬斤的重量,平時可以輕輕鬆鬆擡起來的胳膊這一次卻費盡力氣都擡不起來,天竺男人看着頭頂越來越近的鋼刀,渾身顫抖,眼珠子是越瞪越大,可身子是無論如何都調動不起來。
靈魂威壓,恐怖如斯。
這就像是一隻小兔子在老虎面前瑟瑟發抖是一個道理,一個小兔子在老虎面前,即便老虎什麼都不做,這隻小兔子都不敢動彈一分。
自然之道,在於強勝弱,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
秦關西便是那傲嘯山林的猛虎,天竺男人頂多算是個任人宰割的兔子。
刀舉,刀落,寒芒閃過,鮮血飈飛,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