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9章 傷痛
nb張玉落瞟了他一眼,道:“公子客氣了,公子隨口吟唱的詩詞,比起那些自命不凡的才子吟唱的,不知要好了多少倍?公子的才華,當真世所罕見啊?”
蕭雲被她誇得有些輕飄飄了,好在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若不是仗着後世的不爲人知的歷史,單憑他那點料,能吟一首打油詩出來就算不錯,所以飄了一陣後便也清醒了過來,望着張玉落道:“玉落姑娘,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玉落姑娘可否答應?”
張玉落淡淡一笑,道:“公子不必客氣,有話說便是?“
蕭雲道:“我這人最不不喜歡繁文縟節了,明明只是一個姓名,卻多番叫喚,實在麻煩不討好?若是玉落姑娘不嫌棄在下下人身份,在下想請玉落姑娘直喊姓名可好?“
張玉落早就有此意,只是礙於女兒家,說出來怕人家說她不懂禮貌,才一直公子公子的叫喚,聽了蕭雲這麼說,當下點頭道:“實不相瞞,玉落正有此意！“
蕭雲點頭道:“那好,我姓蕭,單名一個三字,往後玉落姑娘就可以直接喊我蕭三好了?“
張玉落點了點頭,突然臉色一紅,道:“若是公子不嫌棄,日後便喊玉落好了?“
蕭雲心中一陣得瑟:“這麼快就喊你芳名了,這關係進展了也太快了點?”忙點頭道:“一切就依了玉落！”
雖然早有準備,但從蕭雲嘴裡聽到了“玉落”兩個字,張玉落俏臉還是微微一紅,輕輕“嗯”了聲,道:“蕭三！”
蕭雲大大方方的應了聲。
兩人就這麼坐着說着話,一番相處下來,蕭雲發現這張玉落除了偶爾會經常性的臉紅之外,其他的倒也挺好的,這是搖頭道:“我那是什麼才子啊,不過是會吟唱幾首小詩,彈得一手小曲,會說幾個小故事哄女兒家開心而已?實在算不得什麼才子?“
聊了大半天,張玉落也不再像剛纔那樣拘束,開始放開了,聽蕭雲說還會說故事,頓時好奇心大起,眼珠子滴溜溜的一陣亂轉,望着蕭雲柔聲道:“蕭三啊,玉落還不知道你會說故事啊,你的故事一定和你吟唱的詩詞一樣,好聽的不得了,你……你……能不能也給我說一個故事?”
蕭雲眉頭一皺,暗道:“你爺爺的,陪你聊幾句,就讓我說故事啊?”
見蕭雲沒做聲,張玉落瞟了他一眼,玉指在額頭上輕輕撩了一下被風啦啦文學吹落的鬢髮,鬢髮經過紅紅的朱脣,說不出的美豔,蕭雲看的心頭一動個:“這丫頭也太會煽情了?”
張玉落微微一嘆,道:“蕭三,你知道麼?從小到大,爹爹都忙於國家大事,很少管我……?”說道這兒,張玉落似乎沉靜在某種痛苦的回憶之中,忍不住長嘆了聲。
她癡癡的望着蕭雲,原先眼神裡的淡淡的感覺,似乎多了一絲柔情,多了一絲溫柔,但蕭雲自然看不出,憑着感覺,他隱隱的覺得,眼前的這純情少女似乎有一段傷心的往事。
張玉落似乎真的沉浸在某種痛苦的回憶中,眼神慢慢變得空洞,宛若一個受傷了小野貓,只聽她帶着傷感的聲音道:“從我很小的時候,爹爹就身居高位,每天身邊圍這不少人,這些人當然也有女人,慢慢的爹娶了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
“我日,這張士信還真如後世文字記載的那般啊,四房小老婆?”
“爹爹娶回來的女人越多,對孃親就越冷淡”。
蕭雲暗道:“可不是麼,有了新歡,誰還要舊愛啊?”
說到了這兒,張玉落沉默了一陣,似乎是難以控制自己的情懷,說話的聲音,也帶着一絲絲的傷感:“爹爹的冷淡,讓孃親在家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二孃,三娘,四娘不斷的欺負孃親,但孃親爲了我,總是默默的忍受了下來,直到我十四歲那年,爹爹帶着我去往大伯的皇宮,去看看大伯,那一天,孃親很高興,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說要和我一起去,可走的時候,孃親卻跟我說,他等爹爹一起去,讓我跟着二孃,三娘、四娘先去……?“
蕭雲身子一顫,一絲不好的預感,甚至是一種淡淡的傷感,從他心底慢慢的涌起,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張玉落此刻似乎完全沉寂在回憶當中,眼神望着遠處的湖面,湖面水霧繚繞,但她此時全然沒了欣賞美麗景色的心情,許久,才帶着一絲嗚咽,道:“那天我很開心,伯父的皇宮哼漂亮,我忘情的玩耍,我玩了一整天,卻不見孃親來,見不到孃親,我便吵着爹爹帶我回去,但爹爹與伯父都有大事要說,所以爹爹便讓人送我了回去。“
聽到這兒,蕭雲身子一個激靈,似乎預感到什麼。
張玉落臉上滿是悲傷,她望着湖面幽幽的道:“我回到家,不見孃親,我很急,就去了娘請平日裡最愛去的佛堂,我看到……?”
蕭雲此刻屏息凝神,仔細地聽着,似乎要發生的事情,馬上就要來了一般。
張玉落道:“孃親果然在佛堂,但我看到孃親身子卻躺在地上了,周圍還躺着血,卻是從手腕裡流出來的,很多很多,紅色血快要把孃親給淹了,那時,我很害怕,嚇得嚎啕大哭,害怕極了,我大着膽子跑了過去,拼命的搖動孃親的身子,一遍又一遍……?”
蕭雲沒有說話,眼裡漸漸的有了一絲憐憫。
“我搖了很久,不知是我的呼喚啓了作用,在我喊了很久後,一動不動的孃親突然動了一下,張開了眼睛,我心中很害怕,但我知道她就是我的孃親,見她醒了過來,我就要拉着她離開血跡,但孃親卻沒有動,我拉不動孃親,許久,孃親才衝我一笑,用很低很低的聲音對我說:”小落不怕,孃親睡一會就好,等孃親睡着了,爹爹就來了,你要跟着爹爹,要好好聽跌得的話……要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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