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然,如果你想以此激怒我,那麼你錯了,你以爲我會上了你當?告訴你,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我想得到的,就沒有弄到不手的,包括你。”說完這句話,西宮爵俯下身去吻住葉安然微涼的嘴脣。
對於這個男人,葉安然更多的是恐懼,這一刻,她沒有被臨幸的驚喜,也沒有羞澀,更多的只是來自內心的恐懼。
回憶起那一天,深夜,也就是這樣,被他粗魯的壓在身下,隨後他強行索取一切,絲毫不顧及她背後還有傷口,她的後背就那樣被壓在青石板上,血流成河……
西宮爵本來正吻得起勁,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低下頭才發現,原來是葉安然渾身在發抖,臉色蒼白的要死,嘴脣也漸漸的變成了青紫色。
“你怎麼了?”破天荒的他竟然問了一句關切的話,這代表他緊張麼?
“我……求求你,不要碰我。”葉安然說這句話的同時,眼角留下一滴淚,她不想哭,但是她真的怕了,那一晚也是這樣,她的心裡已經造成了嚴重的陰影。
雖然她背後的傷勢已經好了,只留下疤痕,但是每當這個男人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的腦海裡都會不自覺的想起那天的一幕幕。
放佛背後的傷口又重新撕裂一次,這個柔弱的一個女子,也許真的承受不起太多的傷害。
“你在害怕?”看出她面色難堪極了,他有些不悅的問道。
“求求你了,不要碰我,好麼?你可以有那麼多女人,就不要再把我逼上絕路,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這樣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麼?”葉安然忍無可忍,一把推開西宮爵,大聲喊道,隨後淚雨俱下。
放佛這些話她在心裡憋了很久,今日終於爆發了一樣……
“可是你是我的瑞安王妃。”他直直的看着她,語氣倒是很平靜,絲毫看不出來有任何怒色。
“那又怎樣,那是皇上賜婚的,我們本就是陌生人,何必強行在一起呢,既然身份已經註定不能改變,我們就順其自然好了,你爲何總是要逼着我?王爺,你有你心底的那一輪明月,我也有我眼中的那抹春風,所以我們放過彼此,好麼?”葉安然很少表現出這樣祈求的樣子,但是今日,她真怕了,她真的不想再跟他發生任何肉體上的關係,那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更加骯髒,更加對不起伽羅。
“呵呵,說的好,我心底有明月,你眼中有清風,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心裡有人,是那個送你紫魂玉的男人吧?告訴我,他是誰?”說起這個問題,西宮爵的眼神立刻變得敏銳起來,他似乎對這個問題很在意。
“這個王爺不必過問,既然如今我已經是你的妃,就不會做出過格的事情,他無論是誰都不重要,在我心裡也只是回憶罷了,王爺又何必要追問到底?”提到伽羅,葉安然顯然不想說太多,因爲這不僅是她的一段苦戀經歷,也是心裡的一道傷痕,有誰願意把自己的傷反覆的揭開呢?
“你不說,我也有辦法查到。”西宮爵顯然對葉安然的答案並不意外,她要真說出那個男人是誰,他才意外呢。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着,突然門外傳來吵鬧聲……
“大膽賤婢,還不讓我進去?”門外的聲音刺耳無比,葉安然聽的出來,那是宋思煙的聲音,王府的這幾個女人,只有她說話聲音最大。
“王爺和王妃已經休息了,思煙姑娘還是明日再來吧。”在王府,很多婢女都怕得罪宋思煙,只有春曉閣的小容不怕她,相反還總跟她對着幹。
“你少糊弄我,王爺怎麼可能留宿這裡,恐怕是王妃耍了什麼手段吧,今日爺必須去我的煙雨苑,你們給我滾開。”宋思煙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執意要闖進來。
最後,連西宮爵都忍不住了,喊道:“放她進來。”
宋思煙一聽王爺的聲音,立刻興奮無比,挑釁的推開小容:“賤貨,聽見沒?爺都讓我進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
小容咬着嘴脣,沒有還口,因爲她知道這是王爺的命令……
宋思煙一身桃紅色長裙,披着黑色的披風,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然後朝王爺魅惑一笑:“奴婢給爺請安。”
“你這麼晚了來這裡鬧什麼?”西宮爵態度十分不友好。
“爺,今晚您不該來這裡的,您該去奴婢的煙雨苑。”宋思煙似笑非笑的說道,弄得神神秘秘。
葉安然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破碎的衣裙,然後縮到角落裡,靜靜的當個旁觀者。
她真的挺感謝宋思煙這個時候來鬧,不然也許西宮爵不會輕易放過自己呢?
“哦?去你那裡?宋思煙,你以爲你是誰,可以命令本王?我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西宮爵冷聲說道。
“瞧,爺又心急了吧?奴婢不是還沒說完呢麼?奴婢既然這麼說,肯定是有理由的,爺不記得今日是什麼日子了麼?”宋思煙提醒道。
西宮爵微微皺起眉頭:“你少跟本王,有話關子快說。”西宮爵已經快失去耐心。
“爺,您真的不記得了?兩年前的今日,奴婢進了王府啊?”宋思煙迫不及待的揭曉謎底,誰知西宮爵竟然很平靜,臉上沒有起任何漣漪。
“那又怎樣?”西宮爵似乎不覺得這個跟他有什麼關係?
宋思煙一看王爺沒有預想的那般高興,立刻說道:“爺,這說明奴婢進王府已經整整兩年了,這個不該慶祝麼?奴婢早就做了很多菜,在煙雨苑只等爺過去陪奴婢慶祝呢,卻不想爺竟然來了王妃娘娘這裡。”
“你來王府兩年,跟本王有什麼關係?”西宮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原來大晚上的,這個女人吵鬧着夜闖春曉閣就是因爲這麼無趣的事情。
“難道爺不想跟奴婢一起慶祝麼?”宋思煙有些尷尬的問道。
西宮爵冷冷揚起嘴角:“慶祝?你憑什麼?你以什麼身份來慶祝?在王府你沒有任何名分,跟我的下人有什麼區別,而且當初是你自己死皮賴臉來的?還叫本王跟你慶祝,你腦子壞掉了麼?”
面對西宮爵這麼傷人的話,宋思煙有點掛不住面子,但是面對西宮爵,她更多的只有尊敬,於是祈求道:“爺,您不要生氣麼,奴婢知道這麼做有點擅作主張,可是好歹奴婢也是爺的女人啊。”
“本王的女人太多了,而且被本王臨幸過的女人大多數都命喪黃泉了,你還活着已經很幸運了,宋思煙,不想死的話,立刻給我滾出去,別在這裡惹事生非,還有……這裡是春曉閣,是王妃的地盤,不是你可以擅自來鬧事的,懂麼?”西宮爵一番話把宋思煙推進絕望的山谷。
“爺……奴婢我?”看的出宋思煙還想說什麼。
可是西宮爵已經到了極限,青筋暴起,大罵一聲:“還不滾?”
“是,是,奴婢這就滾。”見西宮爵發火了,宋思煙嚇得屁股尿流,立刻退出內殿。
她今日真是失算了,本來今早她想的好好的,今日多做些菜,然後請王爺到煙雨苑小聚,最後喝醉了好直接行魚水之歡。
卻不想事情突變,她左等右等也不見王府回王府,卻聽見自己的婢女回報,王爺回來的時候抱着王妃娘娘直奔春曉閣去了,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這不得不讓宋思煙一肚子氣,在她看來,王妃並不受寵,肯定是用了什麼狐媚子功夫迷住了王爺,自己當然不能讓她得逞,所以就乾脆來個夜闖春曉閣,卻不想,這麼一鬧,差點掉腦袋。
宋思煙走後,西宮爵回頭看着葉安然說道:“你是笨蛋麼?”
“啊?”葉安然似乎不明白西宮爵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若不是笨蛋,怎麼可以被宋思煙欺負成這樣,還王妃呢?都不如香依會自保,以後記得,不要讓人亂闖你的閣樓。”西宮爵不知道是哪根筋錯亂,竟然幫着葉安然說話。
“哦”葉安然正在恐懼中,哪有心思去領悟他的話,只是麻木的點了點頭。
“天色不早了,我們休息吧。”其實西宮爵說這話的時候真的是沒有別的意思,今晚他出去救葉安然也算是有些乏了,葉安然更是驚魂未定,所以他只是想兩人睡覺而已。
可是從他剛纔的舉動來看,葉安然認爲他說的休息,就是要繼續侵佔自己的身體,所以死活不肯從角落出來,只是勸慰道:“王爺,其實……你該多去幾位姑娘那裡,她們好像都很愛你,尤其是清淺姑娘。”
“你這樣做會顯得你很大方麼?有王妃的典範的麼?”一句話惹毛了西宮爵。
他就不明白,明明都已經不碰她了,打算在春曉閣休息也不行麼?這個女人怎麼想方設法要把他趕出去呢?
難道自己就那麼不招人待見?
“不是的,臣妾只是覺得爺該對清淺姑娘好一點而已。”葉安然字字句句離不開清淺。
西宮爵終於忍不住發飆了:“葉安然,你字字句句都有清淺,怎麼,清淺收買你了?好,既然你如此討厭我,那我就如你所願,去清淺那裡,這個房間,你以後求我,我都不會再來過夜,不知好歹的女人。”
說完,西宮爵帶着怒氣拂袖離去……葉安然徹底的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真的打算要去清淺那裡了麼?清淺入府三年他都沒碰,今日會因爲自己的幾句話而打破慣例麼?葉安然胡亂的猜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