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輕傷啊……你可是……”殷正德正要說些什麼,邊上的北冥澈打斷了他
。
“外公,你身子也纔剛剛恢復,別太激動了。”
“好!好!”殷正德點頭,倏爾看向雲蘿。“不管怎樣,蘿蘿,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他的手,死死地抓着雲蘿的手,眼中滿是擔憂。
雲蘿看着殷正德如是,良久,只是輕輕地勾起脣來,笑着。“外公,我不會有事的。”
殷正德再跟雲蘿寒暄了一會兒會兒就走了。
等殷正德走後,雲蘿靠在榻上,眉頭緊緊地皺起。
她的心口,還是泛着疼。
她自己本就是神醫。
一抹神識探入自己的體內,但是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奇怪……”她出聲。
“娘子怎麼了?”北冥澈在邊上替她剝着一個果子的皮。
“我總覺得,心臟很奇怪,好像完全不屬於我似的。”雲蘿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是娘子你之前心臟被擊中,所以纔會有這樣的感覺。”北冥澈將手頭的果子遞給了雲蘿,順便伸手去,輕撫着雲蘿柔軟的髮絲。“娘子,不要多想了,現在,你沒事,纔是萬幸的。”
北冥澈的眼神很是溫柔。
他深深地看着她,讓她不由得輕點了點頭。
“好。”雲蘿勾起脣角,輕輕一笑。
“對了,梵音呢?”雲蘿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
她之前冒死將梵音救了回來,也不知道梵音現在是什麼情況。
打從她醒來起,她就沒見過梵音呢……
還有就是……
她隱隱約約地記得,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梵音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那種感覺,真的,跟以前的梵音,完全地不一樣
。
“梵音啊……”北冥澈撫着雲蘿髮絲的手微微一動,倏爾,只是淡笑。“你知道嗎?梵音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人。”
“什麼?”雲蘿驚訝地擡起眸子,看着北冥澈。
“師父動用了聖元珠探查到的。”北冥澈繼續說着。“梵音已經替我們解除了大陸的詛咒。”
“那他現在人呢?”
“他……”北冥澈微微垂下眼瞼,掩飾住了眸底的其他的情緒,良久,他擡起頭來,朝向雲蘿淺淺一笑。“他走了,不過娘子你不必擔心,他一定會回來的。”
“走了啊……”雲蘿輕側過頭來,輕喃着,良久,點頭。“嗯,走了也好,他本來就不應該屬於這裡。”
“是啊。”北冥澈點點頭。“好了,娘子你好好養傷吧,其他的事兒什麼都別再想,等傷好了,再說。”
“好。”雲蘿這回也再不問些什麼了,只是乖乖地點點頭。
沒錯,現在,只有養好傷,纔是王道。
她現在這個身子,再做什麼,只怕會拖累其餘的人。
北冥澈安置好了雲蘿後,轉過身去,去往天機老人的房間。
房間內,天機老人依舊是那個蒼老無比的樣子。
“師父……”看着天機老人這般模樣,北冥澈的神色動容。
“怎麼樣?雲蘿丫頭,醒了嗎?”
“醒了。”北冥澈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