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您這次去了揚州幾日,臣妾……很想念您。”靜夫人淚眼汪汪的說道,雖然她有着一張和沈皇后七分相似的臉,但是好像並沒有打動西宮爵的憐憫之心。
“靜兒,本王還有事要忙,晚點說。”沒有給靜夫人絲毫解釋的機會,西宮爵轉身出了王府,留下一臉沮喪的靜夫人。
她仔細回憶了很久,還是覺得自己沒有哪裡做錯了?可是西宮爵爲什麼就冷落自己了呢?
歸根結底,還是因爲那個女人,她懂了,這一次,王妃鬧瘟疫,這麼大的事情,要是西宮爵以前的脾氣,早就把葉安然趕出王府,甚至遣送到荒地,但是他沒有,反而還去揚州看望她,不知用什麼辦法治好了葉安然的病,這叫靜夫人氣的牙癢癢。
死了一個宋思煙,但是又來了一個葉安然……她真是防不勝防。
傍晚
西宮爵忙完了一天,回到王府,洗過澡,換上衣服,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衣服的胸口,心裡一涼,他發現他最重要的寶貝沒有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西宮爵氣不打一處來。
侍候王爺沐浴的幾個小丫鬟立刻聞聲趕來:“爺,出了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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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的衣服,是誰給洗的?”西宮爵臉色陰沉。
“是棗花。”其他三個小丫鬟同時指向第四個看起來瘦弱的小丫鬟。
那小丫鬟嚇得兩腿發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王爺,奴婢是新來的,不知道這裡的規矩,還請王爺寬恕。”
“你……洗本王的衣服,沒有發現裡面有什麼東西麼?”西宮爵一臉陰沉的問道。
“沒……沒有啊。”小丫鬟仔細回憶一下,發現還是記不起來,難道衣服裡有什麼東西不成?
“混賬,誰叫你們說洗就洗,怎麼都不跟本王講一聲?”西宮爵大發雷霆。
春曉閣
葉安然剛準備拿起書卷,就聽見許管家疾步的走上來:“王妃娘娘,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怎麼了?許管家?”葉安然放下書卷疑問。
“王爺發火了,在沐浴池那邊,要處死一個新來的小丫鬟。”許管家氣喘噓噓的說道,本來自從王妃進來之後,王爺好像很久都不這麼暴虐了,要殺人,但是今日竟然好端端的要殺一個小丫鬟,不得不說裡面有蹊蹺。
於是,葉安然趕緊披上外衣,去了沐浴池那邊,香依和靜夫人也都出來看熱鬧,但是沒看見清淺的蹤影。
“王爺,怎麼了?”葉安然走上前問道,這幾日的相處,讓她感覺到西宮爵沒有那麼可怕,相反挺好相處的,所以她很自然的就走了過去,問道。
“這個賤婢,竟然弄丟了本王的東西,氣死我了。”西宮爵指着地上一個嚇得啼哭的小丫鬟罵道。
“什麼東西啊?”葉安然一愣,絲毫不知道西宮爵有什麼寶貝被這個丫鬟弄丟了。
“我就把東西放在這件衣服裡了,但是被她給洗了,混蛋。”西宮爵並沒有說出是什麼東西,只是臉色十分難堪,真有要殺人的架勢。
見這個樣子,葉安然趕緊勸說道:“王爺,消消氣,這丫頭也不是故意的,她才進王府沒幾天,不知道你的衣服要專人給洗,俗話說的好,不知者不罪,不過……您告訴臣妾是什麼東西如此重要麼?是銀票麼?”
“怎麼可能?是銀票的話本王會這麼緊張麼?傻瓜。”西宮爵見了葉安然後,果然沒有那麼氣了。
“那是什麼?”葉安然好奇的追問。
“是……手鍊。”西宮爵的聲音很低。
“什麼手鍊?”葉安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傻瓜,你竟然都忘了麼?氣死我了,真是,一個一個都是大笨蛋,是丁香花手鍊。”西宮爵氣的咆哮道。
葉安然頓時恍然大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呵呵,原來是那個啊。”
“不然,你以爲呢?”西宮爵一臉不滿的看着葉安然。
“我以爲是什麼金手鍊,珍珠手鍊,王爺,這點小事就不要動不動要殺人了。”葉安然笑道。
“你還笑?你這個女人……告訴你,你別誤會,不要以爲那個東西對我重要是因爲你編織的,我喜歡,是因爲那手鍊上有本王的頭髮,懂麼?”西宮爵越是想掩飾自己的感情,就顯得越慌亂。
葉安然笑的花枝亂顫:“懂了懂了,乖,別鬧了,這點小事,不至於,我在給你做一個就是,這麼晚了,大家都累了,我們走吧。”爲了不讓西宮爵亂殺無辜,葉安然用起了美人計,不,應該是哄孩子計,拉着西宮爵手往春曉閣走去。
而奇怪的是西宮爵竟然跟着了魔一樣,真的就乖乖的跟她走了……
留下傻眼的衆人……
“王爺,您這是饒了奴婢麼?”那小丫鬟哭的跟小花貓一樣。
許管家立刻說道:“還不快起來,這次沒事了,多虧有王妃娘娘在,快回去吧,以後做事留點心。”
“是。”小丫鬟一溜煙是的爬起來,閃身不見,許管家也吩咐大家都散了吧。
香依扭頭吃醋的說道:“有人就是命好,看來好日子來了。”
這話說的不冷不熱,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被靜夫人聽的一清二楚……
葉安然與西宮爵第一次在她面前這麼明顯的打情罵俏,她真的是快要被氣死了,卻還不敢發作。
“葉安然,你這個賤女人,敢與我搶男人,你死定了。”靜夫人低聲的咒罵道,隨後離開。
春曉閣
“該死的,你這個女人幹什麼?我還沒找到手鍊呢?”西宮爵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春曉閣,和葉安然對視,很不好意思,所以假裝發火來掩飾。
“王爺,那丁香花手鍊,本來壽命就只有一日,那些新鮮的花瓣,一旦離開了花朵本身,就會死的很快,那個手鍊,不找也罷,我都說了,要重新給你做就是。”葉安然輕聲解釋道。
“那不一樣,那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情急之下西宮爵說漏了嘴。
葉安然微微一怔……他沒有想到那條手鍊竟然對他那麼重要,不由臉紅了一下。
“不是,我的意思是,那條手鍊上的花瓣是揚州的花瓣,不一樣,就算花朵謝了,也有紀念意義不是?不行,我還的去找找,我記得回來的時候還在我身上。”伴隨着西宮爵的自言自語,他又出了房門。
葉安然那一刻有些感動,這樣一個被人傳說殘暴嗜血的男人,竟然也會在某一天因爲某朵丁香花手鍊如此的着急,可見他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深夜
靜園
靜夫人一身黑色勁裝飛身上了房頂,另一個似乎已經等在那裡,見她上來,很是高興,立刻走過來,抱住她:“雨晴,你來了。”
“彭城,別這樣,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換個地方再說。”說着,靜夫人拉着彭城的手飛身又過了幾條街,最後在一戶民房上停下來。
“雨晴,你這麼着急找我什麼事,是不是找到龍紋令的下落了?”彭城焦急的問道。
“還沒有,前幾天,西宮爵沒在王府,去了揚州,我幾乎翻遍了整個王府也沒有龍紋令的下落,也難怪,他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把龍紋令輕易的藏在王府,這個還要慢慢找纔是。”靜夫人低聲說道。
“恩,這個不着急,你慢慢來,別被西宮爵發現什麼馬腳就糟了,主子那邊,我回去跟解釋一下就可以了,最主要還是你的安全要緊。”彭城一字一句說道,看的出來,他的確很關心靜夫人。
“這個我懂,今日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對付一個人。”靜夫人迫不及待的說道。
“沒問題,對付誰?”彭城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下來。
“葉安然。”靜夫人狠狠的說道這三個字,放佛是她的心頭大患一樣。
“葉安然?她……不是西宮爵的王妃麼?爲什麼要對付她?”彭城顯然有些不解,葉安然顯然不在他們的計劃之內。
“這個女人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虜獲了西宮爵的心,這些日子,西宮爵都不怎麼理睬我,這樣下去,龍紋令什麼時候能找到?你也知道我出來的時候,跟主子下了軍令狀,找不到龍紋令也沒有臉面回去,我回不去,我們怎麼成親?彭城,你的幫我殺掉這個女人,她是一個絆腳石,知道麼?”靜夫人爲了引誘彭城幫自己殺葉安然,說的很是情真意切。
“恩,你說的沒錯,既然如此,這個女人絕對不能留下。”彭城輕而易舉的上了靜夫人的當。
“恩,不過這事也不能操之過急,公然去王府殺人是不可能的,西宮爵的手下都十分的厲害,我們只能想想其他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她引出去?”靜夫人寒光一閃說道。
“我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對了,靜兒,主子讓我問你,上次派來和你接頭那個阿亮,人哪裡去了?他辦完任務就一直沒回去覆命。”彭城疑惑的問道。
“啊……我見過他的,他跟我說完話就走了,不過他武功好像不太好,估計有可能被西宮爵的精衛給殺了也說不定。”靜夫人心虛的說道。
其實那個阿亮不是別人殺的,就是靜夫人下的手,那個人發現了她的心已經偏向了西宮爵,所以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被靜夫人殺人米口。
“是這樣麼?那就可惜了,阿亮與我一直是好朋友,等找到龍紋令,我一定要殺了西宮爵爲他報仇。”彭城氣憤的說道。
“那你先找個客棧住下,這幾日,就準備行動,那個女人不除,我們完不成任務。”對葉安然起了殺心,靜夫人一心想要弄死葉安然這個禍害。
卻不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葉安然……不是那麼好殺的,因爲有人在保護着。
幾日後,深夜
春曉閣的奴婢都已經休息,葉安然看過書剛想鋪牀,只見一個黑影從二樓的窗戶閃過,天哪,這可是二樓,有誰這麼厲害,能飄過去啊?
葉安然隨後好奇的下樓跟了出去,卻沒走幾步,就被人按住肩膀,她想大叫,卻被人捂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