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凡恭恭敬敬的走到老和尚的面前,伏地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這地面上似乎有苔蘚墊着,跪在上面一點兒都不感覺難受,反而十分的柔軟。
當司凡再次看到這法身的時候,甚至感覺到老和尚似乎在對自己微笑。
不戒,一個沒有任何名字留在歷史長河中的老和尚,死於無名,在北方的小城市當中,在當年這就是一片荒涼的土地,沒有多少人居住,在附近是滿清的故土,但是他們早就已經在中原花花世界落戶了,怎麼可能依舊在這裡。
所以在這裡的和尚全都是最虔誠的信徒,他們從小長在這裡,從來不依靠信徒的幫助,甚至可能還要幫助信徒。
“大師,您放心,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再也沒有您那個年代的人那麼少了,江城成爲了真正的城市,未來也會成爲大城市的,這寺廟就是這片區域信仰的脊樑。”司凡說道,輕輕的在身上拍打掉那些水珠。
身上算是已經全都溼透了,一陣陣的寒風吹過,別提多涼了。
七八月的北方,吹過來的風依舊是涼的,何況是在瀑布之下。
司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將外套脫了。
身上的一副溼透了粘在身上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他將衣服褲子全都搭在終結者的身上,自己低着頭再次進入到瀑布當中。
只是當他離開的時候,似乎一陣微風吹過,寒冷也不再寒冷了,只剩下由內而外的溫暖。
“大師,我知道這是您的力量,放心吧。我會好好修建這座寺廟的!”司凡轉身再次彎腰拜祭,接着轉頭毅然決然的衝到水流當中。
水流不甚湍急,只有那水滴好像是瓢潑大雨,拍在身上讓人想要趕緊離開,地面上的石路還是比較容易通過的,司凡走在上面一蹦一跳的終於在九轉十八彎之後通過了這片水潭。
當到了對岸之後,司凡再回頭,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場景,此時的背後哪兒是什麼普通的瀑布,看着身後,七彩的光芒將高僧的遺脫渲染成西方極樂世界中的古佛,身上霞光萬丈,老和尚更不像是乾屍,而是一尊真正的佛正在對着司凡笑呢。
在湍急的水流中,那遺脫甚至彷彿在微笑。
“這纔是真正的高僧啊。不僅僅是高僧,還智慧過人!”司凡說道。
在他的眼前有一組組的數據,這數據將司凡所有的行動路線記錄下來,這路線居然組成一個奇異的陣圖,看上去有那麼幾分的門道,但是究竟是什麼,司凡是不知道了,終結者的數據庫中也沒有記載,應該是斷了傳承了。
但是走過這麼一遭之後,司凡甚至感覺自己已經經過了洗禮,心情和全身的感覺都舒適了許多。
“這也許就是當年的修士的本領吧。可惜現在有很多寺廟就只會忽悠了。”司凡嘆息的說道。
身後的金身司凡是一定要重塑的,這是真正的佛,不知道比修能要修爲高深多少。
在走過來之後,司凡默默的將所有的衣服都脫下來,交給終結者。
此時越過彩虹之後,才能發現這裡陽光充足,太陽彷彿十分的鐘愛這裡,那衣服晾在終結者的身上正在升騰着蒸汽,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幹了。
看着這附近的環境,司凡心情也是比較複雜的。
估計當時的高僧們就已經想到這一切,在這附近有個破敗的小木屋,現在已經破敗了,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司凡可以暢想,當年的香客走過這裡之後,是到屋子裡換上一套衣服,然後再前行的。
看着那木屋的面積,佔地並不是很大,但是這個平臺佔地真的不小,大概佔地一兩千的平方的樣子,地面平整的很,當初一定是費勁力氣修葺的,在山上有山泉環繞着木屋潺潺流淌,山泉圍繞的中間,是一汪巨大的溫泉。
明顯能嗅到溫泉那特殊的硫磺味道。
司凡只是看着這些溫泉。心中就已經有了大概的計算。這裡曾經一定是給香客稍微清洗下身體的,之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再到山上參拜。
甚至可能是讓他們調整心態,調整狀態,經過這一層層的儀式,讓他們的心靈更接近信徒。
看着這準備,司凡不得不說這就是心理學專家來了也白費。
費盡心機,爲了證明自己的虔誠,或者爲了看到那美麗的景色,走到瀑布之下,那進來的都是勇士或者是真心的想來禱告,當看到法相之後,那必然更加的篤定啊。特別是回頭那一眼,絕對的震撼。
在這樣的狀態下,清潔身體,換上寬鬆的修士服,到山上參拜。
此時的人們也就沒了貧窮貴賤之分,全都是虔誠的信徒,當走到寺廟當中,怎麼會不天人合一,心情得到解脫,心中的苦悶也得到了釋放。
這就是一系列的心理暗示啊。這環境就是最好的治癒良藥。
“真是鬼斧神工啊!能在當時創立這座寺廟的人也是個高人。可惜他沒遇到好時候,如果是現在,估計這寺廟不比全國前幾的寺廟名聲差!”司凡稱讚的說道。不過他可沒有那準備好的衣服,他只能走到溫泉旁邊,用系統測了一下溫度。
從溫泉的噴水口接近80度的溫度,到和山泉彙集之處,溫度已經到了20度。甚至山泉之中,那溫度已經接近0度。這溫度的差異可以使任何人得到舒適的體驗。
看着如此細心的安排,司凡也就放心了。
“看來以後要是在這裡重新修建一番,一定是一個非常輕鬆的工作,只是這裡的危險作業,只能讓終結者來完成了。”司凡小聲的說着。
看着這地方。他靜靜的等待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更是讓終結者將這裡完全的掃描,他自己則是在水中先是體驗了下溫泉,然後在山泉中清潔,身體。
當他走出來的時候,感覺全身的疲憊都消失了,不止是身體,心靈似乎都得到了淨化,而這個時候,自己的衣服已經在終結者的手上被晾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