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中,司徒絕依然活死人一樣的躺着,只是身體裡的毒在慢慢化解,明顯,蘇兮給他吃的是解藥,只不過蘇兮還留了一手,只解了他兩種毒。
而蘇兮,趴在桌上,半死不死的模樣。
獨孤雲鶴挨着她坐着,眼眸陰霾肆虐,線條完美的脣瓣,勾勒着一股陰冷的弧度,周身卻散發出黑色凜冽的氣息,異常危險。
凝望着無力柔弱的蘇兮,聲線陰沉而壓抑:“你確定,還要死撐着?”
蘇兮無力的點點頭:“應該,快過勁了。”
說罷,她再次垂頭,額頭虛汗淋漓,這種毒藥只是一陣陣的發作,過後便會無事一般,主要是用做控制人的,但一次吃完,爲了讓服者對毒藥產生恐懼,所以會折騰上半個時辰左右,之後只要在每月吃上一粒解藥,就會控制再次毒發,當然,若是不能按時服用解藥,第二次毒發,會比現在痛苦數倍。
這些都是司徒絕說的,可惜,他只清楚毒藥是什麼,卻不知道解藥怎麼配,畢竟此毒只有他司徒家司徒駿的手中才有。
左尋已將四人其中兩個打醒,司徒絕也解毒差不多,起身欺近二人面前,淡漠無比的口氣問道:“你們、知道了什麼?”這感覺就像是在問你晚上吃的什麼?淡定的讓人詫異。
二人冷漠的看着司徒絕,冷聲道:“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你以爲,你身邊的煉藥師真的對你忠心不二麼?呵呵,真是笑話,早在你離開東嶽國時,他就被二少爺收了,你的一切信息,全都不再是秘密。”
那人說罷,嗆了口血,話說太多,這就是代價。
司徒絕那深邃的雙眸裡,涌動着許多的情緒,可是,誰也看不懂,猜不透,然後,他看向左尋,淡淡說道:“他們沒有解藥,只有司徒駿有。”
所以,意思是這三個人統統沒用了唄?
司徒絕話音才落,獨孤雲鶴就給了左尋一個眼神。
左尋頷首,一瞬間,眼前兩人便被他手中的劍割斷了喉嚨。
地上那個,同樣被一劍劃開脖子,鮮血肆意流淌,整個客房全部是血腥的味道,如此濃烈。
這會兒,蘇兮擡頭,似乎是痛過那勁了,緩緩起身,雖還有些無力,但已經算是好多了,這半個時辰,幾乎是她人生中最慢的時候了,品位着每一個痛到撕心裂肺的過程。
走到司徒駿跟前,她冷冽的美眸迸發出寒毒的光芒。
“把他,給我扔牀-上去。”
“……”這刻,司徒絕突然有種現在有人要體驗他那生活的感覺了。
左尋還真是直接扔的,牀都跟着顫了下。
殊不知現在整個酒樓的人都在提心吊膽萬分驚悚着。
半個時辰前,那股強大的爆發震動,把酒樓所有人都給驚出來了,然後望着蘇兮所在的客房,膽顫,再接着各自藏好,沒誰敢想去看熱鬧。
蘇兮擡手抹了把汗,絕美的容顏白的驚心,卻也陰沉得可怕,眸底深處黑色翻滾,直勾勾的看着司徒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