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鼻子都好痛,酸酸的,讓夏以歡的淚一下子就涌出來。不僅僅是因爲這份痠痛,還有那一下子就有如潮水般向她涌來的熟悉感覺。她意識到自己是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而這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味道纔是令她忍不住淚水的真正原因。她已經不需要擡頭了,有一個名字已經從她的心裡跳出來,呼之欲出。
下一刻,她的手腕就被面前的這個人給握住了,像是怕她會逃開一般的緊緊握着。待夏以歡反應過來,她整個人已經被扯進走廊上的其中一間的休息室。
休息室裡面一片的黑暗,可是夏以歡可以清楚的聽到門在關上之後就上了鎖,而那隻緊握着自己的手也鬆開了。兩秒之後,整個休息室都亮了起來,而站在自己距離不到五步的男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炎熙諾。
當她對上了那雙清澈的眼眸時,她發現自己的目光再也移不開了,瞬間,淚水就止不住了。夏以歡想要說點什麼的,可是她怕自己一旦開口就是哭泣聲。
兩人就站着距離不到一米的距離,深深的凝望着彼此,像是看不夠對方一樣。最後是炎熙諾先跨出腳步,雙手覆上了她的臉蛋,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再來她的身體就被拉進了一個她想了很久的溫暖懷抱中。
被死死抱着,像是要揉進他的身體裡面一樣。緊緊的,讓彼此之間再沒有一絲縫隙。一開始夏以歡還有些掙扎,但是在炎熙諾不留餘地的懷抱之中,漸漸放軟,最後也傾情投入其中。就在夏以歡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黑影罩下,一瞬間奪走她要說的,還有她的呼吸。
可就在她已經意亂情迷忘了一切的時候,她又被放開了,而炎熙諾的手指卻撫過她那已經被他弄的有些紅腫的脣瓣。終於,他開口了,可是說出的內容卻是那麼讓她臉紅。
“要不是一會兒還有工作,我現在恨不得把你綁走,綁去沒有人找得到的地方。”
夏以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迷迷糊糊的被炎熙諾拉出了休息室。本來她的腳還在發軟的,可是看到遠處走來的人,她一下
子又清醒了過來。
她一向都是冷靜于思考的人,爲什麼每次碰到他,她整個人就彷彿失控了一樣。剛剛,她明明是想要推開他的,可是她卻……沒有。她清楚的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已經有別的女人了,她怎麼可以允許他抱她,甚至是吻她?
她一定是瘋了!
腦子裡亂成了一團,可是夏以歡知道她必須打起精神來,因爲她必須全心投入於接下來的工作。快速的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並且迅速的向邊上跨開一步,刻意的與他保持距離。
“熙諾哥,以歡!”
炎熙諾本來還想要說什麼的,可是往他們方向迎面而來的人,卻在這個時候開口喊了他們。兩人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看到夏鈴鐺正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炎熙諾知道夏以歡又再彆扭了,而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他做些什麼,所以也只好暫且放過她,一切事情只好等記者會之後再說了。
“鈴鐺,準備得怎麼樣了?”
看到夏鈴鐺穿着一副很正式的禮服,臉上已經明顯化過妝了,夏以歡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只不過要掩飾尷尬,隨口的一問。
“都差不多了。以歡,我真的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居然可以做到這麼厲害啊,現在是編劇了,強啊!”
完全是一副崇拜夏以歡的模樣,夏鈴鐺說着,還對着她豎起了拇指。其實,當時夏以歡以呼延脩的助理身份去香港的時候,夏鈴鐺就感覺夏以歡很不一般。當時她說不上來是怎麼個不一般法,可是現在看來,她當時的眼光沒有錯。看看現在,她都要拍她寫的戲了。
“哪裡哪裡,只是剛剛入行呢,成敗都還不知道。”
“以歡,你太謙虛了。”
被夏鈴鐺捧上天,夏以歡顯得很尷尬,急着想要否認。其實,她說得沒錯,她在這一行還是新人,戲都還沒拍也還沒播,成敗未定,所以她纔會直接否定夏鈴鐺所說的。
“有這麼強的卡司,如此棒的製作團隊,我想不成也難。你說對不對,鈴鐺?”
似乎知道夏以歡此時此刻在擔心的事情,炎熙諾就出口的安慰。而且爲了顯示自己說的真實度,他還刻意問了夏鈴鐺的意見。
“是的呀!”
聽到炎熙諾所說的,夏鈴鐺猛地的點頭,同意的說道。其實,炎熙諾說得沒錯,這部電視劇不論是演員陣容還是製作團隊,都是最好的,照理說成功是必定的,可是夏以歡就是沒辦法放心。
想到當初《霸愛,逃不掉》定案的時候,給媒體發新聞稿的時候發生的事情,她就莫名的對即將要面對的感到害怕。爲了不是別的事,而是她之前以助理的身份在新加坡發生的一連串事情。
雖然說這一次她是以編劇還有小說的原著作家出現,可是媒體記者還是會把之前的事情挖出來的。即便是在心裡已經對過無數的對稿,但是夏以歡還是無法平復自己的心情。因爲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不按理出牌的媒體,會怎麼反應。
“請問這裡有位叫夏以歡小姐的嗎?”
三個人在走廊上說着話,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他們不約而同的轉過頭來。只看到一個年輕的男子,穿着快遞的支付,手裡捧着一束花。
“我是。”
“請在這裡簽收一下。”
把單子籤一簽之後,夏以歡就從送快遞的男子手中接過了這束花。是一束很漂亮的百合花,光是看着就讓人的心情莫名的轉好。
“哇,以歡,是誰送你那麼大一束花啊?有仰慕者哦?”
看着夏以歡抱在懷中的這束花,夏鈴鐺鬧她的同時也露出了滿滿的羨慕。雖然身爲公衆人物,經常會收到粉絲送的花,但是畢竟是不一樣的,她渴望有一天能夠收到自己愛的人送的話。
“沒有的事,胡說什麼。”
偷偷的瞄了一眼炎熙諾,夏以歡又再一次的低下頭來,有些尷尬的說道。不知道爲什麼看到炎熙諾的臉色陰沉了下來,夏以歡就會莫名的感到心虛。奇怪了,她又沒有做錯什麼,不就是人家送來束花麼,她心虛什麼?真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