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水雲靈舟正是一件低階靈器!”昕蘭頓了頓,又道:“聽師父說,這可是風師叔當年花了百餘年時間才煉製出來的飛行靈器!”
“不過雖是一件飛行利器,但就算送給你我,我們只怕也用不起的!”昕蘭嘆了口氣道!
“用不起?我可是見到師叔只是隨手一彈,這水雲靈舟就能飛行了!”郝千山有些不解地道。
“呵呵,師叔那哪是隨手一彈,而是隨手就彈出了數十枚中階水靈石!驅動這水雲靈舟,全靠水屬性靈石才行!”
“若是讓我耗費這麼多靈石驅使水雲靈舟,只怕要不了幾次,就得傾家蕩產了!”
昕蘭說到這裡,雙目望向密室上方,臉上透出淡淡的落寞來。
“師姐,我以後煉製一件不用靈石也能驅動的飛行靈器送你,可好?”
郝千山心中一動,心裡竟暗暗下了個決心,以後一定要煉製出不用耗費靈石的飛行靈器出來。
昕蘭一聽,咯咯一聲笑道:“那我得先多謝你這個煉器天才了!”
說話的語氣看似輕描淡寫一般,顯得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怎麼,你不信?”郝千山語氣堅定!
“信!我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飛行靈器。不過這樣逆天的寶物,也不是說煉就能煉出來的!”
“這已經不是關乎煉器造詣的事情了,而是由煉器材料決定的!”昕蘭又繼續道,“風師叔這件水雲靈舟,光幾樣主材就花費了師叔百餘年才收集齊全!聽師父說,就這一件水雲靈舟,就耗光了風師叔百餘年來積累的煉器材料!”
“可想而知,要煉製一件靈器是多難的事,光靈器的材料就是可遇不可求的寶物!”
“若是能收集到不耗費靈石就能飛行的煉器材料,可見這材料的珍惜和逆天程度,一般的修仙者要是得到了這種材料,還不將其煉製成本命法寶,哪裡會浪費到飛行靈器上!”
郝千山聽昕蘭師姐這一說,也覺得頭頭是道,畢竟這本命法寶可是修仙者賴以生存的憑藉!
剛樹立起來的信心,被昕蘭當頭冷水一澆,立刻蕩然無存,心中鬱悶不已。
突然郝千山心中一動,神秘兮兮地向昕蘭問道:“師姐,有沒有能鑽入體內的材料或法器?”
自厲無影師父說自己體內有一塊天外玄鐵以來,郝千山就一直疑惑這事,但這也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和疑問,即便是樂翼,他也沒提起過此事,現在面對這親慈的師姐,他終於還是放下了心中最後的屏障。
“普通的材料,當然不能遁入體內,但若是逆天的材料,如剛纔所說那種不用靈石也能飛行的煉器材料,滴血認主後,應該也能遁入身體內。”
“至於法器之類的遁入身體,那隻能是接近於靈器的極品法器或是靈器,才能在滴血認主後遁入體內的,在其主人體內焙煉成本命法寶!”
想起體內遁入的天外玄鐵,郝千山暗自驚異。
昕蘭說完,又看着郝千山補充道:
“不過,你若想焙煉本命法寶,必須得等你升階到像師叔那般的仙人期時才行。”
“哦!原來如此!”郝千山一臉恍然之色。
就這樣,師姐弟二人,一問一答地討論起了煉器之道,轉眼便一天過去了。
水雲靈舟如一道流光般,在夜幕中一閃而過,沒有一絲聲音發出,真如在水中飄行一般。
“師姐,依你剛纔所說,這火難道也要分爲幾種?”郝千山盤膝坐在地上,仰着腦袋盯着昕蘭!
“不錯,煉器時,火源至關重要,根據材料屬性的不同和法器功能的不同,都需要不同種類屬性的火來萃取材料!”昕蘭認真地道,“雷中產生的火,稱爲雷火,地下深處產生的火,稱爲地火,天上降下的火,稱爲天火……”
“那……”
“轟!”
郝千山剛吐出一個“那”字,突然,舟上傳來一聲巨響,水雲靈舟急劇震動起來,似乎撞上了什麼,密室中禁制也發出一陣陣波動,似乎就要破裂一般!
二人一個不及防下,身不由己地紛紛一前一後的摔出。
巨力突如其來,郝千山不由自主地頭向後一揚,重重地摔倒在密室地上,直摔了個仰面朝天!
而昕蘭也口中“啊”地一聲驚叫,整個人也向前一撲而出,方向正是郝千山倒地之處。
郝千山還沒來得及感到疼痛,便看到昕蘭師姐整個人向自己一壓而來。
不及避讓下,郝千山來只覺得眼前一黑,鼻中一香,面上便被兩團軟綿綿之物壓得嚴嚴實實,不留一絲縫隙。
同時,胸、腹、腿等身體各大部位,也被昕蘭大出他一小半的身體完全壓在地板之上。
兩人如此緊密地壓在一起,昕蘭那微微凸起的小腹抵在郝千山胸腹之間。
他甚至能感覺到昕蘭師姐衣服下那光滑溫熱的肌膚,聽到師姐胸口傳來急劇的心跳聲!
巨大的衝擊力,同時作用在兩人身上,師姐弟兩人一上一下,在地板上急速滑行,重重地撞在密室堅硬的牆壁之上!
郝千山頭部被昕蘭兩團柔軟之物緊緊壓住,口鼻不能呼吸。此刻被牆一撞,痛得嘴一張,卻叫不出聲來。
最讓郝千山想不到的是,嘴巴剛一張開,口中便被一團軟綿綿之物填滿,一股股甜膩芳香頓時充滿口鼻。
郝千山還沒辨別出口中是何物,舟上震動又起,震得郝千山嘴巴不由得一合。
“嚶嚀!”一聲嬌.吟自昕蘭口中傳來,也不知是被郝千山咬得痛了,還是被牆撞得生痛!
從郝千山倒地到二人壓在一起,再到撞在牆上,只不過是瞬息之間發生的事。
水雲靈舟劇烈晃動了一下之後,便立刻平穩下來。
昕蘭壓在郝千山身上,被郝千山一咬,頓覺得如雷擊般,全身竟酥軟無力,渾身上下舒爽無比,伏在郝千山身上,半天提不起勁來。
郝千山被壓得實在憋悶不住,一雙小手亂舞,口中不時發出嗚嗚之聲。
昕蘭一驚,立刻清醒轉來,側身一翻,半躺在地上,臉上卻是一陣迷離!
不過一側胸脯之上卻傳來陣陣火辣的疼痛之感,急忙神念一掃,卻發現疼痛之處竟出現一個小小的血痕。
昕蘭想到此處,狠狠看了表情木然的郝千山兩眼,玉面一紅,趕忙起身向室外匆匆奔去!
郝千山就算再不懂事,此刻也明白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心底隨即一陣陣漣漪般的異樣傳來。看着昕蘭離開的身影,咂吧了下嘴脣,眼中浮現一絲迷離,立刻起身跟着昕蘭向密室外跑去。
跑出密室的郝千山此刻見水雲靈舟已停止飛行,四位師叔站立在舟頭望向空中,唯獨不見侯熄身影!
郝千山又向空中望去,只見昏暗的夜空中立着四人。
侯熄手持一丈長火鐮,這火鐮像是剛從火爐中拿出來一般,道道火星從火鐮上啪啪射出,腳踏一柄紅光閃動的飛劍,正威風凜凜地立在空中,怒視着對面的兩男一女!
而侯熄對面十餘丈外,兩男一女的中年修士腳踏法器,懸浮在空中。
那穿花黑宮裝的中年婦女手持一朵奇異的黑色花朵,花朵上的一枚花瓣已經殘缺不全,似乎剛被什麼砸中過一般。
而另兩名中年男子,一人手持一柄拂塵,一人雙手倒背,一副閒似整暇的樣子!
花黑宮裝婦人口中緩緩道:“想不到百鍊堂竟派出五位仙人前往百花仙坊,看來傳聞說百鍊堂要將那寶貝送到那裡是真的了!”
“馬道兄,古道友,你們愣着幹什麼,還不上去殺人奪寶!”
這三人竟是郝千山剛離開霧幔禁制時,從高空中一掠而過的那三名修士。
郝千山此時如此近的距離觀看三人,直覺空中三人傳出的氣息,若有若無,憑感覺判斷,空中三人修爲竟似都不在風師叔之下。
看這三人來意不善,不免爲五位師叔暗暗擔憂起來!
轉而看下方的四位師叔,竟全都不以爲意的樣子。
昕蘭先跑出密室,本來已經到了四位師叔身旁,但見郝千山站在遠處不動,只是望着空中的侯熄。
略一猶豫下,昕蘭只得又回來和郝千山站在一起。
昕蘭知道仙人級別的戰鬥,可不是她這個真人級別的修士能參和進去的!
即便是真人中期的修士,也能輕而易舉地滅殺了自己,更何況眼前的這些仙人級別的前輩高人,只怕其鬥法餘波也能將她化得灰都不剩。
“師姐,那幾人是什麼人?”郝千山見昕蘭過來,立即問道。
“我也不認識!反正不是朋友就是了!”昕蘭臉色一凝。
“我感覺那三人修爲似乎不在風師叔之下!”郝千山說出自己的推斷來。
“不錯,要不然,憑他們三人也不敢來攔路!”昕蘭見郝千山臉上一片憂色,隨即又寬慰道:“放心吧,這三人雖然修爲高深,若論單打獨鬥,都不一定是侯師叔和風師叔的對手!”
“就在這放心看吧!”昕蘭說完,不自覺地拉着郝千山小手,看着空中四人不再說話。
拿拂塵的古姓修士,上前向侯熄緩緩飛去,在離侯熄五六丈之處停下。
口中道:“聽說百鍊堂有一仙人修士,一身神通驚人,慣使一火鐮,據說是地仙下第一修士,不知是否就是道友?”
“不錯,竟然知道,還敢來攔路!”
“看鐮!”
侯熄說完,也不再與此人多廢話,手中黑紅色的火鐮一輪。
侯熄身周空氣頓時一熱,一道刺目火光自火鐮中噴射而出,在空中化爲一道緋紅的光鐮,刺目的火光直映得周遭數裡內一片通紅。
數十丈遠處的郝千山,也覺得全身立即燥熱起來。
光鐮在空中毫不停留,只一閃就到了古姓修士面前,向着古姓修士身上一斬而去。
古姓修士見此,竟絲毫不以爲意。
面上譏諷之色一閃而過,身上靈光一閃,頓時身體四周出現一層藍濛濛的光罩,光罩一閃,整個光罩竟實質般地變得凝厚無比!
“刺啦!”
一聲巨響,光鐮狠狠斬在光罩之上。
不過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光罩只是略微閃動了幾下,光鐮便潰散消失!
舟上衆人見那古姓修士單憑護體靈光就破了侯熄威猛絕倫的一擊,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昕蘭見此,急忙向郝千山身邊靠了靠,拉住郝千山的玉手不由緊了一分!
風師叔見此,臉上厲色一閃,回頭向衆師弟道:“咱們都上,不用和他們講什麼道義,這三人一個都不能放走!”
說罷,當先遁光一閃,向馬姓修士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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