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景的舉動太突然,讓南綺玉一個心驚,柔軟的嬌軀已經軟若無骨的倚在東陵景的懷抱,她心中狂喜,臉上卻是一副受了驚的神情。
一雙藕臂似因落入東陵景的懷抱,而驚嚇般的纏住東陵景的脖頸,自她雙脣間溢出的幽香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掠過東陵景的鼻翼,撩撥着東陵景心底的慾念。
隱藏在樹上的南雪凰,鳳眸深處浮閃着狡黠的光芒,脣角勾起的弧度近乎完美。
東陵景你能抗拒得到軟香溫玉在懷?
南綺玉噴在東陵景鼻翼的幽香,讓東陵景身子微微一顫,充血的眼眸幽深了幾分。
他本來就被中了藥效猛烈的催情藥,體內的欲焰正寸寸的挑戰着他引以爲傲的自制力。
然而,懷裡的軟香溫玉和那股若有若無的女兒香,時不時的灌入他的鼻翼,撩撥起他體內壓抑的欲焰,幾欲擊潰他的自制力,侵蝕吞噬着他的理智!
這時,南綺玉從東陵景的懷裡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東陵景的面前,佯裝惶恐的道:“王爺恕罪,像王爺這般風華俊逸的男子,是天盛帝都女子心中傾慕的對象,綺玉亦不過是這萬千人兒中的一人。王爺和姐姐有婚約在身,日後便是綺玉的姐夫,綺玉不敢造次,今日能爲王爺撫琴一曲,綺玉三生有幸,已經心滿意足,不敢再奢求其他,只願王爺與姐姐日後能舉案齊眉,琴瑟和諧。”
她自覺這翻話說的滴水不露,情真意切,既有傾慕之情,矜持之意,又在東陵景厭惡痛恨南雪凰的心理上,點了一把火。
這把火是憤怒的火,也是慾念的火。
因爲此時,她胸口的抹胸,隨着她謙卑俯低的身子一同壓低下去,雪勾隱現,那若隱若現的春光風情,恰到好處的落入東陵景的眼裡,她不相信,東陵景還能忍?
隱忍的汗珠自東陵景的額頭滑落,他修長瑩白的手指勾起南綺玉的下巴,看着她嬌羞的臉頰緋紅一片,炙熱的眸光冷冽下來,嘶啞的嗓音說着滲着冷意的話,“本王給你一個做本王女人的姿格。南雪凰一日未入景王府,景王妃的位子,就可能會換人!”
聞言,南綺玉眼眸深處極快的閃過一抹難以捕捉的得意神情,景王殿下果然看上她了,她一定要好好把握機會,藉此翻身。
景王妃的位子,她一定要得到!
這般想着,她微抿了下誘人的紅脣,修長的芊芊玉指,將東陵景勾起她下巴的手指,移到自己的脣瓣,誘惑般的吸吮着了東陵景的手指,嬌柔嫵媚的模樣,像是等君採擷的嬌花,嬌媚的聲音酥骨三分,“謝王爺給綺玉一個機會,綺玉只願好生伺候王爺。”
看着南綺玉嫵媚的神情,東陵景瞳孔頓縮,眼眸裡的冷意深了幾分,卻並不說話!
倚在樹上的南雪凰,沒想到平日裡如出水芙蓉般清麗溫婉的南綺玉,居然有如此妖嬈嫵媚的一面,看着南綺玉吸吮着東陵景手指的盪漾神情,她眼眸一片愕然……
這般清麗宛如瓊花綻放的女子,臉上流露着嫵媚的神情,只怕是任何一個男子瞧見,都把持不住想要把她撲倒……
南雪凰已經可想像到,接下來的火辣畫面,會有多麼的刺激!
她等着倆人深陷情浴沼澤,即將魚水交融,共赴巫雨時,再給倆人當頭一棍,狠潑一盆髒水,光是想着,她心情就倍兒爽……
但,想像是美好的,現實是扯蛋!
眼前發生的一幕,完全和她預料的背道而弛……
只見乾柴烈焰即將點燃時,東陵景居然不按理出牌的站起身來,拂了拂衣袖,片刻不留的舉步離開,只留南綺玉一人還跪坐在地上,望着東陵景離開的背影發呆。
臥槽,這是什麼情況?
望着不爲美色所動的東陵景,南雪凰忍不住在心裡爆粗。
中了媚藥,美人投懷,東陵景居然可以不爲所動,淡定的拂袖離開!
但凡是個男人在中了催情的藥後,又有佳人主動投懷送抱,都無法抗拒吧?
更何況,南綺玉給東陵景下的媚藥,正是她之前給南芷瑤吃的混有七色蔓藤汁的龍涎丹,那是藥性兇猛的媚藥。
這東陵景,居然能夠壓抑住那麼兇猛的媚藥?
可是,他完全不需要壓制體內的媚藥,寵幸了南綺玉,他就有理由和她這個傻子退婚了不是?
可東陵景爲什麼要委屈自已,而壓抑着身體裡發作的媚藥?
難不成,東陵景性取向有問題,是個好男風的主?
還是說,東陵景其實是個正人君子?
“小姐,景王殿下和三小姐這麼快就完事了?”
剛纔潛到樹下的銀翹,正好看到東陵景離去的背影,還有亭子裡從地上爬起來正在整理衣裙的南綺玉,壓低聲音問道。
南雪凰瞟了眼銀翹,抽着嘴角道:“彎槍手,速度自然快。”
銀翹不解的將南雪凰望着,“彎槍手是什麼?”
南雪凰眉眼一挑,“男人直不起來。”
銀翹皺眉,仍是不甚明白,繼續發揮着不恥下問的精神,“男人還要直起來才行嗎?”
南雪凰眯了眯鳳眸,瞥着正盯着她等待答案的銀翹,脣角勾起邪肆的弧度,“今晚,就把你賞給小六子,保準你明兒會知道要不要直起來才行。”
聽言,銀翹立刻明白南雪凰是什麼意思,當下羞的小臉都能滴下血來。
旋即,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低喃道:“景王殿下,是彎……”
下面的話,她不敢說出來,立刻閉嘴打住……
遠遠看到南毅向花園走來,迎上東陵景,南雪凰從樹下來,拍了下銀翹的肩膀,“只可言傳,不可意會……”
銀翹望着自家大小姐沉重的臉龐,鄭重的頻頻點頭,“是,大小姐,只可言傳……”
若是此刻壓抑着媚藥的東陵景聽到,南雪凰和銀翹的對話,估計會氣的他吐血!
回到雲天居,南雪凰仰面躺在牀上,深鎖眉心沉思着問銀翹,“東陵景,好像沒有納一位側妃妾室。難道,他就沒有喜歡的人?”
聽南雪凰這麼問,銀翹愣了一瞬間,旋即眉開眼笑道:“景王爺是天盛帝都女子們心中傾慕的對象,府裡至今也沒有納一位側妃妾室,正因如此,不知有多少女子對景王爺投懷送抱,削尖了腦袋往景王府裡鑽,可景王爺連看都不看那些女子一眼。”
“哦?”南雪凰高挑秀眉,“莫非,是個好男風的主?”
“應該不是。”銀翹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下南雪凰的神情,方纔道:“曾聽聞,景王爺的心裡有喜歡的女子,只是那女子的身子骨不好,景王府還曾花下鉅額和心力,爲那女子建造了一座玄冰府邸。”
“果真如此?”南雪凰雙目一亮,倏地一下從牀上做了起來,看着銀翹問,“東陵景當真有喜歡的女子?”
銀翹點頭,“這件事情,大小姐不也知道麼?以前大小姐還爲此傷心了很長……”
銀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南雪凰一個冷刀眼,給掃的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東陵景有喜歡的人就好。”南雪凰往牀上一躺,心裡有了主意,揮了下手,示意銀翹退下!
話分兩頭!
這一邊,南雪凰心裡有了主意,躺在牀上沒一會兒,便沉沉的睡着了。
另一邊,中了魅合散的東陵景,攜着滿腔怒意和摧殘神智的慾念,回到景王府後,服下煉丹師得到消息準備好的丹藥,便直溫泉池裡逼毒。
與此同時……
夜色下的山谷在月光的流瀉下,像是披上了一件銀色的輕紗,透着朦朧的美境……
可山谷裡流動的氣息,卻不是心曠神怡的,而是壓魄人心……
一座四檐垂瀉着紅紗帷幔的豪華輦榻上,慵懶的倚着一位大紅衣袍的妖孽男子,男子周身縈繞着的揮之不去的森冷氣息,壓的跪地的幾名男子心似千斤沉般喘不過氣來。
其中一名青衣男子,匐匍在地恭敬道:“子俊護主不利,請主子懲罰。”
短短數日,他已經屢屢失職,竟讓自家聖主在解毒時,遭遇敵人偷襲。
他護主不利,主子就是賜他死,他也無話可辯駁!
只是甚是好奇,上次是將軍府的醜丫頭,從天而降,打擾了主子。
這一次來刺殺的人是什麼來頭?居然能傷他家主子?
晶瑩剔透的玉指慵懶的撫着白皙脖子上的一道於青,九卿縮了縮紫色瞳孔,靡麗的眼波瞟了眼跪地的子俊,慵懶的聲音中透着威懾,“你今日查的如何?”
見家主子沒有發話懲罰,而是尋問那醜丫頭的事情,子俊連忙答道:“子俊白天一直隱藏氣息跟蹤南雪凰到了天王藥鋪,見她買了仙靈丹,想是要藉着仙靈丹改變她不能修煉的體質。”
說到這裡,子俊頓了下聲,似想到了什麼,又繼續道:“主子,屬下之後隨着南雪凰一路出了皇城,前往青城山,發現南雪凰在沒有元力的情況下,奔跑前行的速度不亞於一個高階戰士,而且,她的身邊沒有旁人相助,更詭異的是她跑到青城山下一個偏僻的山腳下時,突然間憑空消失了。屬下仔細勘察過四周,並未查到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