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凰像是離開水的魚,急促的喘息讓胸口起伏不定,她掙扎着和九卿離開一點距離,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明白什麼?我何時背叛你了?”
看着懷裡拼命喘息,臉頰緋紅的女子,九卿微微眯起紫色眼眸,手掌勾着她的下巴,搬着她的臉對着窗外,讓她的視線落在在廣場上,正四處派人尋找她的東陵景身上,語氣森冷,“他是你的未婚夫。”
睨着廣場上派人尋找自己的東陵景,南雪凰不由的鎖起娥眉,“我已經甩了退婚休書給他。他早已不是我的未婚夫了。”
“哦?”聽到南雪這話,九卿挑了下好看的眉,“聽聞,你癡情他多年。”
南雪凰收回視線,白了眼九卿,沒好氣道:“沒聽過,耳聽爲虛這句話?”
九卿眸光閃了閃,紫瞳裡流光溢彩綺麗迷人,看的南雪凰不由的呼吸一窒,剛平息下來的心跳,撲通撲通又狂跳起來,她連忙攏迴心神,把目光投向廣場上似乎很焦急的東陵景,皺眉不解道:“東陵景素來不喜我,甚至是厭惡到幾番想要殺我。可近日行爲舉止很是奇怪,就算是爲了丹藥,他也不會因爲我被擄走而憂心。”
她剛開始,只當東陵景是因煉丹纔會找她。
可經過昨夜幾批人的抓捕和刺殺,她能看得出來,東陵景在竭盡全力的阻止她落入任何一批人的手。
若是以往,東陵景只巴不得,她被人抓,被人殺。
再看看此時的情形,她前腳被抓,東陵景就立刻下令尋找她。
這行事作風,換做東陵景對別人可能正常,對她就反常。
九卿垂下眼簾,看了眼一臉疑惑的南雪凰,“丫頭,你要知道,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毫無緣由的轉變。或好,或壞。”
南雪凰明瞭的點了點頭,正是因這一點,她才覺得東陵景的轉變很有問題,“以東陵景的爲人,他不會因爲我可以修煉,對我有所改觀。莫不是因爲君耀?”
栓龍梭和神皇墓地圖,除了這妖孽和君耀,沒有其他人知曉,東陵景不可能會知道。
她記得,昨夜東陵景提到過君耀,難道是想通過她來拉擾君耀爲他效力?
“丫頭,你想的太簡單了。”睨着廣場上的東陵景,九卿眯起的眼眸裡劃過一道寒光。
旋即,他握住南雪凰帶着栓龍梭的手腕,把她手腕上的栓龍梭取下來,南雪凰娥眉一蹙,冷聲道:“你幹什麼?”
“栓龍梭,本座暫時給你保管。”九卿很自然的把栓龍梭帶到自己的手上,像是自己的東西一樣。南雪凰娥眉越皺越深,渾身的利刺驟然豎了起來,惡狠狠的瞪着九卿,“我的東西我自己會保管,不需你……”
“女人。”南雪凰的話,還沒有說完,君耀的聲音就傳到她有腦海,“把栓龍梭,暫時給他保管。”
南雪凰聞言,娥眉不由的緊皺在一起,“君耀,你確定?”
她不明白君耀爲什麼會這般的信任九卿,居然連栓龍梭,都放心讓九卿保管。
沉吟半響,君耀才沉聲道:“龍族人已經到了蒼昊城,今日你要比賽,若是讓龍族人看到栓龍梭,就會遭到龍族的追捕,把栓龍梭交給他保管,最安全不過。”
“今天是半決賽和決賽,能一路晉級到現在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面對這些強勁的對手,就是手握栓龍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會勝。”南雪凰沉着小臉,有些憂心,“現在沒了栓龍梭,我連決戰的武器都沒有,就更加不可能會勝了。”
“今天的比賽,你就用這把琴來比賽。”就在南雪凰心神忐忑時,九卿的手掌攤在她面前,一團銀色光芒閃過後,出現一把通體的檀褐色,雕刻着看不懂的繁複圖騰的袖珍琴,琴絃泛着柔和的白色光芒,琴頭的上掛着一條銀色項鍊,甚是玲瓏好看。
南雪凰雙眸閃過一道精光,一眼就喜歡這把瓏玲精巧的琴,隨即,她想到九卿的話,不由的皺起眉頭,不確定的問他,“你讓我拿這條項飾的項鍊琴來比賽?”
這把琴精緻小巧,怎麼看都是女兒家,帶在脖子上的項飾。
琴的本身,不足三公分,還沒有掌心大,怎麼可能用來比賽,“你不會是在耍我吧?”
“這世上最強大,最令人防不勝防,殺人於無形的利器有兩種,一是味道,一是聲音。”
九卿撩開她脖子上的青絲,拿起掌心的項鍊,往她的脖子帶,泛着冷意的指尖,觸碰到她細頸上柔膩的肌膚時,指尖不由的輕顫一下,似有股電流躥進指尖一般,酥酥的癢癢的,讓他有些捨不得收回手,不由的有些貪戀的在她脖子和耳根後方細細摩挲。
被男人的手指摩挲,讓南雪凰身子不由的輕顫起來,退去餘溫的臉頰瞬的漲紅到耳根,她連忙搖頭,擡手去揮他廝磨着自己脖子和耳根的手掌,“把你的爪子……”
話音未落,南雪凰最後的話,已被一道嚶嚀聲取代。
她頭一側,快速的擡手,一巴掌拍在九卿正臉上,把他的頭推離自己,“妖孽,不要勾引……”
最後一個“我”字還沒落尾,南雪凰就睜大鳳眸盯着含着她手指的九卿。
她下意識的收回自己的手,誰知,九卿牙齒一合,咬住她的手指,伴隨着絲絲疼痛的是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微妙感。
“臥槽,妖孽你玩夠了沒有?”一大清早被一個美的不像樣的妖孽三番五次的調戲,縱是南雪凰自制力再好,也忍不住要爆發了。
被調戲了怎麼辦?
那就調戲回來!
於是在九卿興味盎然,開口想說“沒有”的時候。南雪凰氣惱的一把將九卿推倒在屁股下的軟榻上,“死妖孽,姑奶奶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敢調戲姑奶奶,姑奶奶吃了你不可。”
被南雪凰突如其來的舉行驚住的九卿,聽到她惡聲惡氣的咕噥着,深邃魅惑的紫瞳深處浮閃過一絲愉悅,“丫頭,你不吃了本座,本座都要笑話你。來,歡迎你來品償。”
被紅果果的嘲笑挑釁,南雪凰氣急,張開嘴巴,吻住九卿的脣。
“這是給你教訓,再次再敢調戲姑奶奶,姑奶奶就咬死你。”
九卿不置可否的挑眉,凝視着跨坐在自己身上南雪凰,伸出冒血紅腫的舌舔了舔殷紅的脣瓣,那動作誘惑的讓南雪凰喉嚨有緊,有種想要狠狠吻他的衝動。
這個美的不像樣的妖孽,蠱惑的讓人失魂!
她立刻攏迴心神,意識到自己姿勢曖昧,她臉頰燒紅的利害,連忙從他身上起身,拿起帶在脖子上的掛墜玲瓏琴邊打量,連轉移話題,“你說味道和聲音,是最強大的殺人利器。可這麼小的一把琴,還沒有指頭大,怎麼用來殺人?”
九卿坐起身來,指尖一束紫芒注入南雪凰脖子上的琴上。只見琴身赫然迸射出一道強烈,卻不刺眼的柔和白光。
轉瞬,一把琴身長三尺六,額寬六寸,尾寬三寸八的硃紅色的琴,自南雪凰脖子帶的琴裡浮現出來,虛空旋轉兩圈,平穩的落在九卿的面前。
南雪凰驚詫的睜大眼睛,“原來這琴,另有玄機!”
九卿把琴放在桌面上,手掌輕輕一揮,一道結界將雅間隔離,他把南雪凰到面前,指尖縈繞着一團淺紫色的光芒,輕點在南雪凰的額心。
南雪凰一怔,腦海裡頓時浮現出音符跳動的曲譜,緊接着耳畔傳來九卿低魅地聲音,“丫頭,你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來記住曲譜,學習如何運用這把琴。”
南雪凰原就有過目不望的本領,不到片刻,便將腦海裡的曲譜精準的銘記下來。
只是不會彈琴,甚至不懂得分豪音律的她,在學習彈琴上,遇到了棘手的問題。
見南雪凰盯着琴,不知如何下手。九卿紫瞳裡不經意的浮現絲絲笑意,拿起她的小手以正準的手勢和指法挑撥琴絃,低醇的嗓音性感醉人,“本座教你。跟着本座的指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