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在問瑞安王妃可不可以把射中的小鹿送給臣妾,呵呵?”葉安然淡淡笑了笑。
“哈,這事啊,這個不用問了,瑞安王妃是不會計較這點小事的,你若喜歡小鹿,送你就是了,對吧?”皇上望着柳輕輕問道。
“皇上……所言極是。”雖然柳輕輕的臉色很難堪,但是面對皇上的命令,她不敢不從,誰叫皇上是如此的寵愛葉安然呢,別說一隻小鹿了,就是一百隻一千隻,葉安然若要,她也的給。
“那我就多謝嘍。”葉安然得意的笑了笑,隨即回過身吩咐道:“你們幾個去把這個小鹿擡到本宮的營帳,找個太醫給它包紮一下,有些人啊,出手真是狠毒,這麼小的一隻鹿竟然被傷成這樣,沒愛心啊。”葉安然低聲的嘀咕道。
“你……?”柳輕輕想反駁,可是見皇上在身邊,愣是把話給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從林深處
獨孤伽羅與西宮爵對望,眼神似乎帶着一股殺氣……
“西宮爵,我們來比賽吧。”
“好啊,怎麼比?”也許這兩個人天生就是宿敵,所以每次見面都要拼個勝負。
“一炷香的時間,比誰獵到的野味多,如何?敢不敢?”獨孤伽羅挑釁的問道。
“哈哈,這個遊戲,本王從小玩到大,你說敢不敢?”西宮爵朗聲大笑。
“那好,那我們開始吧,輸的那個人……就是孬種,哼。”也許是心裡一直責怪西宮爵沒有照顧好葉安然,所以獨孤伽羅把氣都撒在了西宮爵的身上,和他較勁了起來。
“好啊,奉陪到底,看看誰是孬種?”說罷,西宮爵策馬衝進了密林深處。
兩個大男人別樣的爭鬥也就開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所有人都回到了營地,卻遲遲不肯見獨孤伽羅與西宮爵的身影。
婉皇后有些擔心,面露難色:“帝君怎麼還不回來?瑞安王爺也沒回來,兩個人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
“別人出不出事,我不管,不過我保證,我家的男人不會有事。”柳輕輕白了李婉一眼,言外之意就是說,西宮爵很厲害,不會怎麼樣。
李婉沒有說話,畢竟她不喜歡口舌之爭,而且目前擔心獨孤伽羅,所以沒有把話放在心上。
見柳輕輕如此怠慢李婉,葉安然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婉皇后不必擔心,他們不會有事,一定是玩的盡興,所以耽誤了一會,放心。”
“恩,但願如此。”對於葉安然給自己的安慰,李婉還是頗爲感激的,至少她沒有冷嘲熱諷。
“哼,真是站着說話不嫌腰疼,失蹤的不是你的男人,你當然不着急。”柳輕輕找準機會狠狠的回擊了葉安然一次。
可是葉安然哪是那種吃虧的人,只是緩緩一笑,回道:“王妃這話可不對了,王爺曾經……可是本宮的男人呢,雖然已經是過去,但是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你……你不要臉?”柳輕輕低聲的咒罵道。
“我看不要臉的是另有其人才對,明知道人家有妻子,卻要死纏亂打,這種人纔是臉皮最厚的,不過也罷,我也習慣了。”葉安然不緊不慢的說道。
柳輕輕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就恨不得拔劍相向了,但是附近都是皇上帶來的大內侍衛,就是保護葉安然安全的,她自然不敢造次,只的暗暗憋氣。
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他們回來了。”
衆人聞聲望去,果然,看見,兩個身影騎着馬,風馳電掣的趕回來……
“帝君,您沒事吧?”李婉看見獨孤伽羅的身影,立刻衝了過去。
“沒事,婉兒,讓你擔心了。”下了馬,獨孤伽羅有些歉意的說道。
“爺,您回來了。”柳輕輕也跑過去獻媚,又是爲西宮爵擦汗,又是爲他脫下披風的,好個親熱的畫面,也許她是爲了報復剛纔葉安然說自己的那些話吧。
確實,葉安然心裡不舒坦了,但是她不會表現在臉上……
只是魅惑一笑柔聲說道:“我說,你們兩個是去哪裡了?害的大家都擔心,尤其是婉皇后,一直都在盼着呢。”
“我們在叢林深處打獵比賽了,玩的盡興,所以回來遲了,還請皇上恕罪。”西宮爵低下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呵呵,看來安然說的沒錯,真的是你們玩的太投入了,比賽?比什麼了,誰贏了,給大傢伙說說。”皇上坐在一旁,悠閒的喝茶。
“我們比的是看誰獵到的獵物多,至於誰贏了,還不知道,要一會數清獵物才見分曉。”獨孤伽羅笑道。
“好啊,那把你們的獵物都拿出來吧,大家給數數。”皇上似乎對他們這個比賽還蠻感興趣的。
“恩。”西宮爵點了點頭,把馬匹後拖着的繩索解開,狠狠的將獵物往地上一摔。
葉安然瞄了一眼發現竟然有七隻那麼多,而且獵物大小各異,很是豐盛……
“有七隻呢?我們爺就是厲害。”柳輕輕搶着說道。
西宮爵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似乎勝券在握……
這時,獨孤伽羅也解開自己的繩索,把獵物丟出來,李婉立刻開口數道:“一隻,兩隻,三隻…。”數到最後,竟然聲音有些激動,隨後開心的說道:“帝君也是七隻,好神奇。”
說完這句話,西宮爵月獨孤伽羅不自覺的望了對方一眼,也許他們沒有想到,竟然勢均力敵。
“呵呵,真是神奇,不過遺憾的是沒有分出勝負。”葉安然插話道。
“那也未必,朕聽說,一會月亮出來的時候,銀狐會出沒,到時候你們當中若是能射中那個激靈的小畜生,那結果自然不言而喻。”看來,皇上這一次竟然來個推波助瀾,想給他們分出勝負。
“好。”西宮爵與獨孤伽羅齊聲說道。
“皇上,銀狐不是你準備送給臣妾的麼?爲何要讓他們二人去獵?”葉安然顯然不滿意了。
“沒關係,朕也累了,就把這個機會讓他們也無妨,你若喜歡,等他們獵到之後,朕要來送你就是。”皇上寵溺的摸了摸葉安然的頭說道。
“那好吧,君無戲言哦。”葉安然衝着皇上微微一笑。
這幅場景,讓西宮爵和獨孤伽羅都有點酸酸的起了醋意,畢竟這樣的葉安然,是他們奢望不來的,她如今只會對着皇上纔有那樣動人的微笑。
“來人啊,把這些野味都拿去烘烤,今夜,我們就把酒言歡。”皇上下令道。
“是。”
隨後,衆人圍成一圈,開始享受着篝火晚宴,皇上叫人備了美酒佳餚,與衆大臣暢飲。
席間,葉安然起身說道:“皇上,臣妾先去看看那隻小鹿如何了,失陪一下。”
“恩,去吧。”皇上點了點頭。
隨後,葉安然起身離席,走進了自己的營帳,那受傷的小鹿乖乖的躺在草蓆上,似乎已經睡着了。
“你啊,以後別貪玩亂跑知道麼?若不是有我在前面擋着,她就不會單單只是射傷你的腿了?”葉安然蹲下來,似乎在跟小鹿講話,又爲它重新包紮了一下傷口。
這時,一個身影忽然闖了進來,葉安然剛想叫,卻發現,來的人竟然是西宮寞。
“安然,別喊,是我。”
“你怎麼上這裡來了,不要命了麼?”葉安然有些惱怒,畢竟這裡人多嘴雜,要是被人看見,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西宮寞冷靜的說道。
“你又想怎樣,景無痕的事情,我不是幫你了麼?”葉安然知道,西宮寞每次找自己,一定是有事所求。
“這次不是景無痕,我需要你爲我引薦另一個人。”西宮寞一字一句的說道。
“誰?”
“獨孤伽羅。”
“那不可能。”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葉安然就搖頭給否決了。
“安然,你聽我說……?”西宮寞似乎想解釋什麼。
“寞,你別說了,這件事,我無能爲力,你別利用獨孤伽羅對我的感情,我不喜歡這樣。”葉安然別過臉冷冷的說道。
“你不是告訴過我,成大事要不拘小節麼?你如今連自己都能出賣,又何況一個獨孤伽羅?”
面對西宮寞的質問,葉安然沉默良久……
她知道,西宮寞所說的出賣自己,是迷惑皇上進宮的事情。
“寞,獨孤伽羅不一樣,他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人,雖然已經成爲過去,但是我不想利用這份感情,我有自己的底線,無論你怎麼想,這個忙我都不能幫,你回去吧。”葉安然的態度似乎很堅決。
“你不想爲你姐報仇了?”西宮寞見葉安然冥頑不靈,故意刺激她。
“想,但是我有我自己的方式,不用你來提醒,寞,我們是盟友,我不是你權利的工具,懂麼?”葉安然冷聲反問。
“好吧,我懂了。”西宮寞眼眸一暗,知道這一次希望落空了。
本來,他是想借機與獨孤伽羅連成一氣,然後起兵造反的,那樣也許更容易一些,但是現在葉安然不給引薦,獨孤伽羅就不會輕易相信自己。
“娘娘,您要的披風拿來……?”一個小宮女毫無預兆的掀起簾子,立刻驚住了,因爲她發現懷王在然妃娘娘的營帳裡。
葉安然立刻面露驚慌之色,西宮寞也是一愣一時間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