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王爺請安。”就算面對這張臉一點心情都沒有,葉安然也還是不會忘了禮數,依舊恭恭敬敬的給西宮爵請安。
西宮爵瞟了她一眼,沒有理睬,而是直接衝着西宮錦問道:“你又來這裡幹什麼?你小子膽子似乎越來越大啊,儼然把瑞安王府當成你家了?”
“呵呵,二哥,你也別這麼說,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對不對,你看,你姓西宮,我也姓西宮,你父皇也是我父皇,你皇兄也是我皇兄,你王妃也是我……?”說到這裡,西宮錦已經不敢繼續再往下說,因爲西宮爵的臉色已經不只用難看來形容了。
“怎麼?說下去啊,我王妃也是你的……什麼?”西宮爵走到西宮錦面前咄咄逼人的問道。
連葉安然都快嚇得魂飛魄散,心想,這個西宮錦胡說什麼,難道是不想活了,西宮錦嘿嘿一笑,隨後接着說道:“你的王妃也是我的嫂嫂,所以說……咱們是一家人嘛。”
聽完這句話,葉安然纔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西宮錦這小子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來,不過回頭想想,和西宮錦認識後,他似乎真的沒有說什麼過格的話,做什麼過格的事情,他性格比較單純,似乎真把自己當成家人看待了。
只是有時候西宮爵把問題想的太複雜化……
“行了,別貧嘴了,說吧,來這裡又什麼事?不會又是來找她給你畫畫討好哪家千金的吧?”西宮爵當然最瞭解西宮錦的性子,所以問道。
更何況上一次,他也親眼見過,葉安然幫他破解謎題,博得了鄭家小姐的歡心。
聽西宮爵這麼一說,西宮錦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次真不是,二哥,這次其實我來勸你讓二嫂她回茶樓的,茶樓沒有她,連那些下人都不好好幹活了。”
“茶樓不是她的麼?你跟着操什麼心?”西宮爵不悅的問道。
“這個……這個,咱們不都是一家人麼,既然是嫂子開的,我自然要幫着盯緊點了,是吧?”西宮錦這人就一點好,嘴巴特別甜,比西宮寞還會說話,所以面對這樣的西宮錦,西宮爵即使在不喜歡他,也不能公然發火,因爲不能隨便發那些沒有道理的火。
“既然是一家人,那茶樓交給你打理好了,至於她……?”說着西宮爵看了葉安然一眼,接着說道:“不允許踏出王府半步,否則我要她好看。”
丟下這句話,西宮爵冷冷的離開……
面對這樣的結果,似乎葉安然早就預料到,所以絲毫沒有覺得奇怪,只是對西宮錦笑笑:“你都看到了吧,我真的去不了,茶樓那邊,還是你幫着看着吧。”
“二嫂,這次沒幫到你,還給你添亂,不好意思啊,我先閃了,我真怕他一會回來再收拾我。”說完西宮錦速度閃人,看來他對西宮爵還是所有顧忌的。
“王妃主子,王爺真的好過分哦。”小容不滿的嘟嚷道。
葉安然很平靜的說道:“他那個樣子,我都習慣了,他要是哪天對我和顏悅色,我才覺得奇怪呢。”
又過了幾日
司馬清淺突然到訪:“王妃娘娘,您休息了麼?”因爲是晌午,所以清淺還是詢問了一下。
葉安然正準備休息,卻看見清淺,索性立刻起身:“還沒呢,清淺,找我有事麼?”
“王妃娘娘,您能陪我去喝茶麼?我突然想喝今夕在何年的茶了。”司馬清淺笑看葉安然說道。
葉安然一愣,隨即緩緩說道:“清淺,不是我不陪你,是王爺有令……?”
沒等她說完,司馬清淺回道:“我知道,王妃娘娘被爺禁足了,不能隨意出去。”
葉安然點了點頭……
這時,小容不滿的接話道:“知道你來說這些話,難不成是想存心羞辱我們家主子麼?”
“小容,不得胡言。”看小容這麼沒禮貌,葉安然立刻出言制止。
“小容,你誤會我了,你聽我說完,我知道王妃被禁足了,但是我沒有被禁足啊,我藉着我的名義,就可以帶王妃出去了,爺不會怪罪的,而且爺也不在汴京內,不會有事的。”司馬清淺一股腦解釋清楚一切。
葉安然一愣:“王爺不在汴京,去了哪裡?”
“王妃娘娘怎麼記性這般不好,您忘記了,爺前些日子不是召集我們幾個,說明了他要北上平亂麼,昨晚就已經走了,估計最快也要半月能回來,所以王妃娘娘不用擔心,只管跟我出去就是。”司馬清淺笑道。
“原來是這樣,那太好了,謝謝你,清淺。”好些日子沒去茶樓,葉安然自然是心裡着急,想去看看大家。
司馬清淺主動提出帶自己去,自然是求之不得……
見真是誤會了司馬清淺,小容沒有再說什麼……
隨後,葉安然在司馬清淺的幫助下,順利出了王府,來到了茶樓,七娘一見主子來了,立刻樂的合不攏嘴吧:“主子,您可算來了,老奴看見你,也就放心了。”
“七娘,這些日子多虧你打理了,辛苦了,大家都辛苦了,月底我會給大家分紅的。”葉安然笑道。
整個茶樓的夥計一聽分紅,立刻齊聲道謝:“多謝主子恩典。”
“喂,小老闆娘,有沒有我們的啊?要沒有,我可不敢啊。”說話間,秦風流從樓上走下來,身後跟着一身綠色舞衣的青菱。
“當然有了,你和青菱姑娘都有份,只要是茶樓的人,都有。”葉安然笑笑。
這時,門口一個聲音立刻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今兒什麼日子啊,大家這麼熱鬧?”
衆人紛紛回頭,看清楚來人之後,除了葉安然之外,各個都俯身行禮:“懷王殿下吉祥。”
“大家不用客氣,我都是老主顧了,這套禮數就能免則免吧。”說完,西宮寞又擡起頭微微一笑看着葉安然說道:“安然,你可算露面了。”
“寞殿下近來可好?”葉安然也是微微還禮問道。
“甚好,呵呵,只是沒有人給我講茶道了,既然今日遇上了,就一起品茶吧。”西宮寞誠意的邀請道。
“好啊,走,清淺,我們一道上樓。”這一次,葉安然極其的小心,雖然知道司馬清淺沒有身孕,但是也是執意要攙扶她,生怕她再出什麼事。
一行人談的倒是歡喜,一個時辰後,恆王西宮錦也來湊熱鬧,小容忙裡忙外的幫大家倒茶,氣氛很是融洽。
隨後的幾日,葉安然也都是藉着司馬清淺的名義出入王府,香依和宋思煙雖然看不慣,但是由於王爺不在,所以她們也起不了什麼樣的風浪。
時間一過又是半月
半月後
西宮爵北上平亂,凱旋而歸……
西宮爵每次都是這樣,低調的出征,然後贏了後,高調的回城,這一次依舊是陣勢不小,硃紅色的馬車豪華又顯眼,長長的隊伍緩緩的走進汴京城。
百姓們圍在兩側紛紛議論,這一次瑞安王又是頭號功臣,上一次皇上賜婚,這一次皇上又要獎勵什麼給這個功高過主的兄弟呢?
馬車內
一個身着桃粉色長裙的女子,身披白色狐裘,懶洋洋的靠在西宮爵的肩膀上,朱脣輕啓:“爺,到汴京了麼?”
“恩,已經到了,馬上我們就到家了。”西宮爵摟着桃粉色長裙的女子,輕聲說道。
“爺,奴婢害怕,怕王妃和側妃娘娘不接受我這個身份卑微的女子。”那女子說話間,淚光閃動,叫人好不心疼。
一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眼睛,時而發出精銳的光芒,卻又在與男人對視的時候,靈巧的隱藏起來。
“桃花,別擔心,沒事的,有本王呢,在瑞安王府,沒有人敢質疑本王的話,本王就是天,你是本王的女人,自然是她們不敢得罪的。”西宮爵心疼的板過女子的肩膀,鄭重的說道。
女子聞言,立刻露出欣慰的笑容,算不上絕色的臉,卻有着不同的韻味,仔細看,大家會發現,其實她長的特別像一個人。
“謝謝爺,爺對奴婢真好,奴婢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女子撒嬌的往西宮爵懷裡鑽了鑽說道。
“傻瓜,不是說好不要自稱奴婢麼?我從來沒當你是奴婢看。”西宮爵溫柔的責怪道。
“奴……我知道了,爺。”女子嫣然一笑。
瑞安王府
西宮爵由於先進宮,稟明皇上這次的戰果,所以派人把這名女子先行送回王府。
修雷和聶天帶着女子走進王府,隨後直接送到王爺的書房內,這不免引起很多人的猜疑,因爲王爺的每個新歡在王府內都會備受關注。
“修雷,那個女人是誰?”最先忍不住的不是葉安然,而是司馬清淺,畢竟她現在纔是王爺的新歡,見平白無故進來一個女人,自然心裡是不舒服的。
“回稟側妃娘娘,那是桃花姑娘,是爺這次在北部帶回來的……姑娘。”修雷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總不能直接說,爺去北部平亂時候,寂寞難耐,看上了一個美人,兩人乾柴烈火,臨走時,王爺捨不得,所以帶回來了吧?這樣說的話,估計司馬清淺當場就得變臉。
不過司馬清淺是什麼人,她又怎麼看不出是怎麼一回事,看着那女人的背影,她忽然感覺有些心痛。
記得那一晚,王爺臨走前還對她柔情蜜意,在清淺苑與她溫存一番,告訴她,他很快就回來,他還要她爲他再懷上一個世子,可是如今,半月剛過,就來一個新人,怎能不叫司馬清淺難過呢?
那女子似乎也發現了清淺在望着她,於是回過頭對她微微一笑,清淺身子猛然一陣,這女人也太像一個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