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安王府
紅葉因爲是殺手,所以一向行蹤神秘,竟然可以躲過修雷和聶天的警覺,長驅直入瑞安王府的書房。
西宮爵聽見聲音,剛擡起頭就看見一抹紅火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紅葉?”西宮爵皺起眉頭,對於母妃旗下的四大金牌殺手之一的紅葉,他是瞭如指掌。
“少主,主人帶話給你,要你今夜動手……否則。”紅衣冷冰冰的說道。
“否認怎樣?”西宮爵心口一緊。
“否則你的王妃娘娘會看不見明天早上的太陽。”紅葉一字一句的說道。
“紅葉,你敢?”西宮爵火冒三丈吼道。
“少主,這個問題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是主人的命令已下,我只的聽命。”紅葉不動神色的說道。
“就憑你,你覺得你可能得手麼?你確定你打的過我?“西宮爵眯起眼睛,挑釁的看着紅葉。
他心裡盤算着,紅葉雖然武功高強,是出色的女殺手,也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四大金牌殺手,但是他還有這個自信,能放倒紅葉。
可是他似乎估算錯了……
只見紅葉冷冷的說道:“少主,主人想要殺誰,沒有一個人可以躲得過,你這又是何必?”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教訓我?”西宮爵怒了,瞪着眼睛盯着紅衣女子。
豈料,氣勢洶洶的西宮爵竟然被紅葉的下一句話徹底的打敗了……
紅葉悠然的說道:“少主,藍魔和紫瞳也來京城了。”
西宮爵心頭一震:“什麼?他們竟然也來了?”
江湖上人人知道武林盟主歐陽家如今爲了清除叛黨,追殺餘孽,對付不服從自己的門派,已經設立了殺手堂,而殺手堂的人則是又四大金牌殺手組成,他們各個深不可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只知道是兩男兩女,他們只聽名武林盟主歐陽,也聽說歐陽是一個女人,卻不知道她其實就是外界傳言消失二十多年的歐陽倩熙。
紅葉,藍魔,紫瞳,黑羽,就是這大名鼎鼎的四大金牌殺手,分別以顏色開頭命名,紅葉和紫瞳是女人,藍魔和黑羽是男人,他們行動矯捷,殺人如麻,跟隨歐陽倩熙多年從來沒有失手過。
西宮爵不知道母妃是用什麼辦法收服了這四個絕頂高手,但是他們的服從力絕對的可怕,可怕到即便是母妃要他們殺西宮爵,他們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
“是的,少主,如今武林盟那邊只有黑羽一個人負責,爲了你的千秋大業,主人已經決定要傾巢而出,幫你統一大業,而你……還是不要跟主人做對的好,雖然我一個人未必是你的對手,但是如果加上藍魔和紫瞳,我相信,我們要殺誰,你是阻止不了了。”紅葉依然是面無表情。
西宮爵氣的手指發抖,他太知道和幾個變態的威力了……
擡手指着門罵道:“滾,你立刻給我滾。”
“今夜動手,別忘了,否則天亮前我會執行任務。”丟下這句話冷血無情的話,紅葉一個閃身離開。
外面的聶天和修雷聽見裡面王爺的咆哮,立刻破門而入:“爺,您怎麼樣了?剛纔在和誰說話?”
“沒事,你們出去吧。”看見紅葉的身手,在看聶天和修雷,他忽然覺得自己其實很失敗,以爲自己王府戒備森嚴,可是紅葉來來去去竟如出入自己家一樣自由,看來,他辛苦多年培養的勢力,還是不如母妃深謀遠慮。
“是。”見王爺心情不好,聶天和修雷也不敢說什麼,退出書房,悄悄的關上了門。
看的西宮爵這次是不得不走最後一步了,如果他不動手,那麼他相信,天亮的時候,安然已經死了。
因爲紅葉藍魔紫瞳合夥出動,即便是大羅神仙也活不下去……
想到這裡,西宮爵打開密室的櫃子,拿出白色的瓷瓶,換上夜行衣進了宮。
沈碧藍的的人都被疾風盯得緊緊的,所以她根本就出不來,所以這個燙手的山芋只好交給了西宮爵。
西宮爵俏俏潛入皇宮,摸索到了冷宮,周圍已經是黑漆漆一片了……
葉安瑤的婢女也已經休息,只有葉安瑤還沒有睡,她的燈還亮着。
西宮爵悄然無息的走了進去,緩緩說道:“葉安瑤。”
“恩?王爺,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安然叫你來的,我都說了,我沒事,叫她放心,怎麼還叫你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呢。”葉安瑤看見西宮爵,還沒等西宮爵開口,就猜測他是受安然所拖。
西宮爵頓時心裡很愧疚……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安然出了什麼事情?”葉安瑤擔憂的問道。
“沒,安然她……沒事。”西宮爵有些哽咽。
他真的對葉安瑤下不去狠手……
“那你今日怎麼這般奇怪?對了,我告訴你,皇上已經答應我了,只要這件事查出真相,就可以還我清白,允許我出宮了,我的下半生,就要回揚州和河州一起了。”葉安瑤笑了笑。
西宮爵一愣,脫口說道:“方河州他不是已經……?”
“我知道,他已經不在了。”葉安瑤苦澀一笑。
“那你還……?”西宮爵沒有說完。
“我只想爲他守靈,我們錯過了太久,下半生,我要陪着他才行。”葉安瑤緩緩說道。
“你知道他爲什麼要誣陷你麼?”西宮爵想,這個時候,也該告訴葉安瑤真相了。
“不知道啊,我猜想他是應該有苦衷的吧,不然他不會那麼做。”葉安瑤失落的說道。
“恩,我知道,曾經我去地牢看過他,他告訴我了。”西宮爵認真的說道。
“什麼?他告訴你了?那你快告訴我,到底爲什麼他要這麼做?”葉安瑤似乎情緒有些激動。
“他……是受人矇蔽,那人找他說,如果不這麼做,你就有危險,如果他幫那人誣陷你,你只是失去孩子而已,面對選擇,方河州選擇保護你,但是他卻被設計了。”西宮爵一五一十的說道。
“這個傻瓜,他怎麼可以那麼傻?”葉安瑤頓時淚流滿面,她就知道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現在終於知道了,心裡到覺得很不忍了,方河州似乎一直都在爲她考慮,從而斷送了自己的命。
“原來,是我連累了他。”葉安瑤自責的說道。
“也不全怪你,是命吧。”西宮爵嘆了口氣說道。
“害死他的人,和誣陷我的人,都是皇后,對吧?”葉安瑤突然開口問道。
西宮爵沉默不語,果然,她還是猜到了……
“呵呵,看你不吭聲,就知道是她了,這個狠毒的女人,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扳倒她,要她爲我的孩子償命。”葉安瑤狠狠的說道。
“不,你沒那個機會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葉安瑤驚訝的看着西宮爵問道。
“這是鶴頂紅,安瑤,你吃了它吧。”西宮爵經過了強烈的心裡掙扎終於說出了重點。
“什麼?你……你們都是一夥的,對不對?你心裡還有沈碧藍?”葉安瑤一瞬間有了上千種猜測。
“你別那麼多了,總之,我也是被迫無奈,如果你不死,那麼死的人就是安然,你也知道,我不能沒有她,所以……對不起了。”西宮爵緩緩的說道。
“你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葉安瑤歇斯底里的喊道。
“她在玩着郎捉羊的遊戲。”這時,沈碧藍邊說邊走了進來。
西宮爵一愣:“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怕你搞不懂,纔來看看,皇上的那個該死的侍衛盯了我一天,我休息了他才離去。”沈碧藍低聲的咒罵道。
“原來……你們真的是一夥的,呵呵。”葉安瑤絕望的笑了。
“你現在才知道麼?可是已經晚了,我們不僅是一夥的,我們還要奪下這萬里江山,所以你的死微不足惜,懂麼?”沈碧藍嘲笑的看着葉安瑤。
“你們這樣做,會遭到報應的。”葉安瑤憤怒的罵道。
沈碧藍哈哈大笑:“報應?哈哈,你真是天真的夠可以,如果有報應早就來了,我殺的又不是你一個,寧妃的孩子也是我做的,還有許多后妃的孩子都是我做的,可是那又怎麼樣?我還是活的好好的,還是皇后,反而你們,一個個失勢,像狗一樣卑微的活着,哼。”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葉安瑤一字一句的說道。
啪嚓,沈碧藍揚起手一巴掌打下去,葉安瑤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藍兒,你幹什麼?”見沈碧藍動手打人,西宮爵頗爲不滿。
“教訓她一下啊,不然這個女人還真的以爲我好欺負。”身邊得意的說道。
隨後,她望着外面的天色看了看說道:“爵,動手吧,天快亮了。”
西宮爵知道,她在提醒他,如果還不動手,那麼死的人就是葉安然了。
於是西宮爵把瓷瓶放在了西宮爵的手裡,別過頭說道:“喝了吧,別逼我動手。”
“呵呵,我真替我妹妹不值得,她怎麼就看上你這樣的人。”葉安瑤心痛的說道。
西宮爵默默不語……
“你要不喝也可以,但是我保證,你天亮會聽見瑞安王妃暴斃家中的消息,怎麼樣?要不要賭一下?”沈碧藍魅惑一笑。
“你們……你們竟然用安然威脅我?”葉安瑤怒不可解。
“只有她才能讓你動搖,不是麼?”沈碧藍得意的反問道。
“喝吧,不然死的真的是安然,我沒有騙你。”西宮爵低聲說道,態度極爲認真。
葉安瑤知道,他說的不是謊話……
“也罷,我一條爛命不值錢,正好可以陪着河州了,不過你們不要動安然,西宮爵,你若不喜歡她,請她放了她,放她回揚州,好麼?算我葉安瑤求你。”葉安瑤含淚說道。
“放心,安然……不會有事。”西宮爵許下了承諾。
“好,那我喝。”拿起白色瓷瓶,葉安瑤打開瓶塞,一口喝下這劇毒的鶴頂紅。
隨後立刻倒在了地上,瓷瓶應聲碎裂,葉安瑤的嘴角緩緩的流出血絲……
最後一個情景浮現在她腦海,那一年,揚州,她驚鴻一瞥,看見了一個眉清目秀的秀才在街邊賣畫。
“河州,我來了……。”葉安瑤心裡喃喃自語。
突然,窗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沈碧藍叫道:“爵,不好,有人偷聽,抓住他。”
西宮爵果斷的一個箭步衝了出去,毒殺皇妃不是小罪,他還不想滿盤皆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