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急忙過來道:“若是小人沒有看錯,那人應該是夏邪。”“什麼?夏邪?難怪如此的霸道。”長風大帝讚歎道。這個時候一個斥候把一封信轉交遞給了他,長風大帝打開一看,頓時眉頭皺起道:“收兵。”隨即一轉身下了瞭望臺。夏邪一路向神族大營殺去,各種法寶,羽箭,法中法術的光柱砸落在他的身上如同綻放煙花一樣,可是每次夏邪都從滾滾的烽煙中衝了出來,緊接着就又是一片慘叫聲。城牆上的巫族士兵大受鼓舞,夏邪廝殺讓他們大開眼界,士氣振奮。
這個時候突然神族大營傳來了一陣鳴金聲音,隨即如同潮水一樣的神族大軍迅速的撤退。頃刻間的翼州城牆四周恢復平靜。夏邪一愣,敵人怎麼就這麼撤離了?隨即抽身回到城牆之上。城牆上的巫族士兵迅速的打掃戰場,無數奴隸把屍體擡下去,把各種祭品運到城牆之上,一片忙碌。夏邪一上來,頓時一羣將領紛紛的過來大拍馬屁,什麼勇武無敵,什麼戰無不勝,夏邪在咳嗽了一聲道:“諸位,回去佈防吧。”當即回到了白虎堂中。
敵人這是跟巫族消耗,城內的士兵如此的消耗下去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需要調遣青雲關的士兵前來解圍,可是現在有一個棘手的問題,若是青雲關的士兵抵達,那王和說不定會狗急跳牆反水。若是那樣的話,情況就棘手多了。一旦敵人佔領了翼州城,巫族要打下來付出的代價就不是一個慘烈可言的。現在當務之急是控制翼州城,把兵權重新爭奪回來。
想到這裡,夏邪殺氣重重。一般情況下殺了王和那邊羣龍無首,還好對付一點。可是如今王和只不過是天庭的一條狗,殺了王和,豫州派必然大亂,弄不好還是要兵變。下面一羣將領看夏邪臉上陰晴不定,也不敢說話。翼州派已經沒有多少人了,豫州派心裡都有鬼,所以一個個戰戰兢兢。他們今天算是一睹夏邪的風采,儼然這夏邪就是另外一個后羿,城府極深,心裡也十分的忐忑。
起初一部分的豫州派將領並沒有投降打算,但是跟天庭打了幾場下來一下子失去了信心。天庭五百萬人人馬就把他們打的節節敗退,若是另外三千萬來犯,他們那裡還有勝算?所以有些人就動了心思,王和真是利用這一點,迅速的拉攏了他們。但是如今傳來戰報,巫族成功剿滅了太虛大帝的兵馬,玉帝親臨戰場都被夏邪擊退,這盤棋生生讓夏邪給下活了,戰爭還不知道勝負如何,但是巫族勝利的希望不再渺茫,他們心裡也暗暗的後悔,可是如今他們都已經無法回頭,一直都聽聞夏邪雷霆手段,他們這些叛徒害死了幾百萬巫族士兵,就算敢站出來也是吵架滅族,所以他們也只能咬住牙繼續走下去。
一時間百戶堂中各懷心事,也顯得格外的安靜。夏邪咳嗽了一聲道:“諸位,你們先退下吧。我看天庭今天不會再來攻城。另外,豫州各地諸侯王先留下。我有話要說。”那些人心裡都咯啶一下,當即翼州牧跟翼州所剩不多的諸侯王,將領紛紛的退了出去。夏邪端坐在帥位上看了他們一眼,然後笑道:“把大家留下來沒有別的意思,如今翼州損傷慘重,戰鬥力基本喪失,守住翼州城還要多多仰仗諸位了。”
夏邪說的這麼客氣,但是其中有不少諸侯王汗溼重衣。另外一部分沒有被王和拉攏的諸侯王自然都寒暄了幾句。其中一個年逾七旬的老者站出來道;“大帥,何不讓青雲關大軍入城?然後兵分兩路,我們裡應外合,必然能夠解了翼州城的危機。”頓時一片附和聲。敢這麼說的必然心中無愧,而且這個確實也是一個好辦法。只有王和的人不希望大軍入城。
夏邪看了一眼剛纔那個說話的老者,夏邪對他有些影響。此人乃是豫州諸侯王威震王夏猙。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一身正氣,在諸多諸侯王中很有威望。其實夏邪也想如此,但是不得不防備王和狗急跳牆。已經爲此死了四百萬人了,還有兩百萬失蹤負傷,失去了戰鬥力,估計那些人也是凶多吉少。不能再徒增傷亡而且丟了翼州城。夏邪笑道:“威震王說的及是。可是本帥另外有打算。退敵並不是我們的目的,絞殺了他們纔是勝利。我自然有安排。我要說的是,人這一輩子不可能不犯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若是一錯再錯,那就有些沒意思了。我的意思諸位不知道能明白嗎?”
頓時下面不少人渾身一震,王和一派不少人都擔心夏邪不會放過他們,所以準備一條路走到黑,可是如今聽夏邪的口氣,好像有些既往不咎的意思。可是他們雙手沾滿了巫族同胞的鮮血,他們心裡還是十分的憂鬱。就算是夏邪肯既往不咎,但是后羿若是知道了這件事,一樣他們也沒有多少活命的。這些豫州的諸侯王心裡都跟明鏡一樣,縱然不是王和一派,大致也明白夏邪指的是什麼。頓時白虎堂上格外的寂靜。
夏猙微怒道:“不是老夫倚老賣老。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巫族諾大的家業如何能夠葬送?若不是禍起蕭牆,從內腐爛,天庭大軍何以輕鬆突破我們防線?不能輕繞了那些叛徒,我巫族幾百萬士兵性命不能就這麼白白葬送了。”這話說的擲地有聲,夏猙知道些什麼,也有指。頓時大廳內不少人一驚。夏猙說完,哼了一聲白了一些人一眼,頓時那些人都多少感到了一些尷尬。
夏邪笑道:“老爺子息怒。如今大敵當前,再內亂就沒意思了。有些話我不想說的太明白,人在做,天在看。你們是華夏的貴族,是華夏的精英,巫族的骨血。相信有些道理大家都清楚。是非對錯諸位也都明白。我夏邪話就說到這裡,只要願意悔過,願意爲我巫族效力,承認自己是個巫族,我夏邪就不再計較。切莫一條路走黑,到時候害人害己,就算是死了有什麼顏面去巫墓跟我們的先輩躺在一起?好了,都散了吧。希望大家好自爲之。我只給他們一次機會,錯過了,就不要怪我夏邪心狠手辣。”
下面一羣諸侯王跟將領頓時紛紛的向外退去,但是夏猙卻沒有走,等衆人都撤走了他才道:“你果真要放過這些叛徒?”夏邪邁步走了下來道:“我恨不得拔了他們皮,喝了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可是若是翼州城失守,我們要死更多的人。不如給他們一次機會。”夏猙長嘆了一聲,當即從懷裡掏出來一本冊子遞給了夏邪道:“這是王和亂黨的名單。西陵王,明陽王都是他們殺的,罪名也是他們嫁禍的。王和早就把老夫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把我千刀萬刮。不過他一直都沒有得逞。如今看,老夫的這番心血白費了。放了他們真是不甘心。”
夏邪接過了冊子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單是何等的觸目驚心。夏邪道:“多謝老王爺了。是非公道自在人心。現在當務之急是把軍權握在手裡。穩住了翼州城。其他的並不重要。至於這些叛徒,罪大惡極的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不然天理何從?罪輕的費了他們的爵位,也算是懲戒了。我夏邪只答應不殺他們,但是兵並沒有說不治罪他們。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繞,不然我巫族的軍士豈不是白白死了?”
夏猙長嘆一聲道;“罷了,也只能如此了。你準備怎麼辦?”夏邪道:“敲山震虎。雷霆手段先剿滅王和,王和的心腹一個都不能放走了。至於他的隨從我們再說。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麻煩老王爺。”夏猙道:“大帥吩咐就好。末將萬死不辭。”夏邪道:“第一,給我調集一萬士兵。忠誠絕對能出問題,第二,用的人馬封鎖這名單上諸位王。第三,在你的軍中搭建傳送巫陣,要隱蔽。我們要做好最壞打算。萬不得已只能讓滄海巫尊來增援我們,希望不要走到這一步。不然翼州城就萬縣了。”
夏猙道:“大帥放心,這些事情都交給末將。不知道大帥何事用人?”夏邪擡頭看了一眼道;“今天晚上,夜黑風高夜,殺人滅口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