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想聽到更多你們的聲音,想收到更多你們的建議,現在就搜索微信公衆號“qdread”並加關注,給《天外寄生》更多支持!稍微遲疑了下,男子把門微微拉開一條縫隙,保持可以隨時關門的狀態,低聲用着並不大熟練的阿拉伯語問道:“什麼事?”
“先生……”
小孩儘管穿着髒亂,精神面貌倒還不錯,眼神中閃過一絲畏懼,說道:“有人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遞過紙盒,被包裝完好的紙盒自然遮擋住了男子的視線,讓人無法分辨出內裡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種無法掌握自身安全的情形,按理來說,男子應該立刻遠離這裡,同時關上大門,以防止這個盒子內有什麼危險的爆炸物。
但小孩緊接着又遞上來一張紙條,“先生,還有這個。”
“這是……”
僅僅把視線移動到紙條上面,男子頓時吃了一驚,有點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張紙條上書寫出來的信息。
那段信息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纔對,畢竟那是十幾年前接受fbi訓練的事情了,知道的人絕對不多才對。
把這種信息針對性的暴露在他面前,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即是他的身份已經遭到了暴露……
是誰?
男子臉色陰晴不定,腦海內瞬息間就閃過了無數的念頭,安德雷斯的logo在腦海內不止出現了一次,面對這種身份暴露的時刻,他差點就讓爲送來盒子的人便是安德雷斯……
然而轉頭一想,這種可能性渺小到幾乎是不可能的,只因爲若是安德雷斯知道了他就在這裡。那麼絕不會玩弄這種把戲,直接上門解決掉他纔是正經。
是以排除掉安德雷斯,那麼剩下的一種結果……
接過盒子與紙條。男子還來不及多問幾句話,那男孩立即撒腿就跑。讓男子都追之不及。
緊緊關上大門,男子拿着盒子來到桌子前放下,猶豫了片刻,先把紙條放在了一邊,然後找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小心翼翼沿着盒子的邊緣,把其緩慢地切開。
這個動作終究有些魯莽了……
若非是那張紙條上傳達的信息,男子斷然不敢做出這般魯莽的動作出來。
紙盒很快被鋒利無比的匕首切開。輕輕拿手拉開切開面,男子一眼就能完全看清楚紙盒裡面所存放的物品。
一疊紙質文件!
僅僅只是一疊紙質文件而已。
拿在手中的時候,男子就爲盒子的輕巧而有所察覺了,這時候看到裡面全是紙質文件,並未感到什麼過於吃驚,掏出橡膠手套戴上,把紙質文件從裡面拿了出來。
一眼下去,男子冷汗就不禁流了下來。
檔案!
一份詳細的個人檔案,整整十頁紙的文件,裡面全是關於他自己以前的檔案資料!
他的身份看來是真的完全暴露了。敵人不僅是知道他的身份,就連他以前在哪裡讀書上學的資料,都弄得一清二楚。這樣被毫不留情暴露的情況,讓男子只覺得一陣無力。
最後一頁紙上,沒有了個人資料的檔案,而是一段由英文所寫的句子。
那是一個地址,一個當地人熟悉的地址。
這個刻意留在這裡的地址,目的是什麼顯而易見,男子不得不考慮,自己是不是要按照這上面的意思,到那個留下來的地址前去?
去。肯定就遵循了對方設下來的計劃之中,男子就生不由己甚至可能會遇到相當大的危險。
不去?
這樣的情況可能更加糟糕。因爲說不定現在這個的時候,出租房的外面乃至巷子內裡內外。都佈滿了對方監控的人員,一旦不按照對方意思進行,可能立刻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敵在暗,自己在明,男子再次體會到這種情形對調的苦澀。
手裡拿着紙質文件,男子一陣遲疑和猶豫,心裡面簡直是矛盾衝突,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男子本身便不是什麼優柔寡斷的人物,心中很快下定決心,隨即開始迅速收拾物品,鎖上大門,慢步走了出去。
寂靜的巷子內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依舊是那幅模樣,依然是那些人,正常的就像往常一樣。
默默走出巷子,朝着目的地走去,男子兩個月生活下來,已與當地人在表面上看起來毫無兩樣了,只要不是親聲開口,還真是無法輕易識別出來。
目的地離這裡並不算太遠,走出這條街的不遠處,就是文件上留下來的地址。
臨近黑夜來臨,街上開始充斥了燈光的餘暉,人羣來來往往,一樣望去盡是當地人特有的服飾。
中東的局勢在最近十幾年的時間裡面,一直沒有平息下來過,特別是這個國家,遭受了十年之多的戰火,眼看也許就要迎來和平了,可惜一夕之間又被打回原形,陷入了濃濃的戰火當中。也許和平這種東西,對於這個國家乃至這片地區來說,僅僅只是一個幻想而已,永遠都無法真正的實現。
所幸戰火還沒有徹底席捲到這裡來,還保持着表面上的暫時和平,民衆得以能夠在夜晚時分還能順利走上街頭,不至於連路都不敢上。
來到一個水果攤前,男子站住腳步,低着頭挑選起了水果,視角的餘線卻開始向着四面一陣掃視,試圖從茫茫人羣當中尋找出可疑的人物出來。
“咦?”
立即有所反應,男子反手抓住伸向自己背後那隻手,就想反身進行擒拿。
“伯尼……”
“你……貝特曼?”
那熟悉的聲音,儘管過去了十幾年的時間,男子卻很難忘記,一聽之下記憶立即從腦海深處回溯起來。
“是我。”
緩慢回過身來,戴着一個灰色帽子的大鬍子微笑着站在他的身後。
“居然真的是你!”
伯尼感到不可思議,失去聯繫十幾年的人。忽然站在了自己的身後,再怎麼思索也會覺得奇怪無比。
“別緊張伯尼,真的就是我。”
拍了拍伯尼的肩膀。被稱呼爲貝特曼的大鬍子低聲說道:“跟我來。”
“等等,你……”
眼看貝特曼徑直走了出去。混入人流當中,伯尼沒有辦法,只好緊緊跟隨了上去。
十幾年沒有見面的好友,突如其來的出現,本來應該算是一件好事情纔對,可若是這個地方換成中東這個地方,那就不會讓人感到高興了。
帶着伯尼在人羣中往前擠去,足足走過了一條街道。貝特曼才走入了一間破損的旅館當中。
“進來吧。”
插入鑰匙打開一扇房門,貝特曼輕鬆道:“放心,如果我真的想對付你的話,早在你剛剛回到你的住房時,就沒有命了。”
這話說的也沒錯,既然知道了伯尼他自己的身份來歷,還熟悉他居住的地方,那麼想要殺死他,肯定有不止一百種方法存在。
沉默了片刻,伯尼還是選擇了走了進去。
旅館既然這麼破舊。那麼就不要想房間會有多麼好,狹窄的房間之內,不僅只能容納兩個人活動而已。空氣中還有一股黴味,也不知這個房間有多長時間沒有清掃過了。
當然,說不定連牀上的牀鋪,都是前後經歷了幾個主人也沒有拿去清洗。
不過在場的兩人,誰也不會在意這一點罷了,一個坐在牀邊,一個坐在唯一的椅子上面,雙方對立注視,還是伯尼首先開口道:“那個文件是你送過來的?”
“嗯。是我做的。”
很爽快的承認了下來了,貝特曼從懷中拿出一根香菸丟給伯尼。自己點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圈雲霧緩慢說道:“伯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些什麼嗎?”
“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十分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喪命的!”
“這我知道。”
打斷貝特曼的話語,伯尼冷冷盯着他:“你盯上我多久了?你現在爲誰工作?cia?還是nsa?”
“哈哈,伯尼,你都猜錯了。”
搖搖頭,貝特曼吐着煙霧,“我既沒有爲cia工作,更沒有爲nsa工作。”
“那你……”
“聽着伯尼,因爲我認爲你是我的朋友我才和你說的,趕緊從這件事裡面脫身吧。”
貝特曼嚴肅道:“再繼續這樣下去,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的安全?有意思,我的安全難道還需要你來保證嗎?”
伯尼諷刺地看着貝特曼:“既然你不願意說出自己在爲誰工作,那麼我們現在也沒得談了,老朋友再見……不,還是不要再見了。”
心中再多的疑惑,此刻也只能壓下來,伯尼站起身準備離開。
“等等……好吧,這件事我會向你坦白。”
出聲攔住伯尼,貝特曼無奈道:“你的脾氣還是像十幾年前那麼倔強。”
“我聽着。”
重回椅子坐下,伯尼一幅洗耳恭聽的模樣。
“好吧,十幾年前,我們一起接受培訓過後,我本來應該分配到cia去的……不過後來因爲一些事情,所以我離開了cia,爲另外一個組織辦事。”
“另外一個組織?”
伯尼疑惑道。
“我不能多說,這是軍方的一個特殊機構。”
僅是說出這些東西出來,貝特曼實際已經違背了條例,要是被其餘人知道了,肯定免不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