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音一聽,在我懷裡像小狗一樣,擡起我的手臂就咬。
我疼得有些受不了了。
採取了三黑子曾教過我的那一招。
點穴。
上次我用這招曾經在酒吧對付過顏小月,效果非常好,後面有事沒事常練習一下,算比較熟練了。
我在她後背摁了一下。
陸岑音頓時嬌吟一聲,癱軟了,身軀不能動。
這狀態只能維持六七分鐘。
我必須在這時間之內快速找到一家酒店。
陸岑音紅着臉,呼吸急促:“你今天最好別動我,否則我跟你急……”
就怕她不跟我急!
我抱着她呼啦啦往前走。
正所謂瞌睡有人送枕頭。
前面不遠處正好有一家酒店。
我迅速進去。
服務員瞅見我們的樣子,神情頓時有一些懵逼。
我對服務員說道:“大牀房!”
“錢在口袋裡,自己來拿,給你兩百塊小費!”
那時候開房還不要身份證。
服務員聞言,高興壞了,快速過來掏錢。
陸岑音突然大喊道:“姑娘,救……”
我早料到她會來這一招,立馬張嘴親了下去。
陸岑音美眸瞪得老大。
看得出來。
她很想咬我。
但她後背的穴位被點了之後,不僅手腳,連牙齒也沒半點力氣。
這種想咬人的動作。
反而變成了好像在主動索吻。
陸岑音整個人又羞又氣,臉紅的不像樣子,完全無可奈何,發出了嚶嚶嗚嗚的聲音。
服務員都樂壞了,一邊拿錢快速開房,一邊說道:“還沒見過急成你們這樣的……”
我尋思你倒是快一點,哪兒這麼多廢話呢。
拿了房卡之後。
我一邊親着陸岑音,一邊上樓,往房間裡狂奔。
到了房間裡面之後。
陸岑音也不掙扎了。
她反而雙手一繞我的脖子,主動迎合索吻,比我還顯得急不可耐。
我頓時懵了。
點穴的效果已經過勁了!
這丫頭要開始弄我了!
果然。
舌頭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疼。
我想推開她。
但她卻抱緊緊的,死命地咬,恨不得吃了我。
我只得再次點了她一下。
她嬌哼一聲,又癱軟在地。
我不顧嘴上的疼痛,迅疾打開了門,探手往門外一拽。
手中拉進來一個人。
反手一拳過去。
那人被我直接打得飛倒在了沙發上。
陸岑音都傻眼了。
這人手捂住胸,嘴巴溢血,在沙發上哎嚎連天。
我幾個箭步踏前,猛地一扯這人的頭髮,迅疾摘下了他的墨鏡。
直到此時。
我纔看清他的面孔。
獨眼龍。
另外一隻眼睛全是肉疙瘩,很明顯曾經被人用刀給剜了下來,留着一撇疏得利整的山羊鬍子,倒很像一位算命先生。
我開始用手摸他的臉。
看能不能找到人皮面具等裝扮。
結果沒摸到東西。
模樣倒是真實的。
“好漢,饒命……”
我說道:“你剛纔趴在門口乾什麼?!”
獨眼龍表情無比痛苦,艱難地回道:“路過……”
“路過?!你特麼從慧雲酒店一直跟着我們,也是路過?!”
“好漢,你嘴角流血了……”
我一抹嘴角。
確實流血了。
陸岑音可真狠。
我轉頭瞪了陸岑音一眼。
剛纔我跟她親熱,其實只是一個幌子,目的就是引這獨眼龍進房間。
之所以在外面的時候我不去逮獨眼龍。
因爲我發現這貨在夜色之中,身若狸貓,非常之矯健,在外面沒有百分之百逮住他的把握,只得採取了這種辦法。
陸岑音也反應過來,喘着氣與我對視,神情複雜,間雜着懊惱、害羞、解氣……
我對獨眼龍說道:“少廢話!直接說你的目的!”
獨眼龍回道:“我就是看你們……打情罵俏很好玩,想偷窺一下。”
看來不動一點真格的。
他是不會服軟。
我說道:“偷窺?!玩這麼猥瑣嗎?”
“岑音,把你的刀拿來!我要讓這偷窺狂直接變成瞎子!”
陸岑音惱道:“我不能動!”
我只得從陸岑音包裡拿出了她那把防身的刀,轉身將獨眼龍給拎了起來,將窗戶打開,把他架在上面,猛地一點他後背的穴。
獨眼龍身軀突然癱軟,一半身體在窗外,一半身體在房間內,呈鐵板橋的姿勢,顫顫巍巍,立馬就要掉下去。
他嚇極了,神情極度驚恐,哀求道:“好漢,我真是偷窺,下次再也不敢了……”
我說道:“這可是五樓,下面全是水泥地!”
“等下我會用刀剜你的眼睛,運氣好,你不會掉下去,成爲名正言順的瞎子。運氣不好,你會疼得身軀扭曲,直接掉下去,腦漿灑一地!”
講完之後。
我面目一狠。
手中匕首陡然亮出,往他那隻眼睛猛戳。
陸岑音已經閉上了眼睛,不敢看如此血腥的畫面。
“我說!”
幾乎嘶吼着出聲。
匕首尖差一釐米就要捅進去。
我立馬停了手,將他給拎下來,丟在地上。
“別遺漏、別欺騙、別避重就輕!”
“否則我發起瘋來,自己都覺得恐怖!”
獨眼龍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神情無比驚恐地向我點頭。
等他喘勻了氣。
他說道:“我想偷你包裹裡的東西。”
我皺眉問道:“什麼東西?”
獨眼龍回道:“青銅鉞。”
我有些吃驚了。
這青銅鉞是在我出慧雲酒店之時,崔先生給我的。
我當時立馬塞在了包裡面。
前面曾說過。
鉞這種東西並不常見,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它什麼模樣。
他即便是小偷,應該盯我包裡的錢纔對,而不是青銅鉞。
這獨眼龍大晚上的別東西不盯,專盯這尊青銅鉞,還一路念念不捨尾隨,肯定不是一般的小賊。
我冷聲問道:“誰交待你來的?!”
獨眼龍回道:“自己交待自己。”
我厲聲道:“你不是普通小賊!”
獨眼龍回道:“我這次栽了,只求好漢放過,我確實不是普通小賊。”
我問道:“叫什麼名字?”
獨眼龍回道:“你四爺……”
我臉色立馬拉下來了。
獨眼龍見狀,嚇得身軀直哆嗦:“我沒佔你便宜,是倪匡的倪,就是跟金庸齊名,港市寫武俠小說的那位!倪四爺,不是你四爺!”
陸岑音身體已經恢復了,站在邊上,帶點得瑟的模樣強忍笑。
我喝道:“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