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匿在櫻花草叢中的木屋裝飾很簡單,甚至可以用簡陋來形容,秦關西四個人被安排入住的小木屋也非常簡單,除了一張桌子之外就有幾塊榻榻米,桌子上放着的唯一的東西除了一瓶插花之外別無他物,過了半天才有一個甲賀門的侍女端着清茶送到屋子裡面。
秦關西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甲賀門的木屋不只裝飾簡單,結構也非常簡單,每一間木屋都是用簡易的木板隔着,秦關西在所在的這個木屋很清楚的就能聽到旁邊屋子裡麪人的咳嗽聲。
保險起見即使在屋子裡秦關西四個人也沒開口說話,四個人除了肖月舞之外一開口都是地道的華夏國語,尤其是弱風那一口的天京腔,即使不是華夏人也能聽出他們說的是華夏語。
秦關西四人現在僞裝的是島國忍者身份,一個島國忍者怎麼能把華夏語說的那麼流暢?爲了掩護身份,秦關西給弱風使了個眼神,弱風會意點了下頭,豎起一根手指沾了一下茶水在桌子上用正楷寫了一排小字。
“接下來,怎麼做?”
秦關西同樣沾了一下茶水寫了個四個大字,“靜觀其變。”
的確,在這裡,甲賀門腹地,秦關西他們只要一丁點不正常的動作都會引起島國人忍者的注意,秦關西好不容易僞裝成忍者進來了,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暴露自己吧。
敵不動我不動,在島國忍者甲賀門沒有動靜的時候秦關西也不會做出任何行爲。
不能說話,不能亂動,秦關西四個人呆在屋子裡着實無聊,還好這個季節島國櫻花開的絢爛,站在木屋窗前欣賞着島國櫻花美景,看着漫天的櫻花隨風飄舞倒也別有一翻雅趣。
唯一遺憾的一件事就是秦關西深處敵穴不能有過格的動作,不然的話秦關西抱着肖月舞一起觀賞着櫻花,說着兩人才懂得情話,倒也是別有一番美感。
秦關西只能這麼想想,回眸一笑秦關西的眼睛正和肖月舞回頭看向他的眼神對視在了一起,兩人雖都沒說話,但秦關西讀懂了肖月舞眼神中的意思,同樣的肖月舞也明白了秦關西的意思。
肖月舞嫣然一笑,未曾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等待的時光是漫長的,還好甲賀門的忍者們沒讓秦關西等待的太久,秦關西四人在木屋裡等了兩個小時之後,甲賀門忍者敲響了木屋的門。
秦關西,弱風和雪無嫣沒有動,負責‘外交’的肖月舞咳嗽一聲故意把嗓音放粗裝成男子腔前去和他們交談,甲賀門兩個忍者不疑有他,和肖月舞說了些什麼彎彎腰就離開了。
弱風最着急,剛要開口說話馬上戛然止住,忙用手指在桌子上寫道:他們說什麼?
同樣的秦關西也挺好奇剛纔奶哥島國忍者在說了什麼的,不過秦關西不懂島國語,島國人說的什麼秦關西也聽不懂,只好等着肖月舞這位標準的翻譯給他門翻譯一下。
肖月舞微微一笑沾起茶水在桌子上寫道,今晚集合,有事商榷。
簡單的八個大字就概括了剛纔那兩個島國人的意識,秦關西瞭然的點點頭明白肖月舞說的是什麼意思。
甲賀門沒有故作神秘的吊着他們的胃口,而是十分雷厲風行的今晚上就要把謎底公開。
秦關西倒想看看甲賀門再偷襲了華夏衆人挾持了這些人之後到底要做些什麼,不殺,就說明甲賀門的門主,那個叫什麼甲賀平三郎的人在捉摸着什麼更加陰險歹毒的詭計,不管他的詭計是什麼,秦關西既然來了就不會讓他們得逞。
太陽從半空落到西山之下,甲賀門約定的時間也到了,太陽剛一落山就有幾聲晚鐘聲聲聲響起。
鐘聲掩蓋了說話的聲音,肖月舞這才小聲的說道:“剛纔的兩個人忍者說了,鐘聲是他們的號令聲,鐘聲響起之後,我們就該出發了。”
“哈哈,這幫島國小鬼子也真是的,幹嘛不好非要敲鐘。”秦關起身,壞笑道:“走,咱們去給他們送終去。”
四人起身推開木屋得門,門外一些忍者也都聽到了鐘聲紛紛從門裡走出來,秦關西幾人跟在一大幫忍者身後也不用問路,沿着山間小路踏着花瓣往上走,一處懸崖突出來的高臺上站着一排密密麻麻的黑影。
山間小路奇陡無比,每個從小路走過的人都得加倍的小心,一個失誤腳滑了摔到山澗底下就是死無全屍的下場,不過能被甲賀門有幸邀請到這兒的人至少都是中忍等級的忍者,能修煉到中忍的島國人也都有點真本事,行走在懸崖峭壁之間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秦關西他們跟着一行忍者上了山,踏到懸崖外的高臺之上秦關西才發覺原來這地方比他想象還要料峭許多,這片懸崖上的高臺分明是島國富康山的火山外凸出來的一個角,高臺整個呈漏斗形,除了一片空地之外還有一個深凹下去的山洞直達富康山內部。
島國忍者都傳說甲賀門真正的駐地不是在富康山山澗處的那排木屋裡,而是在富康山內部某個神奇的地方,今日有幸來到富康山真正的駐地他們才恍然大悟的知道原來富康山甲賀門的真正駐地是在這兒!
懸崖高臺被清理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秦關西隨着忍者上了這裡才發現甲賀門的一些人早就在這兒等着了,秦關西善於捕捉高手的氣息,據他暗中觀察整個高臺上這麼多的忍者除了一個人隱隱有些強大之外,其餘的都是不值一提的弱雞。
不過,秦關西卻隱隱感覺高臺之後那個黝黑的洞口中釋放出一絲絲讓他心寒的氣息,直覺告訴秦關西,那個山洞裡存在着足以讓他忌憚的東西。
那玩意兒的氣息和秦關西見過的遠古荒獸有些想象,仔細察覺起來秦關西又感覺到一絲絲熟悉的氣息,不過細想起來秦關西卻也想不明白他事在什麼地方遇到過這種氣息。
遠古荒獸都是強大恐怖的存在,若是島國甲賀門內存在着一個遠古荒獸的話,秦關西還真得小心起來老實應對。
秦關西體驗過遠古荒獸的恐怖,對於遠古荒獸的強大之處秦關西也最有發言權,幾天前秦關西就體會到了秦家封印中那頭青龍獸的恐怖之處,到現在秦關西一想到在秦家封印裡面遇到的事小心臟都遊戲顫抖。
不到萬不得已秦關西不會和遠古荒獸正面相抗衡的,即便,秦關西現在已經有了不下於遠古荒獸的實力!
秦關西躲在人羣之中,偷偷用手指在肖月舞和老媽的手掌心劃拉了幾個同樣的字,小心。
難得秦關西這麼嚴肅,秦關西老媽心中凜然嚴肅起來點點頭表示明白。
秦關西擡起頭來把目光放在高臺正中心的甲賀平三郎身上,靜靜的的聽着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高臺之上平平整整連一塊石頭都沒有,但卻十分奇怪的長着一顆高大的櫻花樹,而且這顆櫻花樹盛開的花不是大家在山下看到的粉色,而是詭異的黑色。
一樹黑花,整棵樹上無數的花瓣竟沒有一片落下,甲賀平三郎翹着小鬍子站在櫻花樹下,黑色的花瓣映襯的甲賀平三郎臉色更黑,甲賀平三郎眯起綠豆小眼睛滿意的看着被甲賀門邀請來的全島國的忍者們,胸中驀地涌出一股子豪氣。
能有能力召集全島國忍者的人,全島國能有幾個?而他甲賀平三郎做到了,他一聲令下之後全體島國忍者除了那個不開眼的伊賀門沒派人來之外,其餘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來了。
甲賀平三郎開懷一笑,氣沉丹田道:“諸位,你們好。”
聲音飄蕩在整片山谷之中,振聾發聵,秦關西站在人羣后面靜靜的看着甲賀平三郎裝逼不說話,反正甲賀平三郎說什麼秦關西也聽不懂,不過用猜測的秦關西也能隱隱猜測出甲賀平三郎在說些什麼。
肯定第一步先是打招呼。
然後第二步驟就是停頓一小會兒然後在裝b的開腔,說話的內容無非是先吹一會兒牛b,說一說他甲賀門有多厲害。
甲賀平三郎站在樹下故意停頓了三秒鐘,然後緩緩開口用島國語道:“我甲賀一派欣欣向榮之氣,全賴諸位仰仗,在這裡甲賀平三郎先謝過大家。”
這話聽起來沒毛病,但是仔細琢磨起來不難聽出來,甲賀平三郎說話的口氣完全是以島國忍者領頭人在發腔調了,不過人家甲賀平三郎長官甲賀門,的確有這麼裝逼的說話的本錢。
再接下來,甲賀平三郎就要提到正題上面了,秦關西猜測的沒錯,甲賀平三郎完全按照秦關西既定的步驟在講話。
秦關西聽不懂島國語,接下來的話就得依靠肖月舞翻譯了,肖月舞豎耳傾聽認真的聽甲賀平三郎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
甲賀平三郎接下來說的每一個句話都有可能涉及到1秦家失蹤那些人的下落,肖月舞他們來這兒幹嘛,不就是爲了救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