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呼殺聲,刀劍相交的聲響渲染成一體,小小的密林裡殺聲震天響。
張定邊的人數雖多,但拋開了弓箭、火器單刀與敵人廝殺,卻鬥不過這些武功高強之輩,一番打鬥下來,數十人如入了無人之境,刀光閃爍之餘,血光四濺,數十個迎戰的兵卒與小將被斬殺在地。
這十幾個人,經過數輪的弓箭、火器的『射』殺而沒死,此時一心突圍,手下再沒半分猶豫,加上他們武功本就高強,一時殺得百餘兵卒連連後退,眼看再退十來米就出了密林,生機就在這一線間,是以人人單刀舞得密不透風。
張德友肩頭上血流不止,這會兒也顧不得那麼多,提着單刀就像衝殺出去,幾個兵卒早已看出了他的意圖,連忙揮刀衝殺了過來,張德友仰天哈哈一陣大笑,雙手握住單刀,一聲暴喝聲中,單刀竟劈出一道無與倫比的驚鴻來,驚鴻所到之處,殺氣騰騰,兩個迎上來的兵卒,心中大駭,急忙後退。張德友一聲冷笑,縱身一躍,單刀左劈右砍,竟硬生生當頭劈下,一聲慘叫,兩個兵卒竟被他劈成了兩半。
張德友滿臉鮮血獰笑不止,『露』出白生生的白牙,『摸』樣十分駭然,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十米的出口,兵卒被他威勢所迫,竟不敢阻攔,紛紛後退不止。
張德友沒絲毫的停留,單刀左右舞動,刀鋒過處血跡四『射』,頃刻間又殺了數十人。
這一番廝殺,人人都看出了那十米出口的所在,這時紛紛涌向張德友,數十人經過一番激烈的廝殺,眼下唯一的活命機會就在眼前,是以雖然身上多處受傷,鮮血淋淋,卻沒有一個人落下。
百來兄弟頃刻間只剩下不到十人,張德友心中起伏不定,猛一揮單刀,?刀光夾着一股勁風,一個戰戰兢兢的兵卒,尚未來得及看清楚刀光,聽得“啊“一聲慘叫,一頭栽地不起。
張德友雙目圓睜,在衆人臉上掃過,低聲道:“出口在就眼前,諸位且跟我殺出去!“
說着猛吸了口氣,一體朴刀當先向出口衝了過去,衆人立即緊隨其後,單刀舞動,呼呼呼作響,護住周身的要害。
張德友肩頭上血流不止,方纔情況危急,不曾察覺,此時突圍在望,一口氣鬆懈了下來,頓時一陣頭暈目眩,強自提起一口真氣,朴刀舞動一路望那十米的出口衝殺而去,守衛的兵卒早已被他猙獰的面容嚇破了膽『色』,見他衝殺而來,連連後退。
張德友一點頭,身後親衛兵心領神會,紛紛躍起,衝向那十米的出口。
這十人武功精湛,此時志在突圍,四方彙集的兵卒與之相鬥不足兩個回合,便被斬殺於刀下。如此一來,不少兵卒膽怯起來,紛紛後退。
十米出口頃刻間便到。
“大哥……快……出口就在這兒了……?“十人裡一個親衛兵率先奔到了十米的出口,左右環顧了一番,不見兵卒埋伏,頓時驚喜叫嚷起來。
人羣裡一陣驚喜,數十人提氣縱躍,一時呼嘯聲不止。
“大哥……咱們走吧!”人羣裡一聲驚喜,扭頭等候張德友的指令。張德友一刀斬殺一個兵卒,望了一眼十米的出口,吐了口氣,環顧四周喝道:“快走!”
突然,一個人影一閃,跟着一個聲音冷聲道:“哪裡走!”
張德友一陣駭然,擡頭望去,竟是張定邊,張定邊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十個人,這是個人是不能活着出去的,一旦出去了指不定要壞了兄弟的大事,所以今早的這一番佈置他特意從軍營裡調來一批火槍手,這些人都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本以爲殺區區百餘人不在話下,但沒想到這批新兵平日不過在軍營裡廝殺了一番,真正上了戰場竟是臨戰經驗卻不足,眼看好好的包圍圈,險些被他們衝殺了出去,他立即飛奔了過來。
“大家不要慌,他們已經沒有氣力了,大家統統後退,退出丈外,用手中的火器餓弓箭迎接他們,不要近身廝殺!“
一番觀察後,張定邊下了命令。火槍手與弓箭手本就是訓練有數的兵卒,方纔不過一時被張友德嚇破了膽『色』,才『亂』了陣腳,此時經過張定邊一提點,頓時人人後退,十米的出口外,火槍手、弓箭各自擺好了架勢。
一看這架勢,張德友便知曉不妙,眼看機會不容錯過,也顧不得前方敵軍火器已上膛、弓箭已彎弓,身子一縱,厲聲喝道:“兄弟們殺出去!“語音一落,導單刀一揮,如猛虎下山一般,幾個縱躍便衝到了十米出口出,身後數十人紛紛跟上,離得近的幾個火器兵,正拉開膛栓,尚未來得及看清楚,張德友已呼喝一聲,?單刀劃出一道驚鴻,聽得”啊……?“地一聲慘叫,離得最近的兩名兵卒,脖頸被硬生生削了大半,咚的一聲,頭顱不知滾落在何處!
其他的親衛兵這時也衝殺上來,人人如猛虎一般撲殺而去,數十把單刀同時閃耀,數十聲慘叫,一股鮮血在空中瀰漫,頓時一股薰臭的血腥瀰漫開來。
張定邊的兵卒雖有所準備,無奈敵人來的太快,出手太狠,頃刻之間殺數十個人,而且周圍叢林密佈,一時竟被這十人殺了過來。
張德友雙眼血紅,滿臉鮮血,他提着朴刀厲聲喝道:“兄弟們給我殺,殺了這些狗兵,我們就能夠出去了,就能救皇上……?“
張定邊的兵卒哪裡見過這等強悍不畏死的敵人啊,一時一些膽小的駭的戰戰兢兢,竟忘了手中還有火銅、弓箭。張德友率領十個親衛兵,平日了多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漢,最爲兇悍,殺人一瞬間,毫不留情,刀光閃耀之中,數十人竟然跳出了密林之外,十餘人不及喘氣,拼命的返回五通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