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龍蘊含巨力般的手穩穩抓住趙無雙要攻擊廖浩然的手腕,毛茸茸的大手距離廖浩然的面門只有不到三寸的巨力。
陰寒逼人的氣息向廖浩然撲面而來,廖浩然只覺得整張臉都要結冰了般,極爲的僵硬,連說話都說不出來。
咕嚕!
廖浩然瞪大眼睛,滿是驚恐,害怕至極地吞了口唾沫,這要是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可就不僅僅是面癱,而是直接面目全非,毀容了。
吼?
趙無雙發出驚疑的怪聲,他一瞬間像是退化成了沒有開啓靈智的野人般,由於他的身體被黑色毛髮差不多都覆蓋,看不到他的臉。
他望向秦龍,一雙血色充滿嗜殺和瘋狂的眸子充滿震驚,秦龍居然能阻止他。
秦龍還是坐在馬車上,好像一旦站起來就會變成趙無雙這般詭異和不詳。
他冷冷望着趙無雙,金色的眸子彷彿看出了什麼,卻沒有說話。
秦龍向廖浩然、蘇大坤和於克神魂傳音道:“不要動,也不要說話,就這樣坐着。那股不詳之力正在從外界滲入馬車,一點有絲毫反應,就會被影響!”
廖浩然滿是驚恐的眼眸瞥了一眼秦龍算是迴應,其他兩個人也是如此。
至於秦雄,秦龍倒是十分安心。
因爲秦雄一開始雖然被那道冷笑聲給驚醒,但很快地又閉上眼睛,像是入定了般,對外界失去了感知。
吱吱吱!
秦龍和趙無雙滿是黑毛的手臂開始發出皮膚上的摩擦聲,雙雙顫抖,那是因爲兩者的手臂都在運用無比強大的力量,誰也壓制不了誰。
隨即,淡淡的黑光從趙無雙的手臂涌現而出,形成一隻黑手緊握成拳頭,猛地對秦龍的胸口瞬間擊去!
秦龍臉色極爲凝重,趙無雙被詭異不詳的妖氣入侵後,身體力量變得異常的強大,一時間無法壓制。
當看到黑拳攜帶着詭異之意擊來時,秦龍全身寒毛豎起,彷彿只要被黑拳擊中,他也會變成趙無雙這般詭異。
轟隆!
一道震耳欲聾的洪亮之聲,猶如龍嘯般頓時從秦龍體內爆發而出,一股山河般澎湃洶涌的氣勢震盪整輛馬車都在顫抖。
正是秦龍體內的龍氣之精感知到了極大的威脅出現,開始進行護主。
只見秦龍的胸口出匯聚一輪金色的光圈,光圈中掠出一道金芒向黑拳纏繞而去,其形狀隱隱看上去像是一條龍!
嗤嗤嗤!
龍氣之精纏繞在黑拳上,黑拳倏地消散。
隨即它又掠入趙無雙的身體裡。
趙無雙身體劇震,身上的黑光開始渙散,毛茸茸的黑毛開始消退。
與秦龍抗衡的手腕也漸漸退去了可怕的力量軟了下來。
蹬蹬蹬!
趙無雙倒退兩步,秦龍鬆開了趙無雙的手,廖浩然再次鬆了口氣,危險終於消失。
咯咯咯!
趙無雙的嘴裡發出詭異的聲音,不斷在打嗝,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喉嚨裡吐出來。
黑毛已經從趙無雙身上迅速褪去,他的臉色蒼白的可怕,毫無血色,一身力氣彷彿被抽乾了般,隨後一屁股坐在馬車上,大口喘氣。
廖浩然看到簾幕上的黑氣迅速散去,變成了金芒,馬車中詭異不詳的氣息接而消失。
秦龍壓抑的內心恢復了正常,對其他人說道:“沒事了。”
廖浩然、蘇大坤和於克都如釋重負地大口呼吸。
剛纔實在是太過兇險,被妖氣入侵身體的趙無雙變得極爲可怕,差點殺了廖浩然。
“趙兄,你怎麼樣?”秦龍看向緩緩恢復過來的趙無雙擔心的問道。
趙無雙神情萎靡,昏昏欲睡,聲音沙啞至極的說:“我……剛纔做了一個夢,自己變成了一頭嗜血的怪物,見人就想殺,想喝血!”
“後來天上降下一道金光將我籠罩,讓我不能動彈,後來我就醒了過來。”
廖浩然後怕至極的說:“你沒聽副城主的話,聽到任何聲音不要理會不要回應,你着了道。”
趙無雙面色自責的說:“是我的錯,差點害了大家。”
“現在沒事就好。如今妖氣已經散去,馬車又恢復了平靜,我們現在到底在哪,爲何還不到東城門?”
秦龍真是奇了怪了,這又不是過地獄之路,穿過天琴鎮到東城門怎就如此的兇險。
趙無雙看向廖浩然沉聲問道:“你瞭解和生活在這裡,難道不知道一些東西?”
廖浩然看到趙無雙那滿是責怪和冰冷的眼神,臉色一沉,不悅道:“你的意思就是我在騙你們,故意不告訴你們爲什麼會這樣?”
趙無雙冷笑道:“可我做的夢很奇怪,你出現在我的夢裡,我的內心告訴我一定要殺了你,就在我差點要把你分屍的時候,金光出現阻止了我。”
“所以我認爲這肯定有什麼關聯,剛纔我失去控制攻擊的人應該也是你吧?”
“你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尤其是你爲何知道簾幕上出現的黑氣是妖氣?”
廖浩然臉色冷漠道:“都說了,你被妖氣控制,失去理智很正常。”
“至於我發現簾幕上的黑氣是妖氣,那很奇怪嗎?我對妖氣的瞭解勝過你們。可我真的不知爲何副城主帶我們去東城門的路上會如此的兇險和詭異!”
“我要是知道的話,我爲何不告訴你們度過這一關。我要是存心想害你們的話,早就看着你們死了。”
秦龍喝道:“別吵了,大家都沒錯。趙兄,浩然兄沒有加害我們的理由,這或許就是個意外。”
“呵呵,真的是個意外嗎。好,我不說了!”趙無雙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後便不說話。
秦龍眉頭微皺,他發現自從趙無雙醒來之後,脾氣和舉動都變得十分的奇怪,和以前大有不同。
以前的趙無雙非常的沉着冷靜,不會因爲一點事情就變得像剛纔那樣衝動,尤其是在副城主已經警告的情況下。
到底是爲什麼?
秦龍低聲道:“從現在開始,大家不論聽到任何聲音,除了放行之外,都不要理會!”
就這樣,衆人繼續坐在再次陷入安靜之中的馬車內,彷彿度過了一個世紀般,也沒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終於傳來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
“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