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州市。
“蘇總,公司上下一切事情還都需要您來負責,現在要是這麼走了,公司該怎麼辦吶?”蘇玲瓏收拾好了行李,將公司一切事情吩咐給了秘書,訂好了下午的飛機準備前往魔都。
秘書火急火燎的勸告着。
現在集團剛剛走到正軌上,陳蒹葭病倒的情況下,蘇玲瓏現在去了魔都,公司沒有一個拍板決定大局的人,萬一十大家族給予他們壓迫,公司該怎麼度過危機。
蘇玲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公司的事情現在你們處理,三天內不要聯繫我。”
“蒹葭是天南的姐姐,現在出了事,我得貼心照顧。蒹葭要有什麼三長兩短,天南迴來,難道他會開心嗎?”
秘書一下子急了,起身還撞到了一瓶水,文件也散了一地;“蘇總,您也得爲我們公司考慮啊,不能全想着楚董事長一個人。公司上下這麼多口人,還指望您吃飯呢。”
啪!
蘇玲瓏哐啷拍桌。
“公司沒有了我蘇玲瓏,就沒辦法生存了嗎?那我養你們這羣人是做什麼的!”
“這些年我一直在活蘇家,活我以爲重要的那些親人,活公司。後來我才知道,公司是死的,親人也是會背叛的。世界上真正能讓自己牽掛的人只有那寥寥幾個,我得抓住這些人。”
“能讓天南在乎的人也不多,他既然不在蘇州,我就得幫他抓住。”
蘇玲瓏奪門而出,秘書頹然蹲在地上。
十大家族何等狼子野心吶,他們抵禦起來本就已費力無比。現在三大董事長,邵華遠在帝都,解不了近渴。陳蒹葭無故暈厥,癱在地上已經送往魔都治療。
唯有蘇玲瓏一人坐鎮蘇州,這幾日她日夜顛倒,才堪堪控制住了大廈將傾的集團。眼看要漸漸好轉了,蘇玲瓏要是離開的話,十大家族那些狼子野心之輩,豈不是要吞併集團。
蘇總一去,集團該當如何。
帝都之中。
十大家族裡。
耶律家族因爲耶律飛廣的原因,戰隊中立。司馬家族因爲楚天南的原因,暗中支持邵華、蘇玲瓏幾人。其他幾家,被楚天南和耶律飛廣殺了兩任家主的宇文家,嚇破了膽子,不敢摻和其中。
十大家族中:金家、柳家、元家、方家。
蘇玲瓏幾人的聯合集團,侵犯了四家族利益。
現在的雅閣之中,環境如人間仙境,煙火嫋嫋升起,茶水在假峰之上流動;四周神秘韻味十足的牆壁上,掛着古老典雅的字畫。
一代小雅閣,香火傳承千百年,皆爲了十大家族會議服務。
金家家主,金郎平方臉大耳,威嚴十足,手盤佛珠,唸唸有詞道:“南無下座蓮臺彌勒尊,四大天王兩邊兩邊排。”
“多少年,沒有人敢進我們的地盤搶食了。”燈火升騰,像是蛇信子吞吐,發出呲呲呲的聲音,有一張臉黑着,不平不淡地念叨。
金郎平放下佛珠,食指輕敲兩下桌面,臉色虔誠望天,“阿彌陀佛。”
“擎天,你的性子太急,過剛易折。”
柳家家主柳擎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水道:“誰能跟你金郎平一樣,家裡三個兒子管事。和泰安平,每日誦唸佛經享清福,我的心可靜不下來,別人都快砸我飯碗了,咱們幾個人還沒什麼反應,出去讓人家把我們十大家族當軟蛋。”
金郎平轉着佛珠,不悲不喜道:“十大家族從古至今便是華夏最高傳承,轉來轉去,無非是左手倒右手罷了。”
啪。
元家元禮開口道:“你是說這背後,有人幫他們撐腰?”
“郎平的話說的很明白了,我讓人調查過,這些人在帝都的分公司,之前是司馬家族掌握的,說什麼外來勢力。其實還是我們內部鬥爭。”
柳擎天懂了,啪一下茶杯頓桌上道:“就說我讓人下去肅清,屢遭波折。原來是有司馬家老小子攔着。”
“關鍵,司馬家族若要爭奪地盤,怕是該和我們正常商量,走規章流程。這羣人可都是野路子,打的是商界那副流氓牌,根本不講道理。”方念說道。
他們幾家也曾找人跟這羣人聊過幾次,可他們油鹽不進。
要是司馬家族在背後控制的,應該走他們帝都的章程,按照老規矩來處理。可這些人,走的是商業路子,行的也是商業那一套的手法,跟他們這些老家族,有一定的觀念衝突。
“想修山,先看山,看完山,就該動了。等晚了,一切就都來不及了。”金郎平的話有一股魅力,讓人覺得十分和善,令人信服。
方念皺眉道:“郎平,按照你的意思,我們現在就動手。可他們這羣人的底子,還沒摸清楚吧。”
金郎平說道:“邵華,從前是司馬家族金手指現在是帝都藥業董事長,蘇玲瓏,玲瓏集團董事長,天南集團副董事長,陳蒹葭,魔都摩爾集團董事長,總負責人。”
“我的人已經去找邵華了,要不了多久,他就得住院。”
“陳蒹葭已經昏迷在魔都醫院七天,蘇玲瓏今天去魔都看望去了,我會派人去解決這兩人,剩下的商業勢力,你們隨便吞併,我和柳家一人佔三成,剩下的四成,你們兩家分,有意見嗎?”金郎平的話,清晰有力。
方念和元禮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裡看出一股畏懼。
從前他們四家,實力相差不多。
可自從幾年前開始,金家、柳家突然崛起,無論是通信、人力、高手。各個方面都碾壓了他們元家、還有方家,這樣慢慢下去,他們之間差距會越來越大。
今天的事情,本來以爲是元家、方家的機會。
他們殷勤的跑了許多次,就是爲了從中謀取更大的利益,可金郎平就像是一尊佛像不動如山,卻在不知不覺中把一切的事情都摸的瞭如指掌。
因爲什麼,難道說,金郎平真的到了那種手眼通天的境界。
一切都顯得很玄乎,傳承這麼多年的方家、元家,在面對金郎平的時候,居然還有些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