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埋在風華懷裡的腦袋使勁的點,看起來卻更像是蹭呀蹭,蹭的某人怒火中燒,他卻抽了抽鼻子,一副信誓旦旦的道:“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一個人陷入危險,我保證,我一定對你寸步不離,生死也不棄。”九千年呀,真的心疼的不要不要的了,若是他當初陪着跳下去,主人一定會好過一點吧?
自責、內疚、心疼,各種情緒氾濫……
就在他情緒失控之時,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把他腦袋揪了起來,咬着牙根道:“哭夠了麼?!”
時間靜止一、二、三……
白小獸咆哮了:“特麼的風-騷?!”一拳頭掄出去,回頭,只見獨孤雲鶴牽着蘇兮的小手,兩人旁若無事的走了出去。
瞬間,爆笑了。
白小獸滿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擼起袖子,衝着風華再撲去,他當即一個滾地跳,對着白小獸大罵道:“你丫的幹嘛?大白天的你想毀我容呀?”那一拳頭若打個正着,真真容顏堪憂。
“嚓。”白小獸的臉一陣黑一陣紅,咬着後牙槽道:“特麼的你個風騷,老子警告你,以後離老子遠一點!遠一點知道嗎?!”落音,他氣呼呼的走掉。
原地,風華呆了,欲哭無淚。
話說,他纔是最大的受害者吧?
衆人憋笑,扭頭,唯有小鳳鳳善良的安慰他道:“風哥哥,你想開一點。”
“……!”風華,無辜!
一直沒有說上話的雲瑾初默默擦淚走了出去,心疼小姐,也難過自己。情爲何物?總是最折磨人的東西。他的信已經來了一個月了,她要不要回去?
一個人,走過迴廊,穿過邊道踏上了小橋。
鬥焰天陸,一個代表着繁華和權勢的地方,想要生存,想要融入,她身心疲憊。
經過南邊的小湖時,遠遠聽到有舞劍的聲音,雲瑾初垂着的頭終於擡了起來,舉目眺望。在幽靜的小湖邊,劍氣舞動,小小的藍影在墨色的玄力中穿梭,打破了午休的寧靜。
原來是小寒。
她擡腳走了過去,未等太過靠近,便又看到了湖邊靜坐望着湖面的人。
是少爺。
她不禁蹙眉,想起方纔小寒被少爺強拉走的場面,再與現在結合,這哪是指教小寒練武?分明是一個不情願的練,一個壓根就沒心情去看。
“哎。”她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轉身便要離開,不想打擾了他們。
“瑾兒?”
才擡起的腳步,瞬時停了下來,回頭看去,蘇墨軒仍保持着原動作,眼神望去的地方,好像很遠很遠,只知道他在說話,看不到他的表情。
“少爺。”她的聲音不大,但在這樣的距離中,依然能傳入彼此的耳朵中。
擡腳,她走了過去。
小寒劍舞得專注,或者說生氣生的專注,並沒有察覺到他們兩個坐在不遠處聊天,劍光飄起,湖光瀲灩。
他們兩個就那麼不遠不近的坐着,沉默的一起看着遠處,好久,蘇墨軒突然開口道:“你在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