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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時空
趙錦繡站在照壁前,不動聲色,只淡淡地說奴家姓許,名如月。”
那人一聽,立馬收劍入劍鞘,低聲道原來是王妃,屬下冒犯了。”
趙錦繡“嗯”了一聲,正想吩咐他。卻不料那人一下子閃身,一手掐着趙錦繡的脖頸。
“放肆,你想反了不成?”趙錦繡低聲呵斥。
那人低聲說屬下冒犯了。”
說着,非但沒有放了趙錦繡,反而是將趙錦繡往懷裡一摟,幾個縱身,往桃林深處去。片刻後,在一座假山後停下來,那裡有一處亭子,亭子裡掛着幾盞幽光不明的紅燈籠,周遭光影模糊不清。
那人將趙錦繡放在亭子裡,仔細瞧了瞧,不卑不亢地說事關重大,還請王妃恕罪。請出示銘牌。”
趙錦繡一臉薄怒,心中卻是佩服此人心思縝密,在那等地帶,竟懂得先發制人,查清楚再行議事。
“王妃,請恕罪。”桑林不卑不亢地說。
趙錦繡鼻子裡“嗯”一聲,將臉上的薄怒漸漸收起,然後從懷裡掏出銘牌攤在手心裡,桑林查低頭看一番,這才躬身問王妃,不知您傳召屬下有何吩咐?”
趙錦繡看看周遭,這亭臺到底在何處?先前阮香綾帶遊園時,卻不曾見過有這樣的格局,周圍是假山,噴泉,桃花粉嫩豔冠枝頭。這到底是何處?看起來像是很隱蔽。
“這是何處?”趙錦繡沒回答,卻是問道。
“回稟王妃,西苑桃林深處。”桑林回答。
趙錦繡狐疑地看他一眼。在沒有入住之前,桑駿的西苑是男子禁足。但看桑林這般輕車熟路的,倒不像第一次來。
“桑統領以前來過?”趙錦繡平靜地問,轉眼去瞧桑林,只見他身子一怔。卻又很快恢復如常,平靜回答以前,殿下曾召屬下在這裡論過事。”
趙錦繡也不管這回答的真實性,只是淡淡地“哦”一聲,裝模作樣看看四周,漫不經心地說看樣子倒是隱秘之所。”
桑林站在一旁,不緊不慢地解釋這亭子在桃林深處,又假山隱蔽,周圍桃樹以奇門八卦栽種。而外圍又設置機關。普通人無法察覺,即使察覺,也不能輕易靠近。”
“果然是的好地方。”趙錦繡淡淡一笑,爾後話鋒一轉,拉家常一般,問桑統領本家姓?”
桑林顯然沒有想到趙錦繡着急召喚他來到這裡,竟然是問他本家的姓氏,立馬一愣,頗爲狐疑,但良好的素養讓這個年輕的衛戍隊長很有禮貌地回答屬下本家姓周,陽州人士,殿下垂愛,所以賜了國姓。”
趙錦繡這下子算是放一半的心。對桑駿來說,不會輕易賜予一個衛戍以國姓,如果賜予,那麼必然是十分信任此人。
趙錦繡神色一下凝重起來,緊緊盯着桑林,還在醞釀情緒,並沒有。桑林卻是先開口,說回稟王妃,先前您在午睡,屬下查出您吩咐的事,並沒有來打擾。那些人的來歷,恕屬下無能,皆查不到。至於燭臺,是王府前院門禁角落裡的。扔出的燭臺也是在那個位置。”
趙錦繡一擺手,搖搖頭道那些不重要。如今,你應該本王妃吩咐你們查的真正目的吧?無不少字”
桑林立馬深深一鞠躬,道多謝王妃大恩,屬下定當銘記。”
趙錦繡搖搖頭道你們都是殿下是十分器重的,殿下的規矩又在那裡,若是如此,能讓殿下不爲難,能讓你們都好好的,又有關係呢。”
桑林張嘴大約要說感謝的話,趙錦繡一擺手,搖着頭說那件事,桑統領就不必提了,如今形勢,狂風驟雨,你負責門禁,自然知曉。而殿下的傷勢,想必你也是看出了幾分。錦王府此刻,是真到了最危急的時候,本王妃初來乍到,能信任的人不多。”
桑林一聽,立馬站直身子,斬釘截鐵地說屬下定當誓死效力。”
趙錦繡連連說了幾個好,笑道如今召你來,就是有一件大事讓您去辦,辦好了,扭轉乾坤,辦砸了,你我都將身首異處。”
趙錦繡說到此,怔怔地看着桑林。桑林也瞧着趙錦繡,很鄭重地說王妃,您放心,屬下就算是死,也會將這件事辦妥。”
趙錦繡估摸着不多,也沒有給過多試探此人是否值得信任。既然桑駿能將他召到這裡來議事,想必也是心腹。
於是,便從懷中拿出兩封信遞給桑林,信上蓋着紅戳印鑑,正是這銘牌紋路。
這是趙錦繡在洗澡前寫下的,那時便預想錦王府可能有些突發況要處理,阮香綾無疑是最值得信任的人。
“你持這封信,讓張池帶領第三衛戍的一半人來西苑門口守衛。然後,用這第二封信,將大牢中的阮香綾帶來見我。記住,你只有一刻鐘。”趙錦繡吩咐道。
桑林接過信,幹練應答,正欲前行,趙錦繡叫住他你將我帶出這地方。外面若有突發況,本王妃也好處理。”
桑林轉過身,躬身道請王妃恕罪。王妃呆在這裡是最安全的。屬下一定會在敵人來到之前,將阮香綾帶來見您,否則屬下自刎謝罪。”
趙錦繡猛然站起身,不悅地喝道桑林,你要造反不成?若殿下有三長兩短,你擔當得起麼?對方要是進來,這錦王府也該有個主事的人。”
桑林一思索,還是決然縱身消失在桃林深處。
這昏慘慘的亭子陡然只剩下趙錦繡一人,周遭霧氣涌動,桃花開得很盛,紅燈籠半死不活的,讓這桃林更加妖冶,假山上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停息着,偶爾咕咕幾聲叫。
這地方還真是有些慎人。趙錦繡倒吸一口涼氣,裹了裹大氅,抱着在亭子裡坐下來,等着阮香綾的到來。
在這寂靜而寒冷的林間,趙錦繡對於即將而來的情況,沒有一點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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