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已被夕陽染成胭脂色,陣陣悠揚的笛聲,綿延迴響,在繁華的鬧市街中盪漾着,縈繞着無限的遐思,緩緩地飛昇,升到那有着星辰與皎月的深空裡,和着雲絲將曲音渲染得詩意迷茫,將人深深的陶醉其中,久久難以釋懷。
四周,除了悠悠笛音,一片寂然。
蘇兮與瑾兒顯然成了陪襯,卻跳的愈發起勁。時而單手拉着瑾兒旋轉,時而兩人左右搖擺,苦在其中,也樂在其中,更醉在他的笛音中。
高處看戲的獨孤雲鶴,嘴角抽了下,她到底在跳什麼東西?爲什麼他都看不懂?
“左尋,你見過這種舞麼?”
左尋聞聲搖頭:“回主子,實在……沒見過。”這是在跳舞麼?這分明是在忽悠人,就是兩奇葩,在那跳大神。
娓娓動聽的笛音漸漸飄渺,一曲終!
蘇兮也隨着笛音停了下來,看着眼前大家都傻傻看着,沒表示的模樣,蘇兮蹙眉了,伸出手指,在瑾兒背後捅了她下,瑾兒顯然沒懂。
蘇兮惱着低聲斥責道:“笨蛋,掀起你的衣裙,去收錢。”
“啊?”瑾兒驚悚了。
掀起、衣裙?
現在的小姐,還能再恐怖點麼?
卻在此刻,忽然間,譁然了。
衆人全都衝向了司徒絕,當然,這衆人之中,統統都是女人,一個個往司徒絕懷中,手中,硬塞錢,那場面,驚爆了。
而司徒絕,嘴角在抽蓄,眼角在抽蓄,全身上下都在抽蓄。
完了,死定了。
那麼多女人在強-摸他,他會不會全身潰爛而死?
就在司徒絕欲要爆發之時,蘇兮及時反應過來,上前拉住司徒絕的手,真心說道:“淡定。”
淡定?要他淡定?
這個女人,難道沒發現他的雙手都紅了麼?他的脖子都是紅的了,沒看到麼?這不是羞澀的,這是在過敏。
你還抓着我的手?你就是要折磨死我是不是?
司徒絕憤恨的磨牙,隱忍。
忽然,一整個銀錠子放了過來,衆人譁然間,一道充滿玩味的聲音響起:“跳的不錯,爺賞你的,嗯哼!”
蘇兮擡頭,果然,這傢伙是那種欠揍型的。
“多謝誇獎。”蘇兮收起銀子,也不再看木藍爵,眼睛全都在司徒絕手中懷中,一個勁的往她懷裡收,把空蕩蕩的錢袋,裝的鼓鼓的。
就在司徒絕欲要離開之時,給蘇兮免費打廣告的小姑娘突然開口道:“蘇兮姐姐,他是你的什麼人啊?”
呃?蘇兮聞聲微不可聞的蹙了下眉,她問的,是司徒絕?
這個麼,還真不好說,怪複雜的。
“怎麼了麼?”蘇兮淡淡開口。
小姑娘天真的笑着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想問問,你們是什麼關係?他要是你的朋友的話,我也想跟你們做朋友,他要是你的……隨從僕人什麼的,我就想……就想……”
“……”蘇兮迷糊的看着她:“就想什麼?他雖然是我的跟班,可也是我的朋友。”
小姑娘一聽,眸子精亮,一股興奮的勁瞬間衝了上來,連連說道:“真的麼?他是你的跟班?那麼,我可以把他買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