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光聽到景天老祖的嘲笑之語,心中氣恨難平。怒聲言到:“妖道!竟敢如此侮辱你家小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還是你趕快回家尿牀去吧!”言罷,手武追魂棒猛襲妖道。
景天老祖見到對手猛烈來襲,知道這個小孩功夫不淺,不能等閒視之。面對威猛的追魂棒,老祖不敢怠慢,揮動手中拂塵招架相還。霎時間,一老一小飛至半空,戰到一處。
這個妖道的修爲確實不低,不過那只是內功邪術方面。可是動手比武,要是不用邪術的話,老祖的功夫倒也平平。畢竟楊晨光少年氣盛,武藝精妙。棍術又是剛猛之藝,一條齊眉短棒被少年舞動如飛。短棍被武的上下翻飛,風雨不透水泄不通。遠遠望去,如同一朵五雲,把青衣白髮的老祖困在其中。
這個白髮的老祖心中暗想:連天兵對我都沒有辦法,陰兵又其奈我何。你只不過是個小孩子,看來陰間也沒有武藝高妙之人,否則怎麼會讓一個小孩子出戰呢?先陪你玩玩再說。
面對楊晨光舞動如飛的短棍,老祖也不敢硬碰硬,只得閃展騰挪,尋找時機準備突襲。可是楊晨光精妙的棍術深得馬面真傳,哪裡有半點破綻。更何況這個少年從小習武,又是武術名門之後,根基很深。加上其聰明伶俐,悟性極高的天生本質,功夫很是了得了!
老祖一時很難取勝,便心生奸計,對楊晨光言到:“好孫子!從哪裡學來的功夫。本事大了就來犯上,欺負爺爺!真讓我生氣!看爺爺好好教育教育你,把你的屁股打兩瓣,讓你沒有規矩!”
聽到此言,楊晨光怒氣難消,口中罵道:“你個牛鼻子妖道,我是你家祖宗,竟敢如此不孝,看我送你上西天,讓你回爐再造!”
吳玉剛聽着妖道與弟弟的言語,擔心異常。怕弟弟中了妖道的奸計,若是稍有不慎就會被對手所稱,後果是很難設想的。因爲與對手交戰最怕急躁或者被激怒,這樣就會使自己的方寸大亂,而使敵人有可乘之機了!可是戰場之上,光是擔心是沒有用的。
楊晨光被景天激怒,撤步抽身跳出圈外,隨之短棍舞動似蓮花一般,一個紅球從中飛出,向景天老祖飛馳而去。這突然間發出的地火陰雷,讓景天防不勝防。眼見火球飛到近前,老祖慌忙躲避,火球擦身而過。
被驚得一身冷汗的景天老祖破口便罵:“好孫子!夠狠的啊!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順手抽出身後揹着的聚妖幡,口誦真言,御使怪獸襲擊楊晨光。
吳玉剛眼見老祖拿出法物,心中大驚,手握長劍,御使誅魔神劍,幫助弟弟。以防弟弟吃虧。
正在這時,一個人拉住了吳玉剛,這人高聲言到:“且慢動手,殺雞焉用牛刀,帶我小試一番。”吳玉剛轉頭觀看,此人正是監軍陳慶之。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景天老祖祭出妖幡之時,陰兵鳴金收兵,把楊晨光招了回來,而就此同時,陳慶之從錦囊之中拿出一塊手帕,隨之祭出。
只見這手帕如同混天綾一般,迎風變大,而手帕之上經緯縱橫。原來這並非手帕,而是一張圍棋的棋盤。這個棋盤非同小可,棋盤之上橫豎各十九道,三百六十一個交叉點,天元星位齊布,暗含周天三百六十經緯之數。加之陳慶之孕天地精華,日月神光盡心打造,其法力無邊。
陳慶之誦唸仙訣:“天圓地方,經緯綱常,固守本元,威震八方。”棋盤隨之而起,向着景天長老御出的漫天怪異邪獸,如同一張大網,鋪天蓋地而去。
按說景天老祖的靈異怪獸應該是威猛無敵的,天兵在其攻擊之下都潰不成軍,甚是利害。而且這些怪異邪獸亦是陰氣凝結而成,是陽氣的大敵。非至陽之人是難以抵禦的,而天界之中純陽之人亦是爲數不多,更何況仙體還有層次和高下之分了。所以即使天兵也很難抵抗。
可是在陳慶之棋盤面前,這些邪獸怪物有些變樣。其衝鋒來時,勢不可擋,煞有舞動江河,吞地奪天之氣。光是這陣勢就讓人膽戰心驚,失去了戰鬥的慾望。可是當這些怪獸來至棋盤附近,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吳玉剛正在擔心怪獸來襲,心想:光一張棋盤能有什麼作用。可是仔細觀看卻發現,那些怪獸的身體在縮小,而且慢慢的化成了極細小的煙塵,向着棋盤上的黑線和天元星位凝結而去。慢慢的,這些怪獸越來越小,越來越少。一會兒的功夫,怪獸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看這棋盤,只見上面的天元星位和黑線變得更加明亮,烏黑的閃閃發光。而這張棋盤看起來也好像比以前更加光滑奪目。真是神奇之極。吳玉剛看罷這些,不由得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如此荒蠻的戰場之上,荒蠻的怪獸竟然也會臣服於一介文人之手,不得不讓人欽佩。
陳慶之收了棋盤,仰天大笑:“哈哈哈!我以爲是什麼高妙之術呢!原來只不過是一些幻術罷了。騙的小孩子還可以,可是在我們面前,不免有些班門弄斧了吧!”
景天老祖眼見怪獸消失,心中異常驚詫。沒想到陰間竟有如此高人,破去了我的法術!這還了得!低頭觀看,聚妖幡之上已經沒有了靈異怪獸的蹤影,成了一塊白布。
“真真氣煞我也!還我神獸!”景天老祖咆哮憤怒,卻又不知以何應對。只是憤怒的高叫着。
陳慶之拉着吳玉剛走到陣前,對景天長老言到:“高人!幸會了!有你在此,我也算看到高人了!不過光靠法術不行!你這裡有這麼多兵將士卒門人弟子,我看我們以戰論輸贏如何!?”
吳玉剛站在陳慶之身邊,忽然感覺到,此人的氣質非同一般,文雅之中透着的英武之氣讓人很難抗拒。而聽其對蜀山之人的言語,卻又如老叟戲頑童一般。此人卻是非同尋常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