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刺痛的感覺,丁吏已經有許多年沒有感受到了。
自小丁吏體格就異於常人,由於家境貧寒他人又飯量巨大,家裡根本就養不起還在長身體的丁吏,於是就將他帶到了城裡,偷偷丟棄。
年紀尚小的丁吏,無助地在街上流浪着,對於這個神奇而又陌生,叫做都市的地方,什麼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新奇的。
平時在村裡的時候,丁吏肚子餓的時候,還能去山裡找些東西填填肚子,但是這個叫做都市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到一隻野雞、野兔的,甚至連果子樹都不曾看到一顆。
實在餓的不行的丁吏,只好趁着半夜沒人的時候,偷吃綠化帶的樹葉,還有公園的草皮,雖然那些東西比起村裡的野菜都要難以下嚥,爲了活着,丁吏還是嚼碎了嚥下肚。
一直流浪到半個月後,他終於認識了一個叫做垃圾桶的地方,很多流浪者,以及一些流浪狗流浪貓的,都是在這個地方找吃的。
那個時候還比較膽小的丁吏,也是等到半夜以後,纔敢去垃圾桶裡翻找食物。
可惜他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垃圾,很多都已經被清理過的,只是偶爾一些比較大的垃圾箱裡,還能找到一些腐爛的水果和殘羹剩飯。
但是令丁吏十分好奇的是,即使這些水果有一點點腐爛,卻是異常的甜,就連那些殘羹剩飯,雖然有一些味道,不過味道還真的非常的不錯。
初次嚐到甜頭的丁吏,彷彿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他一直以爲父母是找不到他了,所以只在被拋棄的位置附近流浪。
可是好景卻是不長,還是個六歲孩童的他,卻有成人那般的身高,這一帶流浪的派系,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成年人”。
這些流浪者也是朝不保夕的,誰都不願意自己的區域多一個新面孔,所以組成了隊伍,想盡一切辦法趕走新的流浪者。
丁吏也反抗過,就算他的力氣也是比成年人還要強大,但是架不住人多,每次都被打得傷痕累累。
他一直都想不通,爲什麼同樣是撿東西吃,爲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待自己。
帶着這種疑惑,丁吏不斷地成長,一直長大到,他都忘了自己是否還有父母,一直長大到他成爲了這一片區域的領頭人。
後來有一段時間,來了很多志願者,幫助了那些流浪者找到了家人,並讓他們相認,陸陸續續走了許多人。
原來這個都市要開始規劃,那些流浪者隨意搭建的“家”,都要被拆除,所以就要幫助這些流浪者找到自己的家人。
可有的人其實並不想回去,有的人也早就忘記自己是哪裡來的,就像丁吏。
所以留下來的流浪者,就開始被驅趕,那些搭建的“家”也都被拆除,致使丁吏與那些人發生了爭鬥。
已經成年的丁吏,那實力已經不是幾個壯漢能夠擺平的,就算十幾個人來,也都會被丁吏直接打到住院的。
知道有一次丁吏被打中了麻醉藥,這才被捆住,就在他不斷被鐵棍毆打的時候,遇到了他人生中的貴人,詹世德。
詹世德非但救下了丁吏,還十分欣賞他的體格,並邀請他跟隨自己。
但是丁吏拒絕了,從小事經歷的所有事情,讓他不再相信任何人。
詹世德看到了流浪者的現狀,於是就讓手下買下一塊地皮,建起了一個流浪者收容所。
附近的流浪者也是聞聲而來,很快附近的流浪者一個個都被吸引了過來,這居然也變相地壯大了丁吏的勢力。
而丁吏以前的行事作風也非常的囂張跋扈,佔着自己是地頭蛇,不斷與那些大佬作對。
但是終究還是井底之蛙,一個大佬居然花五十萬,要買丁吏的項上人頭。
丁吏靠着自己摸索,達到了統領境界的地步,而且在圈內更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年輕氣盛做事情就是會不計後果,那位大佬請來了戰神級別的人物,就算丁吏再強,那也是鴻溝般的差距。
那名大佬還不斷地折磨他,就在丁吏要被殺死的時候,終於明白了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也是這一刻,開啓了丁吏的第二人生。
丁吏當時在發誓着,不論是誰願意讓自己活命,這輩子他做牛做馬,都會報答那個人,他還不想死,他還是有意無意地守着那個被拋棄的地方。
就在此時,收到流浪者被打壓消息的詹世德,即刻趕到了這個地方,並且花了雙倍的錢,買下了丁吏的命。
奄奄一息的丁吏,在昏死過去的最後一眼,看到的是詹世德的臉,他心裡默默發誓,將來這個人,就是自己的主人了。
其實後來詹世德也是讓丁吏來當保鏢,他對丁吏也像家人一樣,詹世德後來說小時候迷路的時候,被丁吏守護過,所以詹世德發誓,長大後無論如何都要讓丁吏過上好生活。
雖然丁吏根本就忘記了這件事情,但是他對於詹世德的恩卻一直銘記在心。
這一次,詹世德居然主動求助自己,無論如何都要幫助楚天南度過這一次難關,丁吏這才聚集了這麼多的小弟,趕到這個戰場。
而天生金剛不壞之身,這一次居然被一把匕首給刺穿了!
丁吏高聲地怒吼了一聲,靠着蠻橫的力量,居然把插入身體的匕首,用肌肉死死地夾住了。
在他背上的劉峰臉色突然一變,因爲插在丁吏背上的匕首,就像卡在了石頭裡面一般,無法再深入一毫一釐,就連抽出來都沒有辦法做到,就好像這個匕首本來就長在他身體上的一樣。
這一擊並沒有給丁吏造成比較致命的傷害,既然一擊不成就要立即逃離,劉峰即刻拋下了匕首,就要準備向後拉開距離。
但是就在他向後越開,還未落地的時候,那比沙包還要打的拳頭,就朝着他的臉狠狠地砸了下來。
這已經是避無可避了,劉峰也是身經百戰之人,既然無法逃避,那邊直接面對,於是他在半空調整身體,雙手擋在了臉前。
轟!
一擊下來猶如被火車撞擊一般,劉峰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要裂開,他一腳勾住丁吏的手臂,作爲支點,將受到的力用身體畫一個圓,狠狠地砸向了那把還未完全刺入的匕首。
這一撞劉峰只覺得眼冒金星,身上的骨頭彷彿都要裂開一般,而他的人也直接昏死了過去。
丁吏卻是朝前走了兩部,雙腳有些發軟地坐在了地上,剛纔劉峰藉助着自己的這道力,將匕首又插入了一點,現在離他的心臟,只有一公分之多,隨便一個大動作,就會讓他直接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