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就不怕牽累其中嗎?”
沉思了一下,李奇鋒緩緩的出聲道。
獨孤晨看了一眼李奇鋒,左手輕輕的摩挲着天曜劍,道:“不要忘了,你我是兄弟,何來牽累之說,”
李奇鋒點點頭,道:“如果這一次,我們能夠活着回去,那麼一定認真的度過每一天。”
獨孤晨笑了笑,道:“你的運氣一直很好,一定可以活着回去。”
李奇鋒注視着獨孤晨,道:“你的也不差。”
言語之間——
天穹之中,破空聲不斷的傳出。
寒光乍起。
李奇鋒與獨孤晨相視而笑,兩人不約而同的點點頭。
劍鳴之聲驚破天地。
殺戮頓起。
——
五百里之外。
身軀高大的桂圓正在忙着埋頭趕路。
身上披着塵土,腳下的布鞋亦是破爛,卻是沒有絲毫的影響。
此時正是冬季。
寒風無比的冷峭。
桂圓身上的依然很是單薄,卻是噴發着熱氣。
忽然之間。
桂圓止住了腳步。
擡起頭仰望着蒼穹,神色變得無比的肅穆,帶着一絲怒氣。
幾息之間。
桂圓的身軀再動。 щшш▲ ttκд n▲ ¢O
高大的身軀沖天而起,剎那間便是化作黑色的點。
——
巨石城之中。
一架馬車緩緩的前行着。
浣紗的目光不斷的朝着馬車之外探尋着,好奇的打量着巨石城的一切。
冷風不斷的順着窗口灌入車廂內,浣紗不由的緊了一下大衣,卻是依然沒有遮住窗戶的意思。
坐在對面的鐘叔微微的一笑,伸手輕輕的敲了一下浣紗的腦袋,出聲道:“別人家的閨女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你可是倒好,這一路走來,恨不得將自己的腦袋伸出外面告訴其他人,自己是個女孩……能不能有點出息。”
浣紗笑了笑。
看着鍾叔,說道:“這雪梅山莊之中都待的膩味了,好不容易出來,好好看一看這外面風景,你還是如此說辭,真的是讓人太傷心了。”
鍾叔不由的一笑,道:“怎麼滴……還抱怨起來了?”
浣紗搖搖頭,靠近了幾分鐘叔,出聲道:“鍾叔……這一次出來,父親有沒有給你叮囑什麼?”
鍾叔看着浣紗,點點頭,道:“來時,劍王特意的交代了,讓你見李奇鋒一面便是速回雪梅山莊。”
浣紗不由的一皺眉,低聲的道:“父親怎麼能這樣呢?”
鍾叔繼續說道:“樹大招風,李奇鋒擁有兩柄名劍之事,天下人皆是知曉,誰也想着從其手中奪劍,如果我們一旦牽扯進去,恐怕也是很難去脫身。”
浣紗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慍怒,道:“那可是李奇鋒的劍,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動心思呢?”
鍾叔的神色之中露出一絲複雜,道:“這便是江湖,這便是人心,從來沒有什麼仁義道德可以,唯有強大的實力來說話,弱者是不配擁有名劍的。”
浣紗輕輕的點點頭,心中似乎蒙上了一層霧霾。
亦是失去了欣賞巨石城的興趣。
馬車之中陷入沉寂之中。
許久之後。
浣紗開口打破了沉默,道:“鍾叔,如果現在李奇鋒深陷險境,我們遇到了該怎麼辦?”
鍾叔沉思了一下,吐出兩個字,道:“遠離。”
浣紗的神色不由的驚變,注視着鍾叔,道:“可是我想幫他。”
鍾叔緩緩的搖搖頭,道:“你現在還太弱了,即使是劍王,亦是不敢輕言可以護得下李奇鋒,別無其他……這其中牽扯的門道實在是太多了,根本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
浣紗再度陷入沉默之中。
雙手不由的摸向玉瓊。
——
莫問天與李奇鋒的離開,使得小院之中安靜了許多。
飢腸轆轆的木子李皺着眉頭吃着嚴山費盡心機做出的飯菜,味道真的是差李奇鋒的太多。
凌空寒與陳勇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夠填飽肚子,其他的都是無所謂,倒也是吃的津津有味……
“哎……還真的有些懷念李奇鋒那個傢伙做的飯菜了。”
木子李勉強的吃飽了肚子輕聲的道。
嚴山無奈的搖搖頭。
伸手摸出一封信,道:“這是莫爺臨走之前交給我的信,刻意交代了要在今日的午飯後才能打開。”
木子李的神色之中頓時來了興致,道:“趕緊看一看,他們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嚴山點點頭。
快速的打開信,神色緩緩的發生着變化。
讀完信,嚴山的神色變得無比的凝重。
凌空寒接過信,神色亦是變得無比的難看。
木子李發現情況有些不多。
從一字不識的陳勇的手中的接過信,一目十行的讀完,淚花頓時泛出。
“這……該怎麼辦?”
木子李的神色有些慌張,言語之中帶着一絲哭腔。
這些日子以來,與李奇鋒等人一起生活,她已是感覺到了一種家的感覺,可是這樣的日子似乎已是到了盡頭。
“我要去天掛峰。”
嚴山的語氣壓得很重。
“我也要去。”
凌空寒的語氣依然很是冰冷。
“我也想去。”
“我也要去。”
陳勇與木子李幾乎是一致的出聲道。
嚴山緩緩的搖搖頭,道:“凌空寒可以去,你們兩個還是留在這裡吧,你們的實力太弱了,去了只能是累贅,留在這裡,不出事,便是最好。”
陳勇的神色變得有些猶豫。
木子李卻是堅定的搖搖頭。
凌空寒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現在,只有嚴山可以離開這個院子,如果你們兩個人離開院子,那麼我將會毫不客氣的扭斷你們的脖子。”
凌空寒的語氣無比的冰冷,讓人不得不信。
嚴山身軀一動,趕緊跟上凌空寒的步伐。
“我們去了可能是送死。”
嚴山低聲的道。
凌空寒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輕聲的道:“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李奇鋒他是我的師父,我是絕不可能看着他出事的。”
嚴山的神色變得無比的認真,道:“他也是我的主子,我更不會讓他出事的,否則我將無法堂堂正正的成爲一個自由人,”
凌空寒點點頭,目光之中泛出寒光,緩緩的出聲道:“讓那些人付出血的代價。”
言語之後。
兩人的速度更快幾步。
稍息之後。
兩匹快馬出城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