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要完成最終計劃,必須要擁有超乎想象的勢力。
在此之前,陳央也與右手探討過,是否交出一部分利益,而選擇和國家力量合作。
可不待右手反對,很快陳央自己就否定了這一點。
首先他們要做的某些事情上,國家是絕不可能同意和允許的。另外,在順便完成右手計劃的同時,陳央自己也要得到無上的權利和金錢,採取與國家合作的後果,勢必要受到很多的約束,陳央不可能忍受別人在他的頭上指手畫腳。
最爲重要的一點,既然要採取研究人體生命科學,來增長陳央的自身壽命,這種研究和試驗不僅會違背社會道德與倫理,還會引來無數貪婪和瘋狂的目光,這一切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裡最好。
人性是貪婪的,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能有多少人保證自己不會受到誘*惑?
再次埋頭處理了些文件,陳央走出辦公室。
天啓科技把這第二十一層給全部租了下來,總共可以容納近乎一百五十人辦公。雖然目前公司的人員才只有六十來人,但作爲一個纔開業不久的公司,人數已然是不少了。
每個月算上各種雜費和員工的工資,大概在一百萬左右的支出。而公司現時的進賬,每天卻有二十五萬美金,一個月下來便是七百五十萬美金,一年就有接近九千萬美金的收入……
這種暴利的事情,也就是在陳央身上才能發生了。只因爲《無盡星辰》的開發幾乎是免費的,若是換成其餘公司。光是一個遊戲引擎就要往裡面砸上五六年時間,耗資七八千萬美元不是問題,等到能賺錢時,黃花菜都涼了。
故而這筆龐大的利潤並未引起廖白飛過多的注意,在陳央的解釋中,這筆錢有百分之四十是要支付給背後的技術團隊的。
縱然如此,光憑藉一款手機遊戲,就能獲利如此巨大。今年國內年末的遊戲公司盈利排行榜上面,天啓科技絕對能夠進入榜內前二十名了。
陳央作爲公司創始者,公司的總裁,本來按照常規道理,所有的員工應該非常熟悉他纔對。
可是陳央一貫低調不說,很多事情都是讓副總裁廖白飛出面,不僅媒體多數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連公司內部的員工,只怕都沒多少認識他。
再加上總裁辦公室的位置和普通員工的辦公區相差較遠,員工就更加對陳央不熟悉了。
從另外一條道路走出去,公司的前臺服務小姐還是認識陳央的,連忙起身,露出一幅甜蜜地笑容:“陳總好。”
陳央微微一點頭。走入電梯之內。
裡面已經站了兩個公司的員工,聽到剛纔前臺的稱呼,驚訝地看了一眼陳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公司那個神出鬼沒的總裁,居然這麼年輕?
兩個女性職員。與陳央單獨處於一個電梯之內,察覺到了他是自己的頂頭老闆之後。感覺渾身不自在,低着頭,手心都出了一把冷汗。
“你們……是公司新加入的員工吧?”
寂靜的電梯內部,忽然傳來陳央平靜的聲音。
“呃……那個,是的,陳總。”
兩個女性職員,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嗯,既然加入了天啓科技,以後就好好加油吧。”
“叮……”
電梯門到達一樓,兩扇金屬大門緩緩開啓,陳央當先走了出去。
“呼……”
兩人不由自主鬆了口氣,拿出紙巾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水。
明明陳央年紀很輕,說出的話也是鼓勵的意味,可兩人卻感到身上壓力頗重,比面對副總裁廖白飛的時候,還感到難受。
“那個人,就是我們公司的總裁嗎?怎麼會這麼年輕?”
“誰知道呢……剛剛真是嚇死我了……以前讀書時候面對班主任都沒這麼嚇人。”
“嗯,我也是……你說總裁這麼年輕,會不會像‘王校長’那樣,老爸是……”
“噓,別胡說,小心被別人聽到。”
兩個女人湊在一起,除了八卦還是八卦。
說起來,陳央的確與以前不同了,在虛擬實境中死了幾十次,重傷上百次,於死亡的邊緣掙扎過來的人,心境本來就會與常人不同。
特別又在現實當中,陳央手上沾了十來個人的鮮血,要是被警察知道,就算他殺得是毒販子,也要牢底坐穿,槍斃十幾次。
這樣的人,連老油條廖白飛和陳央相處時,都會感到不自在,何況這兩個才從大學畢業不到一年的女人。
……
陳央走出大廈,迎着下午的陽光,捉摸着也該是買輛車了。
現在他這身份地位,不買輛車也實在是說不過去,總不能什麼時候都坐出租車回去。可若真要買車,他居住的那地方根本沒有停車的地方,除非另外找個居住場所。
掏出藍牙耳機戴上,陳央裝作與人對話般地問道:“我們是不是該換個地方了?”
“換個地方?寄宿體,你有什麼意見?”
“你知道我那地方,魚龍混雜,什麼樣的渣滓都有,事實上並不安全。所以我們重新找個地方……至少是沒人打擾的好地方。”
“你已經有打算了?”
右手敏銳地察覺到了陳央的心意。
“是的,能從海外賬戶抽取一千萬美元的資金嗎?”
一千萬美元並不多,在之前海外賬戶就有一千多萬,右手開始實施“截流計劃”之後,應該會有更多的資金儲備。
“計劃目前實行的還不錯,總共已有六千萬的資金儲備……不過招惹了幾個小蟲子……”
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不惹來麻煩,也就右手具備這樣的技術水準,換成其頂級黑客來做,也肯定無法像右手這般舉重若輕,更沒有這樣的膽量。
招了一輛出租車,四十分鐘後,陳央終於在堵車的巔峰期前,回到了巷子當中。
才一走進自家樓房下的大門,陳央就眉頭一皺。
兩個穿着打扮明顯讓人“不要靠近”的混混,正靠在牆邊,有說有笑地抽着煙。
“喲,房東回來了啊。”
毋庸置疑,這兩個人神情很囂張,其中一個染着黃髮的青年,隨意瞄了一眼進來的陳央,笑道:“記得你姓陳是吧?劉哥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以後上繳的費用就不用交給笑皮虎了,交給我們就行了。”
“劉哥?”
陳央微微一偏頭,似乎是在疑惑。
他並不奇怪什麼費用問題,在這個快要拆遷的地方,五十年代的破舊房子,到九十年代的房子混雜在一起,猶如一個貧民窟,那是什麼鬼名堂的人都有。
雖然不至於像巴西毒梟那麼誇張過分,但幾個瞎混在這裡的勢力,零零散散販賣些冰毒,搞些見不得人的事,還是存在的。
最爲可笑的是,一批在社會上混不出人樣的下九流人物,開些違法的地下賭博茶室也就罷了,還學墨西哥、巴西一樣,對這裡居住的人收取一定的費用。
別人墨西哥、巴西的毒販子,有AK有手雷,這裡的那羣混混有什麼?
也就幾把西瓜刀而已。
但也不得不說,縱然在陳央眼中很是可笑,可十幾個混混拿着刀,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爲了避免麻煩,許多人自認倒黴,反正每個月上繳那麼的兩三百元,對房東來說也不是多少錢。
何況就算報警了,警察對這些混混也感到很頭疼,最多把人拘留幾天就放了出來。然而報警的房東,說不得就要面臨門口被人天天潑糞的報復了。
現在不是嚴打時期,和這些混混講法律,那是白費功夫。
也因此,陳央懶得去找這些麻煩,也學着別人把錢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