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作別人，她不會去講，因爲講了恐怕也不會有人信。
但是，在他面前，她不會有這樣的擔心。
深吸一口氣，一雙會說話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毫不掩飾的委屈與恨意。略沙啞的嗓音，慢條斯理地向眼前這個男人訴說着曾經在雷獄天的種種，向他訴說着附身到一個兔子裡的種種，一個細節都不曾放過。
許是風很涼，吹的她聲線微顫。
……
這天，天庭。陽光明媚的晃眼。
巍峨聳立於雲霄之上的天吉閣，霞光萬道，仙氣浩渺，祥和一片。
離老遠兒，還能聽見自天吉閣傳來的陣陣仙樂。
財神家的老三與老十正好路過，見狀，金善側頭好奇地問了一句：“今天天吉閣是有什麼喜事不成？”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碧然煙邀了幾個主播到天吉閣做個直播訪談罷了。前陣兒不是從冥界流傳上來一個關於她對一個凡界女子動手的視頻嗎？估計想借着這次直播澄清吧~”
金善“哦”了一聲，收回視線，卻並沒有打開直播系統看。
當初柒柒主播的死，將天庭直播間的名氣帶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如今，天庭直播間已簽約了數百名主播，最火.熱的時候，流量甚至可以與天庭微博比肩。
金善也看了些，也有不少主播像當年柒柒主播那樣下凡直播任務。可是，總感覺不是原來的味道了。久而久之，便再也沒看過了。
今天財神家的幾個兒子約了在夜摩天聚一聚，金善和金時便沒多留，騰雲繼續向前趕。
到了夜摩天的時候，五個女主播和無字天書碧然煙神女一起度過的一天的直播剛剛開始。
最高處的巨型屏幕上映着轉播的畫面，六張賞心悅目的臉蛋同框，畫面要多吸睛有多吸睛。正在逛街的神仙們紛紛駐足，仰頭看去。
花癡聲、豔羨聲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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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過都是誇畫面養眼。最多的，還是在誇碧然煙氣質出衆。
從前看那些女主播也都長得不賴，可和碧然煙神女走在一起，全都成了陪襯。屏幕上共有六個人，可所有人的視線，都止不住地朝那個被衆星拱月般簇擁在中間的女子身上看去。
忽然，所有神仙都驚呼出聲。
“那是什麼！”
金時和金善剛剛要踏入大廈，聞聲，下意識擡頭看了一眼……
只見美輪美奐的天吉閣上方，一道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未臨其境，卻見草木彎了腰，刺啦刺啦的聲音和幾個女主播的尖叫聲在吵吵嚷嚷的夜摩天聽得一清二楚。
接着，一道金色的雷電直直劈了下來。
碧然煙躲得很快，然而，耳邊還是被雷電之力削掉了一縷秀髮。
剩餘的雷電劈中了地面，頓時，塵土飛揚。待煙塵散去，只見地上赫然多了一個半徑數十米的大坑。
整個天庭都炸了鍋。
這是……襲擊啊！不，這等仙力，已經可以算得上是謀殺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公然襲擊無字天書神女碧然煙？