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公子傷得太重了?”秦紅衣看到阿信久久沒有開口,心裡有些着急了,臉上帶着關切,眉頭微微皺起。她並未覺得自己說出的話有什麼不妥。
阿信聞言,立即回過神來,自知秦紅衣定然是誤會了,便趕忙解釋道:“姑娘切莫擔心,主子確實受了內傷,不過,大夫已經開了藥。主子的身子只需要好生調理便可。”
琢磨一下秦紅衣說的話,阿信突然有些笑意。這位姑娘,恐怕不知道自己已經將自己暴露了吧!或者,她本就不想再隱瞞些什麼了。
秦紅衣不知阿信的心理,聽到這裡,便點點頭。她知道阿信不會說謊,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了。如此這般,她便也放下心來。
“姑娘請隨我來!”阿信走到門前,伸手請秦紅衣進去。
看到阿信手裡頭的藥包,秦紅衣搖搖頭道:“你不是要去煎藥嗎?公子這裡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阿信自去忙吧!我自己進去就好!”她發現,阿信最近有些不對勁。不過,阿信的事情她不想多問,畢竟他的事情有鳳卓安排。
阿信頓住腳步,怔神一息便點頭道:“那姑娘自便,我去給主子煎藥了。”此時阿信都想拍拍自己的腦袋,不知道是不是被主子這兩日給嚇到。他都快忘記了事情有輕重緩急的,還是給自家主子煎藥爲重。
秦紅衣客套了一下,便往屋內走去。
鳳卓的房門是打開的,秦紅衣剛走近一些,就看到了坐在屋內正對着門口的鹿景澤。
鹿景澤見到秦紅衣到來,並沒有太多驚訝,彷彿,他早就知道秦紅衣回來。
秦紅衣不知鹿景澤心裡的猜想,但是卻還是面色無異的走了進去,並且朝着鹿景澤福了福身道:“世子!沒想到,世子也在。”
坐在桌前的鹿景澤,盯着秦紅衣的臉龐,好半天都沒有開口。
似乎,他要在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兒來。
秦紅衣從來沒有見過像鹿景澤這樣的男子,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盯着一個女子瞧。好歹,她見過的,不是看一眼便是偷偷瞧的。那有這樣肆意妄爲的盯着一個姑娘看。這不是太失禮了嗎?
“世子爲何這般看?莫不是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秦紅衣說着,撫了撫臉龐。她的手碰觸到眼下的那顆嫣紅的美人痣,整個動作雖然簡單,但是卻給人一種撩撥心神的盪漾感覺。
鹿景澤原本是仔細看秦紅衣的五官的,此時聽到秦紅衣的話,再看她的動作。便突然眯起眼來,他眼神裡帶着笑意,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呵......姑娘想多了。依照姑娘這樣出色的容貌,自然讓人驚豔。本世子只是覺得,姑娘這般裝束很是淡雅脫俗,讓人眼前一亮罷了。”鹿景澤眼裡沒有輕浮之意,可是說出話,讓人臉紅不已。
秦紅衣臉龐微紅,好似紅霞飛上,讓她原本素淨的臉龐增添了一抹漂亮的胭脂顏色。
“世子說笑了!”秦紅衣一本正色的說了一句。
她總覺得,鹿景澤似乎在試探她,又似乎,他每句話都說得很尋常。尋常到讓人覺得完全沒有任何破綻之處。鹿景澤這樣的人物,讓秦紅衣覺得琢磨不定,實在不敢與他多待。
鹿景澤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