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套死你猴子的我……這哪來的黑風啊,把老子嚇死了,還擄走了韓姐姐!”
被嚇得不輕的秦龍和陳帆一時間沒敢出去,因爲眼前的森林開始凝聚大片的黑風,一股森然的威脅正朝他們襲來。
由於兩人所在的龍脈通道有龍脈之力守護,黑風不敢直接掠入通道中帶走兩人,但就在出口外候着。
“大哥,我們不追出去救韓姐姐嗎?”陳帆看向沒有動身的秦龍疑惑的問道。
秦龍搖了搖頭,指着旋渦外的森林匯聚而來的大片黑風:“這股黑風很奇怪,我感知到在暗中有生靈在控制黑風,就等着我們出去然後把我們擄走。”
“先讓我想想辦法!”秦龍很穩妥的說道。
“套死他猴子的我,萬一韓姐姐出事了,我們豈不是對不起她了。”陳帆無奈道。
“你可別烏鴉嘴。”
“對了,你說的什麼套什麼猴子是啥意思?”秦龍一腦袋的問號。
秦龍對剛纔陳帆說出的那句聽起來不是很粗鄙,但確實是粗口話感到很好奇。
陳帆臉上不由得露出一副回憶往事的滄桑表情,語氣深沉,故意拉長聲音道:“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朝陽,我和澄澄……”
“你大爺個腿的,好好說話。”
秦龍對陳帆的腦瓜子拍了一巴掌哼道。
陳帆縮了縮腦袋,害怕的低聲道:“只是童年的趣事。我小的時候和澄澄曾遇到過一隻可愛的小猴子,澄澄很喜歡,所以我就拿網去套它。”
“我小看了那隻猴子,在樹林中蹦得那叫一個上天入地,最後套沒套到,不僅被那隻猴子狠狠嘲諷了一番,還差點從百丈高的大樹掉下去摔死。”
“我在抓捕它的過程中,那隻猴子在我前方時不時就對我拍屁股挑釁我,我就一直罵着:我特麼套你猴子的我!別讓老子抓到你……”
陳帆攤了攤手:“其實就是粗口。但我發覺喊着喊着好挺順口的,罵起人來也高大上了,就改口了。”
“嗯……我聽着也挺新奇的,我也套用了。”秦龍輕笑了笑道。
“大哥,你想到辦法了嗎?”陳帆對秦龍問道。
秦龍搖頭道:“還沒有!”
“那我覺得還不如衝出去救人,拖一秒,韓姐姐就多一分危險啊。”陳帆着急道。
秦龍斜視陳帆冷聲道:“你這傢伙不是有心上人了嗎,對她那麼關心做什麼,難不成見人家長得比牧澄澄性感,移情別戀?”
陳帆正經的說:“大哥我是那種膚淺的渣男嗎!我是爲了你啊,她明顯對你有意思,大哥你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你們倆我見挺合適的,湊一塊正好啊!”
“那我還得感謝你是哈?”
秦龍瞪了一眼陳帆,隨即看向外界冷然道:“嗎的,不管了,衝出去,管它孃的森林裡有什麼牛鬼蛇神,見到就幹了它!”
“啊?見到就要乾了對方,大哥你的取向也太另類了吧。怪不得你對人家韓姐姐愛答不理呢。”
陳帆身體一顫,表情驚恐的後退了一步。
“你大爺!”
秦龍被陳帆的嘴皮子說得差點要暴走,直接抓住陳帆的衣領,將他給扔了出去。
“啊!大哥你不厚道啊。”
陳帆一聲慘叫,丟出旋渦接觸外界的一瞬間,滾滾黑風如同是一羣餓狼看到食物飛出後,猛地將陳帆吞噬。
秦龍神色一凝,在黑風吞噬陳帆的一剎那,指尖一彈,一道金色的龍氣迅速擊在陳帆身上,龍氣迅速在他全身擴散。
嘩啦啦!
黑風如同遇到了天敵般,被龍氣化解了大半,將吞噬了一半的陳帆吐了出來,唰啦的一聲向四周退散不見。
他丟出陳帆也是迫不得已,他本就想要找個東西試試外界的情況,只是找不到好的嘗試對象。
結果這傢伙居然一直在調侃自己,連最基本的大哥和小弟之間的輩分都分不清楚了。
不給他一點教訓讓他老實點可不行。
好在秦龍賭對了,黑風果然懼怕龍脈之力,對陳帆打入一道龍氣,黑風便倏然退散。
秦龍走出旋渦,然後他舉起右手一直拿着的那棵斷裂的歪脖子樹幹,對通道隨意揮了揮,旋渦關閉。
這是他們的後路,只要陣眼,也就是歪脖子樹幹在他手裡,他們回到這裡的時候就能再次打開通道。
不過秦龍目前只能做到借用龍脈之力開啓通道,至於能通向哪裡這就不知道了,純屬看運氣。
要是將龍脈之力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配合山海秘經,只要是有龍脈的地方,他都能去,還能鎖定終點。
因爲大地的龍脈幾乎是相連的。
被黑風吐在地上的陳帆摔了個狗吃屎,嘴裡都是土,發出嗚嗚嗚的委屈之聲,他實在是太遭罪了。
“起來,別裝死。”
秦龍對陳帆的屁股踹了一腳,陳帆唰的一聲跳了起來,捂着屁股,一臉難看的說:“大哥,我是不是你兄弟,有你這麼對兄弟的嗎?”
“是,所以兄弟一定要爲兄弟兩肋插刀。”
秦龍理所當然的說道。
“好,我不跟你爭,接下來我們該去哪?”
陳帆知道自己和秦龍耍嘴皮子是討不到什麼好處的。
秦龍看了一眼四周,指着韓佳豔被黑風擄走的方向說:“跟着剛纔擄走韓佳豔的黑風走,一定能找到。”
兩人在黑暗森林中開始了長途跋涉的追尋,只是四周別說人,連草都不見一株,實在是死寂一片。
並且這片森林望眼看去範圍非常的大,迷霧重重,誰知道韓佳豔被黑風擄到哪去了。
“這麼找不是辦法。”
陳帆嚴肅了起來,森林面積太大,黑風也沒留下什麼痕跡,根本找不到人。
“Duang!”
不知何處突然響起一道洪亮的敲鑼聲,在死寂一般的黑暗森林中如驚雷炸響。
秦龍聞聲望去,內心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覺:“隨着敲鑼聲走去,會有發現!”
陳帆二話不說就跟了上去,其實他心裡也是那麼想的。
敲鑼聲只響起了一聲,但聲音還在森林中迴盪不絕,而且只從一個方向傳來。
當兩人隨着聲音跑出大概五六百丈遠,陳帆都開始大喘氣了,隨即兩人看到了一間簡陋的茅草屋。
茅草屋前,有一張木桌,一老一女面對而坐,女子神色凝重,似乎在交談着什麼。
至於那個老者,一頭灰白長髮撲在身體兩側,看不到表情。
“那不是韓佳豔嗎?”
秦龍看到那個女子時震驚道。
這女人看着沒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