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雲鶴,你不得好死!”魏皇口含着血大罵。
站在他的身側,那神一般的力量控制,他居然毫無希望脫逃,紋絲不動,已能殺人無形,太可怕了,他就是真神,就是他感應到的新晉真神。
爲什麼是他?他明明不如自己,可爲何,他能一步登天?
不管其餘人多麼的震撼,遠不如魏皇受到的打擊千萬分之一,他成功了,成功的報復了魏皇。
“本皇與你拼了!”
神尊一怒,萬劫不復。
陡然,一道驚天的掌力猛地襲向獨孤雲鶴,那光速與強力直叫周遭人倒抽冷氣,可所謂的被襲擊者,依然淡漠如初,涼薄如初。
纔開始,他就不想玩了,這怎能行?
於是,尊爺只用了三成的神力,擡手,衣袖輕拂,一道金色的光芒如流線般劃開,劃開了最爲璀璨的弧度,以肉眼不客觀的速度與掌印相撞,頓時“轟”的一聲巨響,只見二人之間,那原本青石鋪墊的地面被炸開一個深深的坑洞。
“噗!”魏皇連連退步,口中鮮血不斷的涌出,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鑿擊過,內臟都碎裂不堪。
神尊一怒,果然,他將萬劫不復,被獨孤雲鶴,萬種折磨不復。
“髒了。”面對這樣的畫面,他只是微微的蹙眉,看着自己的袖口,淡淡的說道:“兮兒不喜。”
小兮兒看到他身上帶血,一定會着急,雖然那不是他的血。
他的臉色一瞬間冷到谷底,寒徹人的心扉。
魏國人,也不外乎尊爺的手下,全都爲他的色變而驚悚難安。
皇尊說髒了,皇尊嫌棄了,所以皇尊生氣了,這怎麼辦?
大家不得其解,只是凌亂。
主子真是愈發的矯情了,打打殺殺的,能不髒了麼,哎,有了女人的男人,好麻煩。
小鳳鳳大膽鄙視,偷偷嫌棄。
然而,魏王良卻小步上前,狗腿子似的,再露出一臉掐媚的笑,手捏起衣袖的一角,彎着腰一邊給他擦袖口血跡,一邊討好的道:“皇尊神威,小人臣服,願皇尊收下。”
獨孤雲鶴冷睨了他眼,目光中的嫌棄更多了,低眉他瞧着自己的袖口,心中感嘆,這衣裳是糟踐了,還好,他空間有備用的。
無數的眼睛瞄向他,包括魏皇,無一不噁心。
“本尊向來賞罰分明,識時務者,活!”他淡薄的語調落音,一揮袖,將魏王良掃了出去。
“嘭”的一聲落地悶響,他不偏不斜的落在了剛剛纔鋪就而成的血屍紅毯上,那是百餘人的身,百餘人的血。
他的視線中,除此,此刻再也空無一物,空氣中彌散着令人作嘔的腥味,黏稠而光滑的血液浸染着他,那股陰冷的風沁入了他的四肢百骸,渾身抽蓄着,頻臨崩潰。
這就是地獄,這就是絕境。
“我,我臣服,我臣服了。”他以爲,獨孤雲鶴沒有明白,他臣服了,不該那麼對他的。
獨孤雲鶴深邃冷豔的目光隨音落在了被染滿鮮血的魏王良身上,他的眸明明是那麼光彩奪目、妖豔無雙。眼底,卻深諳不明,深不可測,薄脣在這刻張開,沉冷的道:“殺了這裡你認爲最該死之人,本尊,賜你不死,允你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