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看來那小兩個小子已經黔驢技窮,沒有什麼能耐了,竟然能想出聯婚求援軍這樣爛的辦法,看來,你一統天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熙太妃從來都是自傲自負的人,所以根本就不把西宮寞和西宮錦兩個毛頭小子放在眼裡。
也難怪,二十年前,她能戰勝他們的母妃,二十年後怎麼會輸給那些女人的兒子?
熙太妃的優點是強勢,一個太強勢的女人確實能壓場,幹一番大事業,但是也有弊端,就是和自己兒子的溝通太少,造成了母子之間的一些誤會始終難解。
“母妃,我倒是覺得他們不是走投無路了,我到覺得他們是如虎添翼,西宮寞娶了景無痕的表妹,自然是想讓景無痕更加盡心盡力的爲他賣命,而西宮錦娶了齊王的小郡主,自然也是爲了得到齊王的幫助,我們萬萬不可輕敵,無論是齊王?還是景無痕,我們都要好好斟酌一番。”西宮爵雖然穩坐皇位,但是行事起來卻變得小心謹慎了。
“爵兒,你不必擔心,他們如今猶如喪家之犬,已經沒有讓我們懼怕的能耐了,大局已定,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熙太妃似乎心情大好。
“恩,母后您今日來就是找我說這件事的?”西宮爵問道。
“恩,沒什麼,就是問問你近況,對了,那個葉家的丫頭最近怎麼樣?”
“她還好。”似乎在母后面前,西宮爵不想說太多關於葉安然的事情,說防着也好,說謹慎也好。
“哀家聽說她失憶了?”太后別有深意的問道。
西宮爵點了點頭,如實的回道:“恩,她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母后您也別在記得之前的恩怨,別在爲難她,安然一生的命運已經很苦楚了,我不想她在受一點委屈。”
西宮爵的話聽起來,裡面警告的味道似乎更濃烈一些……
“爵兒,哀家不得不提醒你一下,葉家的丫頭是否真的失憶,還有待考證?哀家真的不相信一個人怎麼可以那麼輕鬆的就失憶了,他是看殺你不成,想逃避責任吧?”對葉安然,熙太后天生就沒有太多的好感。
曾經,幾次與兒子鬧翻都是因爲這個葉家的女子,所以熙太后對她可謂是很有成見。
“母后,您這話就不對了,一個人痛苦到一定程度,選擇忘記一些事情不是沒有可能,我相信安然,她沒有必要裝作失憶,就算她不裝失憶,我也不會傷害她,所以她這麼做完全沒有必要,你覺得有人願意裝瘋賣傻整日對着自己恨着的人麼?”西宮爵似乎很激動,立刻推翻了母后的提議。
“總之,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還是小心爲妙,別在出什麼亂子,哀家可不希望那個女人在你胸口在捅上一刀,今日不同往日,你已經不在是一個小小的王爺,你是一國之君,身系天下百姓和國家的安危,所以……哀家希望你還是要提防着點。”太后沉着臉說道。
“多謝母后警告,兒臣知道。”西宮爵見母后也沒有別的意思,便不想繼續糾纏下去。
“恩,那你退下吧,哀家也要休息了。”熙太后擺擺手。
皇上走後,熙太后身邊的嬤嬤雲姑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太后娘娘,請用茶。”
這個雲姑是太后從武林盟帶來的人,也是歐陽家多年的家僕,是熙太后特別信任的一個人。
“雲姑,你對這件事有何看法?”熙太后輕抿了一口茶水問道。
“太后娘娘問的可是皇上與然妃的事情?”雲姑求證道。
太后點了點頭:“恩,這個葉家的丫頭是哀家的心頭大患。”
“那太后叫人除去便是,免得自尋煩惱。”雲姑淡淡的答道。
“以前哀家倒是派人做過幾次,但是都被人攪局了,如今……見爵兒如此疼愛她,哀家也不敢下手,你可知道,前太后與皇上西宮耀就是因爲這個女人母子失和,心生縫隙的,所以哀家不可能那麼糊塗,在重蹈覆轍他們的老路,一定要跟爵一條心,不能被那個女人挑撥離間。”
“原來太后顧慮的是這些,既然這樣,那太后娘娘不如先靜觀其變,其實奴婢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和您直說?”雲姑小心翼翼的俯身說道。
“說。”熙太妃命令道。
“奴婢覺得這事也不一定非要太后娘娘出手,奴婢想……藍妃和皇后也許都容不下她,自古以來後宮就從未停止過女人的爭鬥,太后娘娘何不看她們先鬥一鬥,等她們鬥累了,在收拾慘劇也不遲。”雲姑緩緩說道。
太后揚起嘴角:“恩,這個主意倒是不錯,不過輕輕那丫頭雖然是皇后,勝算的機會卻不大,因爲她這個人沒有頭腦,沒有心機,喜怒哀樂都表現在臉上,還不得爵兒的心,很是懸,要說藍妃還是有點前途的,她在後宮呆了這麼多年,總是有點本事的,也好,那就先讓她們鬥一鬥再說。”
太后擺明了立場後,就不在輕舉妄動,更不敢直接對葉安然下手,因爲她害怕母子失和,她雖然身爲西宮爵的生母,卻沒有信心能贏得了葉安然在西宮爵心裡的位置。
而另一邊,幽藍宮的藍妃,很是不相信葉安然如此輕易的失憶,屢次想試探她。
這一日,風和日麗。
葉安然在後宮一處垂柳邊盪鞦韆,與小光玩的不亦樂乎,藍妃的出現無疑是掃了他們的興致。
但是葉安然現在失憶,也不像從前一樣對升碧藍那麼反感了,還是客客氣氣的跟她打了招呼。
“藍妃姐姐來了。”
“然妃妹妹真是悠閒啊,竟有如此閒情逸致在這裡玩樂。”藍妃字裡行間透着諷刺。
“我們家主子身子不好,出來透透氣而已,藍妃娘娘您又何必把我們主子說的那麼閒散,就好似荒廢時光一般。”小光伶牙俐齒,在葉安然不開口的時候,幾乎都是她全權代理。
“啊,小光你誤會了,本宮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羨慕然妃妹妹的閒散日子而已,對了,今日你們沒去寺廟祈福麼?”沈碧藍突然問道。
“祈福?爲什麼祈福?”葉安然不解。
“瞧我這記性,我都給忘了,妹妹你現在失憶,什麼都不記得了,也難怪不知道去年的今日,你姐姐的孩子當衆滑胎,我想啊,那個小生命總歸是跟你們有緣的,以爲你會去祈福呢?”藍妃有意無意的說着。
葉安然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其的難堪:“我姐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