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奇鋒恢復之時,其他擂臺之上,正是如火如荼的展開激烈的對決。
第一擂臺之上,劍光鋪天蓋地,強烈的光芒連炎日的光芒都是遮住了幾分,一聲高昂的劍鳴傳出,如同大海之上,潮汐的咆哮,餘音嫋嫋不絕於耳。
頃刻之後,劍光散去,一道身影狼狽的跌出擂臺。
“小子,早告訴你了,早點認輸較好,免得站不穩擂臺,你還不信,這下信了吧!”
獨孤晨懷抱長劍,一臉傲然的看着擂臺之下,身影有些狼狽的柳擎,看起來無比的狂妄。
柳擎啐出一口唾沫,臉上很不服氣,勉強的站起身子,想要說幾句狠話,又害怕着了獨孤晨的怒火,憤懣的看了一眼,轉身離開。
獨孤晨臉上笑意更甚,躍下擂臺。
……
……
第三擂臺之上,沉悶的響動傳出,似乎大地都是顫抖幾下。
一杆金色大槍帶着狂風壓下。
蘭天闕長劍出鞘,劍柄很長,足足可以雙手握住,劍身之上煜煜生光,耀目無比,劍身之上,銘刻着複雜的花紋,如同龍鱗,此劍爲——逆鱗。
逆鱗劍一出,光芒大射,低聲的劍吟之聲不斷的傳出。
龍有逆鱗,觸之必亡。
看着凌空而下的金色大槍,蘭天闕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不屑,單手持劍,腳下一動。
一飛沖天!
逆鱗劍斜刺而上,鋒利的劍氣割破虛空,光芒如日。
咔擦!
金色大槍如同翠竹一般,一分爲二。
劍勢一停。
擂臺之上,忽然沉寂。
劍停,劍氣止。
金色大槍的主人神色變得尷尬,豆大的汗水從額頭滾落。
蘭天闕緩緩的收回逆鱗劍,凝聚在半空之中的劍氣也是散去。
……
……
第五擂臺之上。
劍影重重,如同大江之水,衝擊堤壩,一次比一次來勢兇猛。
墨陽發出怒吼,手中的重劍斬下。
李天巨單手出劍,將墨陽沉猛的攻擊卸去,劍勢一轉刺向墨陽。
重劍揮動,擋於胸前。
李天巨的攻勢被破解。
重劍一擰,大智若愚,恰如茅塞頓開,斜劈而出,勢不可擋。
呼呼的風聲不止。
重劍宛如是一條毒蛇,順着李天巨的長劍,攀沿而上,直攻咽喉。
李天巨腳下一滑,扯出五步之外。
天一劍法——撥雲見日!
天一劍法——雨過天晴!
幾乎是瞬息的之間,凌厲的兩招便是使出,劍氣如龍,氣勢如虹,重劍頓時一滯。
一抹寒光乍現,劍尖輕點墨陽的手腕。
重劍落地。
墨陽神色變得有些難看,沒想到自己還是敗了!
……
……
第八擂臺之上。
鐵銅雷以極其蠻橫的姿態,一拳擊敗了自己的對手,放聲大笑。
第九擂臺之上,戰鬥也是激烈無比,高昂的劍鳴之聲不絕於耳。
……
……
這一切,都與李奇鋒無關。
冰心訣使得李奇鋒很快的進入到修煉的狀態之上,周圍的天地元氣源源不斷的進入到李奇鋒的身軀之中,修煉梵天浮屠訣所鑄就的塔基愈發的完美,變得愈發的晶瑩剔透,宛如那碧玉所鑄造一般。
李奇鋒的腦海之中不斷的演練着自己今日所看到的劍法。
李天巨的天一劍法,墨陽的狂風劍法,歐陽磊的炫光劍法……這些劍法在藏書閣之中都有詳細的記載,李奇鋒也是仔細的研究過,對於劍法的招式也很熟悉。
不過今日看別人用劍——李奇鋒的腦海之中,便是滋生了不同的想法。
劍法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正如一個劍字,一百個人去寫會有一百種形態,一千人去寫,會有一千種形態,但是無論形態怎樣,卻是萬變不離其宗,依然是一個劍字。
仔細的回想着擂臺上所看到的不同劍法,李奇鋒盡力的消化着,感悟着,腦海之中不斷的演練着屬於自己的招式。
去繁就簡!
李奇鋒不斷的演練着自己該去使出哪些劍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李奇鋒則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腦海之中只有劍式,緩緩的演練着。
在一番的辛苦的對決之後,第二輪的比試也是落下了尾聲,時間也是接近中午時分,對決也暫時的停止,下午時分,再進行抽籤,繼續開始對決,選擇出每一座擂臺之上的最強者。
一般情況之下,領劍大會持續三天。
第一日的對決選出最強的十名參賽者,第二日進行排位賽,顧名思義,對戰便是在這十名弟子之中展開,一爭高低,第三日便是劍冢開啓,奪得資格的弟子進入劍冢之中,尋求自己的機遇。
……
……
秋季的烈日雖不如夏季一般的炎熱,卻來的更加毒辣,照在人的臉上火辣辣,很是難受。
原本熱鬧非凡的觀衆席逐漸的沉寂下來,許多參賽者也是離開了休息場地,選擇找一處陰涼,安靜的地方修煉,養精蓄銳,等待着下午的比試。
當然也有一直靜坐在休息場地之中修煉的人。
比如李奇鋒。
比如素有冰仙子之稱的李婧蕊。
比如正在遠處好奇的打量,觀望的浣紗。
比如在休息場地最後一排的一位皮膚黝黑的少年。
少年名爲趙楷。
活人做事,當如楷體一般,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則是趙楷名字的源頭。
趙楷靜靜的盤坐在地,周身之畔,很是炎熱,似乎此刻的他正盤坐在火爐旁邊,炙熱讓周圍的空氣也在顫抖,不過他的身上卻是沒有絲毫的汗水,甚至他穿的衣服都有些厚實。
一柄全身通紅的劍平躺在趙楷的雙膝之上,淡淡的劍氣散發出來,如同跳躍的火苗,一股壓抑的氣勢緩緩的散發出來。
趙楷緩緩的睜開眼,緩緩的起劍,看似有些沉重的舉起,一絲跳動的火苗從眼眸的深處跳動着。
劍名爐火,爐火雖普通,卻是可以煉化鐵石,鑄造絕世寶劍。
人名趙楷,堂堂正正,無畏一切。
人與劍,契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