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劉與王飛兩人來到白家父子門前,敲門之後,過了半天,門纔開了一道小縫,露出一個三十來歲婦女的臉來,警惕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番,問道:“你們找誰?”
老劉說道:“白老先生在家嗎?”
“不在!”說完就要關門。老劉抵住門道:“不要急嘛!白老先生不在,佔先在也行嘛!我是他們的老朋友,告訴他們我叫劉三山。”
門被關上,過了不大一會兒,猛然打開,白佔先走出來,興奮地叫道:“劉先生!”
老劉握住白佔先的手笑道:“佔先啊,怎麼關着門不做生意了?我以爲走錯門了哩!”
白佔先拉着老劉的手一直來到裡屋,這才笑着說道:“不敢開門了啊!這屋子裡價值大幾千萬的東西,要是露了風出去,小偷強盜啥的,我們可應付不了。”
“哦,原來如此啊?白老先生還好吧?”
“好!好!在後院忙呢。一起去看看吧?”
三人來到後院,卻見這後院牆高足足有五米,上半截顯見是最近才加上去的。院子裡擺放着一些加工工具,旁邊到處是一些玉石原料、成品、半成品,這其中一個老人在忙活着,不是白福海又是誰?
老劉朗笑道:“白老啊,忙着啦?”
白福海愣神間看見老劉,笑着走過來拉手招呼。
老劉仔細打量白家父子,雖然兩人精神頭很好,卻難掩身體的疲憊,白福海更見蒼老,白佔先的額頭也出現了擡頭紋,不由嘆道:“白老啊,我就擔心你們不顧身體,日夜趕工啊?怎麼這麼疲勞哩?”
白老笑呵呵道:“我老白不能辜負劉先生的信任啊?再說這是我們白家的一個機會啊,累點不算啥!”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其他都是身外之物,白老要保重身體啊?”
“累點不算啥,這精神上的負擔也重,這批東西價值太大了,生怕有什麼閃失啊。”
“您老是擔心安全?這個事情是我疏忽了,下面我來解決。”老劉說着,手放到口袋裡去,從芥子鐲中掏出兩枚紫蘿果遞給白家父子一人一枚,“來,先一人吃個水果,對身體有好處,可以恢復疲勞的。兩位快吃下去。”
白老看了白佔先一眼,搶先吃下紫蘿果,隨即閉眼感覺了一下點頭道:“好東西啊,這一團熱氣哄哄的,全身都舒爽,這腰都不感覺累了?”
老劉老劉並不說明此果的功用,只是微笑不語,待白佔先也吃下紫蘿果,這才說道:“以後白老不能再這麼幹了,可以招一些有經驗的幫手一起來幹嘛,白老只要教一教,把把關就行了嘛。”
正說着話,走進來一個姑娘,手上端着一個竹製的茶海,上面放着一套茶具,放在白老面前的小桌上,羞澀笑看了白佔先一眼,回頭進屋去了。
白老笑眯眯小聲說道:“佔先剛訂婚的媳婦。”
老劉哈哈大笑,掏出兩萬元遞給白佔先道:“不知道有此喜事,沒有準備,只好以此俗物表示恭喜了!”
推拒了一下,在白老的微笑點頭下,白佔先收下錢,三十歲的人了,還是手腳不知道放在哪裡,喜滋滋地傻笑着,老劉笑道:“這下好了,佔先的心事了了,該一門心思工作了啊?哦,對了,我在nj開了一家玉龍商業有限公司,這位是總經理王飛先生,或許以後王先生會經常和你們聯繫。”
待三人寒暄過後,白老站起說道:“兩位隨我來看看貨色吧。”帶頭走進一間大屋。
這間屋子黑乎乎的,兩個窗戶被封死了,白老順手打開電燈,老劉、王飛立即被屋子裡景象驚呆了!
五六個簡陋的竹木架上,堆滿了翡翠成品,白色的燈光也在這些翡翠的渲染下,變得五彩迷離。近看這些翡翠雕件,個個精美,散發溫潤的光澤,設計精巧,造型各異,翠綠色與潤白色交相遊走,各得其妙。
王飛是識貨的人,本身對玉器就十分鐘愛,此時一下子就沉浸在對這些翡翠的鑑賞與熱愛之中。
老劉不吝讚美的語言,邊看邊說個不停。旁邊白老終於微笑打斷了老劉,“好了,別再表揚了。再表揚佔先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還是出來喝茶吧。”雖然如此說,可自己蒼老的臉上卻有着掩飾不住的驕傲。
丟下王飛一人在屋裡,三人重新在院子裡坐定,老劉道:“既有這麼多成品,爲什麼不開門營業,賣掉一些呢?”
白老笑道:“這可不行。一來等到全部加工完成,等劉先生來按協議分配完畢,才能拿出去賣;這二來安全也是個問題啊。”
老劉道:“白老果然是守信之人。不過,不必這麼麻煩,每生產兩件,你們就可以拿一件去賣,我信得過你們的。”
“不行!一切按規矩來。劉先生是我們的貴人啊,協議中對我們已經關照太多了,我們當然要做到不愧對劉先生!”白老斬釘截鐵道。
“那好吧。現在已經有多少成品了?”
“昨天晚上的統計是七百六十餘件,材料耗去六成,估計還能生產五六百件,加起來大約一千三百餘件。劉先生這次可以先拿走六百五十件。”
“不可,按協議,我只拿一半。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什麼可說的。以後就在這個房間裡分配,我們每次來,各自拿走一半。”
白佔先的眼中冒出喜色,老劉問道:“你們怎麼打算啊,在這個院子裡賣顯然已經不合適了。”
白佔先搶着道:“我老岳父給我們買下一個鋪面作陪嫁,下週就可以拿到了。位置還不錯的。”
“那就好。以後佔先做玉器,老婆管店面,這小日子就慢慢好起來了。哈哈!”
白福海笑道:“這還多虧了劉先生啊!”
正說着話,王飛抱着兩個玉雕出來了,“不好意思,我太喜歡這兩件了,放不下了。這一次我們可以帶走一半吧?”
白福海臉色一緊道:“王總只看上這兩件?”
“哪裡?件件是精品啊!這兩件我特別喜歡,你看這翠綠色的紋路用得恰到好處,渾然天成啊,這愛玉的人看到,怕都像我一樣吧?”
白老的臉上重新掛上笑容:“時間太緊,時間太緊啊!因材施刀的功夫做得差了一點。呵呵。”
當下四人重新進屋,先由老劉這個外行將七百六十餘件玉雕分成兩份,之後,雙方一再推託之後,由王飛先選擇了其中一份,老劉將其小心地裝入了芥子鐲,放完之後擡頭,卻見白家父子吃驚地看着自己。
老劉在白家父子面前精神十分放鬆,並沒有注意到芥子鐲足以將白家父子嚇到,此時見到白家父子吃驚的表情這才恍然,笑着向兩人解釋道:“這是一個高科技產品,叫芥子鐲,可以放下很多東西的。這個是秘密,兩位還要替我保密喲。”
不等兩人答話,又道:“我再給你們留下一塊料,免得到時候不能及時來,讓你們停工待料。”說完在芥子鐲中取出一塊翡翠料石,放在了屋子中間。
四人出得門來,卻見佔先的媳婦走過來,向白老道:“伯父,飯菜好了,請客人一起吃飯吧。”
白老道:“當然,就在這吃頓便飯吧。”老劉看天色已經擦黑了,便沒有推辭。
六個人團團在一張八仙桌邊坐了下來,通過介紹,老劉才知道,先前開門的是白佔先的姐姐,早已出嫁,這一段時間是被叫回來幫忙的。兩個女人早早吃完飯撤了下去,四個男人卻推杯換盞,邊聊邊喝,白福海突然道:“奇怪啊?怎麼今天精神這麼好的?一點也沒有疲勞的感覺。”
白佔先道:“我也是。恐怕是劉先生剛纔給我們吃的水果有古怪吧?”到底是年輕人反應快一些。
老劉笑道:“那也是一種高科技產品,產量極少。這個水果唯一的好處就是消除疲勞,延緩衰老,我也希望白老精神健旺,多教些徒弟出來,咱們可是長期合作關係。呵呵。”
白福海感嘆道:“我們白家受了劉先生太多好處了。你真是我們白家的貴人啊,不知怎麼報答你纔好。”
王飛在一邊笑道:“不談什麼報答,我們是合作伙伴的關係,大家能把合作關係長期的保持下來,雙方都能獲得各自的利益,就是相互報答了。”
衆人齊道:“對,是這個道理。”
翌日,老劉與白家父子商量之後,通過原紅龍特種大隊大隊長王逸塵,找到一個紅龍安置在南寧的複員軍人,此人因年齡偏大,家中父母年邁而復員,在銀行系統作保安工作,白家父子以高薪將其挖來,加上王逸塵的關係,當然沒有太大問題。此人徒手搏鬥以及冷兵器使用屬一流水平,老劉見面與之交流一番之後,對其人品與技巧給予高度評價。就此解決了白家父子一個大大的難題,兩人當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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