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綺柔陷入沉思,真的如青嫣所說嗎?只是,她怎麼沒看出來?青嫣拿了飲料出來,就見白綺柔一臉“是這樣嗎”的表情,明顯想不通。
青嫣拿飲料輕輕砸了一下白綺柔,在白綺柔呼痛即將暴走的時候開口:“別想了,你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俗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這個身外人,看的可是清清楚楚的。”
“你…………”白綺柔傻眼,無話可說,只能負氣,砸了枕頭。青嫣暗中鬆了口氣,還好她機智,轉移白綺柔注意力,不然,她今天肯定唄這丫頭逮住不放,刨根問底了。
“素衣紋花 繪出個盛世的輪廓”
突然,青嫣手機響了,一看是林波,衝白綺柔晃晃手機,青嫣走到了陽臺那邊:“喂,出什麼事了?”
林波沉聲:“殿主,剎影閣的探子彙報,秦瀚軒要見你一面。”
“見我?”青嫣一聲冷哼,面部肅殺,“看來,他是想挖牆腳了。”秦瀚軒的心思,明明白白的擺着呢,估計,是不想她插手他和墨修離的事,如果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只是,青嫣會如他願嗎?
青嫣沉默了一會兒,林波沒聽到指令,不得不開口:“那殿主,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冷笑:“他想要見我,自然是滿足他的要求了,就怕他,接收不了結果。另外,讓探子撤退,以防秦瀚軒察覺,對他動手。”掛了電話,青嫣微勾脣,面帶微笑,不達眼底,看着遠方的白雲,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夜,青嫣喊上白綺柔:“綺柔,走,回總部,有事。”言簡意賅,青嫣拿起包就出門了,白綺柔還來不及詢問什麼,只能拿上車鑰匙,匆匆忙忙跟上青嫣。
視頻上,男人面色陰柔,略顯蒼白,碧色的眼睛攝人心魄,純粹的彷彿沒有雜質,實際如何,不用多說了。
青嫣戴着面具,全身包裹在黑色風衣裡,更是用帽子遮蓋頭部,根本看不出來是男是女。白綺柔同樣戴着面具,和杜方,林波站在一旁。
青嫣手指有規律的叩擊桌面,一聲一聲,敲打人心。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聲音,中性開口:“秦閣主大費周章地見我,真是我的榮幸,不知,有何指教?”
“素來聽聞青羽殿殿主神秘莫測,如今一見,果然如此,不僅不知道姓名,連見面都遮掩的如此嚴實。是否,有些欠妥了呢?”微微蹙眉,秦瀚軒雙手交叉,扶在桌子上,質問道。絲毫看不出性別,傳聞中的青羽殿主,果然不一般。
“哼”青嫣不屑:“我沒有那個必要,讓所有人都認識我,把自己置於危險中。我還不傻,秦閣主,你這話就有意思了。”
戴着面具,秦瀚軒看不到青嫣的表情,但是她眼裡明明白白的諷刺激怒了他,他也能想象,面具下的那張臉,是如何的嘲弄。壓下憤怒的情緒,秦瀚軒微笑:“的確如此,是我問話不當了,我在這裡道歉。”
青嫣煞有其事的點頭:“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秦瀚軒面無表情,心裡卻是波濤洶涌,青嫣輕輕鬆鬆的幾句話就挑起了他的情緒。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秦瀚軒微低頭,掩下眼中的敵意,擡頭,嘴角扯開一抹笑:“既然殿主不方便透露,我自然不好多問。今日找上殿主您,是有事相商。”
青嫣稍稍端正姿態:“哦,有什麼事需要勞煩秦閣主親自出面的?”
“殿主,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找你的目的,想必殿主也應該知道了。”秦瀚軒暗藏狠厲的聲音傳來,青嫣毫不在意。
停止敲擊的動作,青嫣順勢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透着幾分慵懶,幾分倦怠,尊華的氣息盡顯,啞着嗓子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不就是我和暗夜帝國的合作嗎?秦閣主,有意見?”
毫不客氣的話語再次惹怒了秦瀚軒,良好的修養也無法掩蓋他的怒氣,當下不再和顏悅色,陰翳道:“青羽殿主,識時務者爲俊傑,墨修離能給你的,我也可以,甚至比他更多,要不要,考慮和我合作?”
青嫣一時間沒有回話,彷彿篤定她一定會答應,秦瀚軒一點都不着急,也沒有逼她。空氣靜止了幾秒,青嫣淡漠開口:“秦閣主,真是好大的口氣啊,可惜啊,他給我的,你,給不起,這輩子,也給不起。”眼睛裡是毫不掩飾的諷刺,青嫣冷哼,這世上,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錢衡量的。墨修離給她的寵愛與包容,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秦瀚軒眼神深了幾分,碧眼眯起:“青羽殿主,你非要這樣,敬酒不吃吃罰酒嗎?”
淡笑,青嫣沒有把秦瀚軒的威脅放在眼裡:“這話就不對了,可不是我敬酒不吃吃罰酒,而是,秦閣主給不起我想要的。在黑道上,從來都是各取所需,我覺得,我沒有做錯。秦閣主認爲呢?”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談的必要了。”秦瀚軒溫雅的面孔撕破,面色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一把關了視頻,疏而又氣憤的砸了遙控器。
“秦海,你給我進來!”秦瀚軒火氣極大地衝門外喊。
看着突然暗下去的屏幕,青嫣摘下面具,褪去僞裝,眉梢帶着冷意:“如果我預料的沒錯的話,秦瀚軒近日會來A市,給我盯好了,他一來就通知我,我來會會他。”命令下達,青嫣邁開步伐,腳下生風地離開了,如來時一般瀟灑,白綺柔急忙尾隨。
臨近出門,青嫣停下腳步,回頭,肅殺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我難得回總部一趟,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帶我去煉獄看看,巡視一下這羣人的訓練。”
杜方走過來,恭敬道:“殿主,您跟我來。”盯梢的事交給林波就好,杜方帶青嫣去了煉獄。還未走近,陣陣嘶吼聲傳來,呼喝聲不絕於耳,空氣中夾雜着汗臭味,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