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
大漠黃沙滾滾,幾人走了沒多久的路程。
他們這羣沙盜也不可能把莊子設的距離根據地太遠了,畢竟哪怕是沙盜也要擁有一個家,他們大多時候在外面流亡。
可偶爾還是要回家度過一些盡力愜意的時光。
漂流的若是太久了,沙盜也扛不住。
他們是沙盜,可這個莊子卻沒在沙漠之中。
綠洲。
沒錯,這片沙漠荒蕪之地,是有綠洲。
可不在陳劍驚喜愕然的那裡,而是在另一個地方。
和當初陳劍所在之地投影看見的綠洲很相似、長得沒多大區別,楚天南都懷疑之前的海市蜃樓,投影的就是這裡這塊地方。
這破地方東西不多,卻也不少。
沙漠之中,算是一片罕見的奢侈之地。
定睛看去,上下打量一番之後。
落目之地,荒蕪的沙漠中央,有一塊綠洲,最邊緣的地方豎着一道門,大門,修建的沒有多霸氣堂皇,就只是一個標誌性建築罷了。
那耶多指了指;“這門沒啥用,就是個路標。”
“我們這兒也不需要門,沒人敢來我們這兒偷東西。”
倒也是。
誰會膽大包天到來沙盜的地盤偷東西,這羣人稍微賺點錢估計早就全特麼送走了,那有什麼所謂的積蓄,能留下的錢都少之又少。
來這裡的除了沙盜也就沒別人了。
這路看似沒走多遠,實則繞了不少個圈。
不是本地的沙盜,其他人要是瞎走想到趙到目的地,那估計得走不少時間,來來回回幾年都有的走。
這情況之下,哪有什麼人敢來這裡囂張。
偷東西。
偷了簡單?可怎麼來,來了怎麼走,都是問題。
這門其實也就是個地標作用。好傢伙,大木門,兩米五左右。
刷刷。
寬有足足五米。
這麼一來,就是一個大木門,上面雕着一些花紋之類的東西。
都是老三刻上去的,他們其他這種賭徒般過日子的亡命之徒也沒有這種本事兒,平時也就把這裡當家。
有這地標他們就能找到居所。
沒這扇門,還真不一定能從茫茫沙漠之中找到地標。
“你帶我們拐了這麼多圈,是每次來都是找到這地方麼?”
楚天南饒有興趣地問道。
主要是有些好奇。
這些沙盜在這裡混跡這麼多年,就沒有一點特殊的識別方法麼。
那耶多笑道:“我們有一些特殊的識別方法,主要是一些印記,但是也就我們內部的人員能夠看得懂,別人來了都沒用。”
“還有技術性絕活啊。”
楚天南來了興趣,小小的沙盜部落裡。
就有這麼多花哨的東西。
有秩序、規則、還要講甲乙。現在內部人員還要學會技術性的符號。
這一系列東西整出來,這當個沙盜還挺難啊。
這還是楚天南沒算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境界。
最重要的境界,楚天南還沒算呢。
帶上最重要的境界,也不知道這個玩意要刷下來多少人。
集齊這麼多的因素,去做個啥玩意不賺錢啊,非要搞這個沙盜。
不一定賺錢不說,還容易腦袋懸着褲腰帶做生意。
死了都沒地方哭去。
那耶多淺笑一聲道:“我們這一行,雖然吧是有點危險,不過賺錢是很多,也是因爲這個引來了很多外行的人總是往裡面圍。”
“反正總體肯定是不錯的,要是能來我這種靠譜的隊伍裡,賺錢還是不難的,只是說吧這一行坑太多了,沒有一點本事賺不到這個錢。”
楚天南恍然點點頭。
差不多也快到了。
莊子中。
這裡的環境跟外面比起來,那肯定天上地下,可在這荒蕪大漠之中,就算是頂尖的風水寶地了。
怎麼說?
楚天南往前是一瞅。
大步踏過這莊門。
往裡面稍微一瞧,打眼這麼一看。
綠洲片片,青草地密密麻麻,幾乎是圍了一片又一片。
一望無垠的青草地,幾乎是看不出來任何的異樣。端的叫做一個正式。
再往前這麼一看。
地方居然沒有任何的污染,一眼看過去都沒什麼人。
一面平坦。
“咋沒人呢?”
“我們的人都不在這兒。”
楚天南點點頭。
“這也沒什麼房子建築物?怎麼住呢。”
“搭不起來的,這些綠洲的地方,搭棚子容易垮塌,而且也不適合人居住,要找我們的地方,得先把這裡的棚子過了,往前走一段路,才差不多能到吧。”
那耶多說到這。
幾人順勢在往前走去。
唐姑娘在背後嘟囔道:“哼哼,之前我爹都沒說帶我來過這裡。“
秋叔笑笑;“裡面好玩的地方那麼多,老大哪能知道你喜歡來這裡,還是小姐把裡面的那些好玩的都玩遍了,纔會覺得這破地方好玩。”
秋叔還能不明白麼。
這唐姑娘純真就是個小魔女,北蠻內部所有地方讓她逛的幾乎都差不多了,多多少少都全部掃過了一遍。
而且所到之處,不說寸草不生,也是瞎搞一通。
平時那些人五人六的大佬,在這小魔女面前,都沒有一點地位,導致後面她去的時候,各個家裡都不敢不招待。
那是一番多好的伺候啊,根本不敢惹出來半點是非。
唯唯諾諾差不多。
這小魔女還偶爾滿意,經常不滿意的。
一發火那家就要遭殃,甭說在北蠻有多大的勢力,這小魔女跟誰都敢翻臉,關鍵她爹也寵她,有着北院大王在背後撐着,這羣人想要鬧事的機會都沒有。
哪有那麼容易啊。
楚天南倒是跟那耶多聊得其樂融融。
那耶多笑嘻嘻地介紹道:“我們這裡環境總體還是很不錯的,往裡面走你就知道了。”
“哦?”
楚天南來了興趣。
沙漠綠洲他見倒是見過,可也真沒怎麼仔細瞅過。
這次來把沙漠倒是見夠了,就是這個綠洲,倒是還真沒怎麼看過。
陳劍腳步匆匆的圍了上來。
“咳咳。”
“那耶多是麼?”
“哦,怎麼了?“
那耶多怔了徵。
剛剛跟陳劍打了一架。
幾個兄弟死在陳劍手上,他多少有點尷尬。
可男人總是不打不相識的。
陳劍的實力擺在那裡,就算不說話也不是不可以征服他。
“咳,沒別的,我就是想問問,咱們那裡有吃的麼?”
“平時吃啥呢,不會是乾糧吧?”
那耶多怔住了。
還尋思啥呢。
原來是問這回事兒。
那耶多撓了撓頭:“放心吧,我們那兒是有兄弟做飯的,據我吃了這麼多年的經驗來說,總體是還不錯的。”
“嘿嘿,那我就放心了。”
陳劍顧不上身上傷勢,和剛剛打過一架的尷尬,憨笑道。
楚天南捂了捂臉,一腳將陳劍踹到了隔壁去。
“丟人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