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留在我的身邊,繼續做瑞安王妃即可。”西宮爵一字一句的說道。
“就這麼簡單?”葉安然不相信他能幫自己救出獨孤伽羅,而體哦啊見竟然是如此的簡單。
西宮爵點了點頭:“對,就是這麼簡單,你意下如何?你也不用拿自己的性命去賭了,我幫你處理好這件事,你只需乖乖呆在我的身邊,做我的王妃就好。”
“如果真的是你說的這樣,那我答應你。”葉安然這次想都沒有想,只要能把獨孤伽羅救出來,她連命都能不要,留在西宮爵身邊一輩子算什麼?
“好。”聽到她答應了,不知怎麼,心裡竟然有些竊喜,也許是在獨孤伽羅出現以後,她給他的感覺一直都是隨時都要離開,毫無安全感吧。
“不過你要怎麼救出他,應該很難吧?“葉安然知道,此時即便是西宮爵出手幫她救出獨孤伽羅也不是那麼簡單。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你給我振作起來,不許動不動就說死,而且……這一次我救了獨孤伽羅以後,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這個人。”西宮爵認真的警告道。
葉安然點了點頭:“只要你能救出他,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一會進宮一趟,你回頭配合我就可以了。”西宮爵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有了西宮爵的承諾,葉安然終於可以鬆了口氣,在天幕國也許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可是他爲什麼要突然幫自己呢?還提出那樣的條件?
他爲什麼要把自己留在身邊一輩子麼?他不是一直很討厭貌美的女人麼?難道是因爲現在自己的臉毀掉了,變醜了,所以他纔對自己有好感了?葉安然躺在牀榻上胡思亂想。
皇宮御書房
“臣弟給皇上請安。”西宮爵俯身行禮。
“平身吧,爵,你這麼匆忙的進宮,找朕有事吧?”平時這個時辰,西宮爵是不會進宮來的,但是來的這麼突然,皇上猜想他肯定是有事找自己商量。
“恩,確實有件事想跟皇上商議。”西宮爵毫不遮掩。
“說來聽聽。”皇上依舊是帶着溫和的笑。
“我想救獨孤伽羅。”西宮爵絲毫沒有猶豫,七個字脫口而出。
而皇上似乎好像也並不意外,只是淡淡一笑:“哦?救他,爲什麼?”
“現在殺了他不是時候,即便是打敗他,我也寧願在戰場,而不是用這樣的手段,所以還請皇上開恩。”西宮爵自然不會把葉安然的事情說出來,這畢竟是家事。
“僅僅是因爲這樣麼?”皇上疑惑的看着西宮爵。
“對。”西宮爵死咬住這個理由。
“哦,這樣啊,這件事不太好辦啊,你也知道,太后一直想要殺他,給了朕莫大的壓力,現在這種局勢也不是朕所能掌控的了,畢竟要給太后一個面子,她年紀大了,脾氣也是異常的任性,跟小孩子一樣,所以朕不想激怒她。”皇上似乎早就想好了一樣,把太后拿出來說事。
西宮爵點了點頭:“這件事臣弟早就有所耳聞,太后那邊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只要皇上肯點頭,我自有辦法用一個完美的方式救出獨孤伽羅。”
“哦?是麼?原來你已經想好了啊,呵呵,不過朕想問你,朕爲什麼要答應你?”皇上嘴角依舊帶着似有似無的微笑,但是口氣明顯帶着挑釁。
西宮爵冷冷一笑:“皇兄這麼多年一直在找龍紋令吧?”
聽到龍紋令,皇上果然臉色微微一變,隨後笑道:“是啊,那可是我們西宮家的傳家之寶,朕身爲真龍天子不該找到麼?”
“應該,不過只怕皇兄這麼忙碌的找下去終究是一無所獲。”西宮爵漫不經心的說道。
“怎麼,你要把龍紋令交出來麼?跟朕做交易?”皇上也有點不敢相信西宮爵能拿出龍紋令救獨孤伽羅,畢竟他是敵國的人,而且還是西宮爵情敵。
“當然不是,他還沒有那個資本,不過如果這次皇上點頭,賣給臣弟一個面子的話,那麼我可以保證,在我永生之年這龍紋赦令永遠不會出現在天幕的國土上。”西宮爵斬釘截鐵的說道。
“此話當真?”皇上此時心裡有點小小的激動,西宮爵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在西宮爵永生之年龍紋赦令永遠不出現在天幕國土上,就是證明他不會用龍紋令造反,威脅到他的皇位,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顆定心丸。
“自然是當真,皇上還信不過我的爲人麼?”西宮爵直直的說道,其實就算沒有這件事,西宮爵也不打算在自己的國土上用龍紋令,龍紋一出,天下大亂,他雖然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是還不想自己國家的百姓生靈塗炭。
但是他的想法皇上是不知道的,如今他這麼承諾,皇上可能以後對他戒心也少了點。
這就是西宮爵的聰明之處,如果他平時這麼說,也許皇上還不信,但是他今日是有條件的,是要救出獨孤伽羅,所以皇上沒有理由不相信,他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情況下也不可能說假話。
“好,這是你說的,不過朕要警告你,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一定要救出獨孤伽羅,但是一旦他回去流雲,那就是放虎歸山,以後,他會是我們的一大強敵,你要有心裡準備。”皇上對獨孤伽羅的評價一直挺高,一直覺得他是一個很有資質的人,一旦真的放回去,恐怕以後就是他們天幕國的心頭大患。
西宮爵哈哈一笑:“皇兄請放心,今日我能有辦法救他,他日我必然還有辦法殺他,無論他有多大的威力,哪怕是大羅神仙,我西宮爵也定要與他一決高下。”
這樣的西宮爵纔是真正的他,他是狂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這麼多年,確實也是他南征北戰,所以天幕的國土才一天天擴充,相比之下,皇上繼位幾年,出了處理國事民生,到沒有爲國家做出什麼大貢獻。
“好,以後怎麼較量那就你們以後的事情了,這件事,朕答應了,但是朕不會出手幫你,只能睜隻眼閉隻眼,至於你怎麼從皇宮內把獨孤伽羅弄走,那是你的事,朕是不會公然跟太后較勁的。”皇上雖然答應了,但是醜話也說在前頭,意思就是在救獨孤伽羅這個過程中,皇上不會插手幫忙,不會掩護,只能假裝不知道,到時候要是被太后識穿,他是不會負責的。
“好,一言爲定。”西宮爵拱手說完,轉身離開御書房。
西宮爵走後,皇上突然喊道:“疾風。”
立刻一個身影閃過,出現在御書房內,皇上背手問道:“疾風,你可聽清楚了?”
“恩,屬下聽清楚了。”
“那你覺得他這麼做是爲何?”皇上問道。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瑞安王做事一向手段出奇,只怕還要查查看才知道。”疾風這次也不敢妄言。
“恩,那就查查看吧,去他的王府查,應該是他的王府出了什麼事。”皇上沒有說破,其實心裡已經開始隱隱覺得似乎與葉安然有關,因爲之前他叫疾風去揚州調查,就查出了獨孤伽羅與葉安然那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這次這麼巧西宮爵竟然想救獨孤伽羅,他不得不懷疑是否與葉安然有關了。
“皇上,難道你就不擔心瑞安王他與獨孤伽羅勾引要造反麼?”疾風還是擔心這個問題,也難怪,西宮爵在天幕權傾朝野,功高過主,民間早就有皇位易主的說法。
皇上只是淡淡一笑:“疾風,你太不瞭解爵了,他是一個自大自負的人,根本就不屑於與其他人爲伍,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想謀權篡位,那麼只能是他一個人掀起血雨腥風,與其他人無關,獨孤伽羅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敵人而已。”
“皇上,您似乎太過相信瑞安王了?”疾風有些擔憂主子的態度。
“不是朕相信他,是朕瞭解他。”皇上緩緩說道。
次日清晨
瑞安王府傳來一個驚人的消息,瑞安王妃得了怪病,而且病的不輕,王爺已經下令準備送她回揚州。
這事在汴京立刻軒然大波,上至皇宮貴族,下至黎民百姓都在說這件事,好端端的女子怎麼就得了這樣的怪病。
春曉閣
“王爺,我想走之前見一見姐姐。”葉安然的語氣很輕,她現在真的感激這個男人,他在自己把事情辦砸了以後,第一時間出面彌補,而且真的打算送自己回揚州靜養一段時間,她內心由衷感激。
葉安然是個感性的女子,只記得別人對她的好,曾經西宮爵對她的折磨和屈辱,此時此刻都化作過眼雲煙,她看到的只是,他在盡力佈置計劃幫她救出獨孤伽羅。
更難得的是西宮爵明知道自己和獨孤伽羅的關係,他竟然還願意幫她,這真的有點不可思議,如果不是多次掐自己的臉證實這不是夢,她真的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不行。”西宮爵回絕的很乾脆。
“爲什麼?我都好久沒看見姐姐了,難道連回揚州前看看她都不行麼?”葉安然嘟起嘴有些生氣,更有些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看見她這個可愛的樣子,西宮爵真想忍不住上前捏捏她的臉頰,強忍住自己的舉動,西宮爵別過臉解釋道:“我已經對外宣稱你得了怪病,如果你此時讓你姐姐來,那無疑是害了她,你想如果她真來的,即使沒有什麼事,回去後,太后還能讓她侍寢麼?你想讓她打入冷宮麼?”
西宮爵一語驚醒夢中人,葉安然真的恨自己考慮的太少了,要不是西宮爵提點自己,有可能就害了姐姐。
於是葉安然扁了扁嘴說道:“我知道了。”
看見她難過的樣子,他有些心疼,補充了一句道:“等你回了揚州,我會請太醫過去給你看病,到時候你好了,我會上奏讓你的姐姐回揚州看你正好你們一家團聚。”
“真的麼?真的可以麼?”臉色從剛纔的失落立刻瞬間變成了驚喜,這就是葉安然,心思單純的永遠像個孩子,喜怒哀樂在她臉上都表現的淋漓盡致。
“恩,你放心好了,只是你不要在碰那一點紅,藥性多了,治療起來有難度。”看了葉安然佈滿紅斑的臉,西宮爵警告道。
“我的臉……還能好麼?”從服用一點紅的那一刻起,葉安然就沒有奢望過自己還能恢復傾國傾城的容貌,她記得那個店家也說過這個一點紅沒有解藥,除非有天山雪蓮做藥引,可是天山雪蓮上一次開花已經是七年前了,那時候先帝病重,正好從雪臣國弄了一朵回來,天山雪蓮每六十年纔開一次花,也就是說下一次開花就要五十三年後了,等到五十三年後,即便葉安然還活着,那她都老了什麼樣了,還有必要治癒絕色傾城的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